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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白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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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阴阳刀不见了,孙屠子立刻红了眼,扭身就要回去找收缴处的人理论。

    我赶紧让他别乱来,一是我们跟这个分局的人不熟,二来,我感觉这事十分的蹊跷。

    现在警务部门纪律严谨,退一万步,就算有极个别害群之马,要说见财起意还说得过去,又怎么会克扣两块死人牌位?不觉得丧气吗?

    至于阴阳刀,倒是勉强能算管制刀具,有可能被没收。可要真是那样,硬要也是要不回来的。

    “那你说咋办?喜子可还在那里头呢!”孙禄边说,边把刚拿回来的一个挂件挂到脖子上。

    我看的咋舌,这不是从他家柴禾垛底下,挖出来的那个顶死抖三斤的野猪牙嘛。

    这货也真够愣的,居然把这东西当项链挂在脖子里。

    我边拉他往外走,边说:你也知道喜子在阴阳刀里,要真是普通人拿了,喜子能让他消停?

    相比之下,我更担心两块灵牌的下落。

    白长生可是罗刹,而且他不光是个‘疯鬼’,现如今还有失控的迹象。

    魇婆就更不用说了,那可是能令人在梦里死去的主。

    这一对‘凶神恶煞’要是被放出来,那特么可就得出大事了。

    走出后边的拘留室,迎面走来一人,正是之前见过的胡警官。

    我本来以为最有可能来‘捞’我和孙禄的是高战,再不就是总局原先的同事。不料实际情况却让我大感意外。

    胡警官告诉我说,替我们走程序的,是一名律师。

    孙禄嘀咕说,难不成是高胖子为了避嫌,才请律师出面的?

    我摇头,我们俩最多只是有些嫌疑,羁押审讯是必须的流程,以高战的身份,过后想把我们弄出去,最多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怎么可能找律师。

    在胡警官的办公室里,我俩见到替我们办手续的律师时,我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并不是说我认识这人,我有这样的反应,完全是被对方的外貌惊艳到了。

    这是一个年纪二十几岁的女人,深蓝色紧身牛仔裤,短款白色羽绒马甲套着天蓝色线衣。

    这身装扮并不算怎么时髦,却将对方近一米七的身高和美好的线条修饰彰显到了极致。

    一句话,这是个不输于桑岚的美女。

    孙屠子更是看直了眼,直到胡警官绕到办公桌后,指了指那美女,说这就是替我们办手续的律师的时候,我俩才从‘猪哥’状态恢复过来。

    “你好。”美女向我伸出手。

    我咳了一声,和她握了握手。

    不等我放手,孙屠子就迫不及待的把一只‘大猪蹄子’伸了过去,“你好美女,我是平古县公安局法医科副主任孙禄,您怎么称呼?”

    副主任?

    我差点一头栽倒。

    虽然说平古是个小破地方,局里的职称没多少含金量,可也不是自封的吧?

    这憨货自我抬升了一个‘档次’,难道是准备拥抱‘春天’?

    我怎么记得,头些日子他追求的‘春天’还是局里法证科的肖阳呢?

    面前的美女律师外形和桑岚不相上下,但气质和桑岚截然不同。

    她不失礼仪的用指尖和孙屠子握了握,转过身拿过一旁的外套挎在手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对胡警官说:

    “请问,我的委托人可以离开了吗?”

    胡警官虽然老成持重,但也是男人,在美女面前也显得有点放不开,只是抿着嘴,冲她点了点头,然后拿着腔调对我和孙禄说:

    “都是一个系统的,你们知道规矩,手机别关。”

    孙禄想提物品遗失的事,被我给拦下了。

    再怎么说都不是一个‘衙门’的,加上我丢失的物品有一定的特殊性,由我们当面向对方提出来,结果很可能只会旁生枝节。

    出了警局,我问那美女,是什么人委托她来替我们办手续的。

    美女微微一笑,摇头:“没人委托我,是我自己来的。”

    “自己上门`服务?”孙禄愕然,“你认识我们?”

    美女又摇头,“不认识。”

    孙禄更好奇,“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的?”

    我本来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可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立刻试着问道:

    “你是白晶晶?”

    孙屠子没来由的一咧嘴,凑近我小声说:

    “你小子是比我能套词儿,还白晶晶,你怎么不直接问她是不是白骨精变得啊?”

    这次轮到那美女律师诧异了,她疑惑的看了我一会儿,问道:“我叫白晶,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干笑:“以前不认识,是昨天晚上吕珍告诉我……”

    话说一半,我戛然住口。

    知道有白晶这么个人,的确是昨晚的事。

    我还知道,她是律师,是吕珍曾经带过的徒弟,吕珍截至死亡,还欠她八万块钱没还上。

    只是,我总不能告诉对方,是吕珍的鬼魂告诉我这些的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话说了半截,对方却一下露出释然的表情。

    “徐祸,原来你真是阴倌。”白晶点了点头,“这么说,珍姐临走前找过你了,她有没有什么话要你转告我?”

    我更错愕,一时间脑子里全是问号。

    事实是,吕珍多半在被送到医院以后,没多久就死了。我说吕珍昨晚告诉过我什么,这在正常人听来,都会觉得荒诞。

    然而,这美女律师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问:“你知道我是阴倌?”

    “呵,本市真正外八行的人能有几个?何况你还有那么个膈应人的规矩。”见我还在发愣,白晶似笑非笑的说:“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就是那个只接女人生意的徐大师吧。”

    我终于反应过来,“这么说,你不是唯物主义者?相信这个世界有阴阳之分?”

    白晶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走到路边一辆奶白色的‘甲壳虫’前,边拉开驾驶座的门,边说:

    “你们的车应该还在徐家的老房子那边,上车吧,我带你们去拿车。”

    孙禄觉得这车眼熟,“这不是吕珍的车吗?”

    白晶坐进驾驶室,扭过脸,神情有些黯然,“这车是我的,是我借给珍姐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