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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的时候,景少承没有人等到人下来,也没有等到手机铃声响起。
职业素养让他继续等待下去。
但是到了十点十五分的时候,他有些按捺不住,直接上去了。
刚走到宴会厅,就看到秦可遇醉醺醺的,一个男人扶着她出来。
那个男人就是刚才在宴会门口遇到的Aron。
景少承皱眉,直接上前,要从Aron手里要人。
Aron见到是他,说:“可遇喝醉了,我送她回房间。”
“不用,我来就好。”
景少承的气势很足,倒不像是个保镖。
Aron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讥讽道:“你是谁啊!”
景少承:“你又是谁?”
Aron:“你一个保镖对我大呼小叫,你是想被开是不是?”
“能开我的只有秦小姐。”
景少承一把推开他,将秦可遇拽了回来。
Aron不到一米八,被景少承一推差点摔倒,当即狼狈地冲过来想要打他,景少承伸手一档,对方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秦可遇这回有些站不稳,好像是醉得很厉害的一样,朝着景少承怀里倒过去说:“吵什么?”她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景少承说:“我好像喝多了!”
“嗯,我送你回去。”
“太晚了,不回去了,我订好了房间。”
景少承脸沉了。
“听到没?”Aron冲上来:“让开,我来送她回去。”
景少承一把推开他,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滴”得一声,房门打开。
景少承将人抱进了房间。
她好像是醉得很厉害的样子,整个人都站不稳。没有办法,景少承只好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黑暗中,她好像是清醒了些,在他将自己放倒在床上的时候突然用脚勾住了他的腿,景少承没有防备一下子扑到在了她身上。
随即一双手勾在了他的脖子处。
两人隔得近了,她身上的幽香一股脑的全部钻进了他的鼻腔中。
“唔,别走,我怕。"
“我会在门外守着的。”
秦可遇笑了起来,唇瓣凑上去吻他。
景少承:“秦小姐,自重!”
她不听,纤细修长的手腕搂着他不放,虽然他躲过去,但是她还是贴在他的耳边说:“自重?这俩字怎么写?”
“你醉了。”他说。
“没有,清醒着呢。”她舔了一下嘴唇,眼眸微眯起来,像是一只猫咪一样凑过来含住他的耳垂。
“秦可遇,我不是你的情人,没有陪睡这一职责。”
“你当然不是。”秦可遇又笑了开来:“你是我老公。”
景少承的心被揪了起来。
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你忘了,我没忘。”她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说:“你这个狗男人,抛妻弃子,去给别的女人养孩子,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她像是清醒又像是睡着了一般,将他的衬衫从皮带里抽出来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景少承:“……”
这女人,真的很奇葩。
半晌她低低笑起来,扒拉开他的皮带,伸手摸进去说:“你有没有和宋雨柔睡过?”
有的话。
她就捏坏它。
“没有!”景少承没撒谎。
“真的吗?”
景少承阻止她的手继续动作。
他咬牙:“你一直这么孟浪的吗?”
“我在问你话。”秦可遇精致的脸上有些怒色:“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没有。”
“唔,她没勾引你吗?还是你没兴趣?”
那个女人一脸寡淡,脸也苍老的不行。
她已经摸到了。
“够了!”景少承怒道,第一次被一个人女人压着,这女人还假装醉酒自己关键部位摸来摸去。
“是不是……你不行啊!”
秦可遇半晌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她都这样了。
男人还是半点反应都不起。
景少承脸黑了,一把推开她。
他站起身来,穿好衣服,骨节修长的手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系好,室内晕黄的灯光下,他的肌肉散发出蜜色的光泽。
这男人,有这么好的身材和容貌,随便去哪个会所都会是头牌中的头牌,还要辛辛苦苦去码头卸货。
倒是有点骨气。
秦可遇耷拉下脑袋,半晌说:“看来是真不行啊。”
话音刚落,就被男人捏住了下巴。
他的脸很黑,黑到了底。
“秦可遇,合同上的职责范围不包括陪睡,请你遵守合同,你刚才的行为叫做性——骚扰,知道吗?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可以单方面解除合同。”
“知道了。”秦可遇声音闷闷的。
好好一个男人,怎么就不行了呢。
————
景少承没有回去,而是找了个拳馆打拳去了。
因为心中有气,他出拳又快又狠又准,差点没造成事故。
他的身体机能恢复已经差不多,但是到底还是不如从前了。
坐在休息室休息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的上司:“邵成,今晚有批大货要过港口,你卸完装上车送到一个地方去,我给你地址。”
“是什么货?”
“是一批红酒,入关手续都已经齐全。”
“好,我立刻过来。”
给他打电话的是他上司李伟,徐家的远方亲戚,他对景少承有些另眼看待,因为这小子肯吃苦,也稳定,不像别的人干几天就不想干了,而且他很聪明,前阵子码头有人来闹事,也是他出面化解的,不同于其他五大三粗的工人,他很有脑子。
所以,李伟有意无意就将很多事情交给他去做,人也能给他做的很好。
李伟给他的地址是郊区一处工厂。
他半夜送过去有人接应。
知道他是李伟的人,也没有多为难,等他把货下了,递给他一根烟说:“辛苦了。”
“明天还有一批,半个月后还有一批。”
“好!”
“先回去吧!”
景少承开车回去,将车停到路边,又折了回来,从铁丝网上翻了下来,走到一处亮着灯光的房间。
那原本装着红酒的箱子被打开,上面一层是就,下面就不是了。
屋子里俩人,一高一矮。
矮个的就是刚刚接应他的人。
高个儿捏起一簇粉末说:“这次的货能入关花了我不少力气,货源不稳定,海关查的严。”
矮个的说:“这批货还是之前积攒的从墨西哥来的,北美的线人之前一直断了,上个月才恢复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