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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城住了几天,余奶奶放心不下余爷爷,收拾东西就让余二叔接了回去。
这一回余奶奶是真伤到了心,不用余爷爷提醒,她也没打算再去给叶听芳当老妈子,偶尔想孙子了,干脆直接到县城去,看看壮壮再看看喜安,心里就满足了。
叶听芳那里,余建国请了个人照顾,就在村里请的,一个姓曾的守寡多年的大姐,儿子在外地上班,家离老宅不远,一个月给十块钱,负责给叶听芳做饭,顺便帮忙看点孩子。
这一回,叶听芳不敢再挑刺,每次要人大姐做点什么事,也都是按耐着性子请人家帮忙,做得不好的地方,也要忍着,不过曾姐到底要年轻不少,手脚利索很多。
当然,叶听芳不满的地方更多,只是没法说。
余奶奶照顾她的时候,虽然动作慢了些,别的地方都没得说的,还算细致,光吃饭这个问题,就比现在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叶听芳怀疑曾姐昧下了菜钱,可担心把人赶走后找不到人来帮忙,只能把这事给忍下。
她其实心里也清楚,余奶奶照顾她的时候吃得好,是因为老人家自己掏腰包,托人给她弄鱼弄肉过来,盼着她吃这些能下奶给孩子吃,老人家始终觉得奶粉不好。
听到余奶奶回家,叶听芳就盼着她惦记着孩子能来看看,顺便拎些东西来,她这些天就没吃过一顿好的,又懊恼余建国不在家,不然可以让他抱着孩子去给老人低头道歉,把人再哄哄回来。
她就不信,孩子抱过去,老人还能狠心拒绝,可惜余建国根本无暇顾及家里这边。
因为无端多了份开支,余建国也没时间再三天两头地往家跑,而且在县城又找了份临时工,拼了命地赚钱。
孩子吃奶粉要钱,叶听芳要补充营养,曾姐的工钱,还有下半年叶暖暖兄妹两的学费,叶暖暖的成绩不好,他琢磨着要给她报个班,也要钱……
这些都是一座座无形的大山,通通压在余建国的肩上。
再累也没办法,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叶听芳虽然盼着他回,但心里对他也有气,她现在要分出心神照顾孩子,还要调整自己的状态,余建国不回家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
本来叶听芳没觉得自己状态不好,是那天余建国去请余奶奶没请回来,在余爷爷那里受了气的余建国居然冲她发了脾气,怪她把他老娘气走。
虽然事后余建国跪在地上求了她原谅,但叶听芳心里还是有了疙瘩,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居然变得那么邋遢又陌生起来。
被自己丑陋的模样吓到,叶听芳发誓要改变。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过去……
从初一到高一,余喜龄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两年过去,三喜食铺在县城已经开了两家店,县城那边也已经筹备得差不多,马上就可以开业了。
租的小院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满足不了需要,直接换了个更大一点的院子,有了配套设施更齐全操作间,也购置了新打磨过滤机器,余家招牌的石磨豆腐也还有,不过需要提前预定。
余喜华在许峥走后不久就发现自己怀孕,顺利生下一个八斤重的胖儿子,许峥早就来信催她们母子去随军,不过余二婶舍不得外孙,再加上孩子还小,一直拖着。
直到今年年初余喜华才带着快周岁的儿子和许奶奶,去随了军。
豆腐坊交给徐招娣和张霞管理,周楠也由清远镇小食铺的会计,一跃成为统管豆腐坊和三喜食铺所有分店的总会计。
这一辈子,因为周楠自己能干,娘家婆家都能兼顾,婆家也没好过多地干涉她顾着娘家的事,夫妻俩恩爱到如今,孩子都生了两个,都是健康又乖巧的孩子。
“余喜龄,能不能有点良心!我要去当兵了,你居然半点舍不得也没有!”魏敢在清远县安稳地念到了高二,还是选择了听父亲的意见去参军。
他的成绩虽然不错,但想从高考去考军校还是有些难度,魏姑父的意见和魏父一样,去参军然后从部队考军校,这是最稳妥的。
余喜龄她们班上也有去参军的同学,体检通过后就没回学校上课了,只是需要学校签字盖章才来跑一趟,可魏敢倒好,天天泡在学校里,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倒是叶暖暖知道魏敢要去当兵,偷偷地哭了好几场,余喜龄成绩比她好,还偷偷地跳了级更让她伤心,也不怕魏姑父的冷脸了,逮着机会就去找魏敢。
不过她找得再多,也不及魏敢避得快。
倒是余喜龄有些烦魏敢了,这些天吃饭也跟着她,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时也跟着她,仗着自己不参加高考了就为所欲为,高三的体育课说是体育课,但其他学生都在教室自习,就他在外头晃。
“舍不得啊,舍不得你能不去吗?”余喜龄坐在双杠上,歪头看倒挂着的魏敢。
虽然叶暖暖的那些小心机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倒自己惹上曾真这个极较真的同学,余喜龄在班上也没有什么朋友。
余喜龄除了学习,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自己的事业上,而她的同学才是真正的十来岁的孩子,正是少女的虚荣心最旺盛的时候,除了学习外,她们更多的时候都在关心自己穿什么,别人穿什么,谁和谁偷偷谈恋爱了这样的话题。
她们讨论春晚或者电视剧里哪个明星最好看的时候,余喜龄在为中考做准备,她们统计班上有多少对地下恋的时候,余喜龄在忙着三喜食铺在县城选址的问题。
虽然不是刻意,但余喜龄始终与她们格格不入,上下学除了余喜山再没有伴,而余喜山也有自己的朋友,并不能经常和她一起,余喜龄上辈子就习惯不个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魏敢看不过去,常常抛下乔志梁来陪她。
包括余喜龄的英语,也是魏敢发挥魅力,拜托他们班上的英语课代表把笔记整理借给她,才能有惊无险地提前通过中考。
这几年,余喜龄在学校唯一的朋友,就是魏敢。
魏敢好不容易从余喜龄嘴里磨出答案,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她狠狠地噎了一下。他腰上一用力直接翻上来,坐到余喜龄踏脚的那根双杠上,两人面对着面,凑得极近。
“不能啊。”魏敢望天长叹了一口气,突然把脸伸到余喜龄面前,“舍不得那你喊一声哥哥来听听,不然我可不相信。”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魏敢还跟刚开始认识时那样,逮着机会就想哄她喊哥哥,明明这家伙已经有了亲妹妹来着。
“……”余喜龄无语地把他的头推开,“幼稚不幼稚。”
高三教学楼三楼的走廊上,乔志梁目光落到操场的角落的双杠上,目光黯然。
姚丽婷放松了时候正好看见了,捅了捅前桌正在写习题的郑业勋,“二勋,志梁看着心情不太好,你赶紧去劝劝。”
郑业勋是乔大姑的二儿子,和乔志梁是亲老表,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一直很好,姚丽婷就是当初余喜龄在百货商店遇到的姑娘。
上辈子,她曾是乔志梁的妻子。
郑业勋看了看人群里格外落寞的乔志梁一眼,借着高高的教科书作遮挡,把脸伸到姚丽婷面前,“这么关心志梁,不怕你男朋友吃醋啊,来,亲一下我就去。”
“坏蛋!快去!”姚丽婷一张俏脸羞得通红,大眼睛里满是甜蜜,哪里肯如他的意,伸手推开郑业勋,赶紧低头继续做习题。
郑业勋笑了一声,放下笔刚准备出去,乔志梁已经收回视线进了教室,路过身边的时候,郑业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外公还等着你考大学呢,肯定会没事的。”
乔爷爷的身体是真的不好,长年住在医院,郑业勋听她妈说,外公现在全靠着信念撑着,只怕等志梁考上大学就撑不住了。
见乔志梁情绪不好,郑业勋下意识地就以为他是在因为老人的病情而担心。
乔志梁扯了扯嘴角冲郑业勋笑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写永远也写不完的试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情绪依不好。
郑业勋回头和姚丽婷对视一眼,耸了耸肩,坐下来继续写试卷。
体育课时间过得快,余喜龄她们集合的时候,魏敢也没有操场呆着,又回了教室继续呆着,虽然他不用参加高考,但在家里呆着也很无聊,还不如坐在教室里听听课。
进教室的时候,乔志梁正埋首在题海中,也没有理他,脸上表情板着,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样子,魏敢也知道乔爷爷的情况,看了会书,写了张纸条递过去。
“放学我跟你一块儿去看乔爷爷,别太担心,会好的。”
乔志梁接到纸条,呆了几秒,才在纸条后写了个“好”递了回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乔志梁拿着饭盒先走一步,说是要去初中部找叶暖暖,不跟魏敢一块去食堂了,魏敢原本打算跟郑业勋一块,结果郑业勋早拉着姚丽婷走了。
至于余喜龄那儿,体育课的时候她就说了,下午她要请假去省城看店面。
一个人吃饭没意思,魏敢准备去打场篮球再随便去吃点,结果转球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乔志梁的课桌,课桌上堆成山一样的课本和试卷轰然倒地。
高三年级书多试卷多,都堆在课桌上,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故,魏敢也有些习以为常,放下球弯腰去捡,捡到一半目光被钉在乔志梁的掉在地上翻开的笔记本上。
黑皮壳的笔记本已经用了三年多,上面记满了笔记,让魏敢震惊的不是笔记,而是笔记本页角上的小画像和名字。
志梁喜欢喜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