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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银黑色卡宴,沿着宽阔平坦的公路疾驰。
公路两旁的景象飞快倒退,林重坐在车内,面沉如水,眼睛注视着前方,目光犹如坚冰一般冷硬。
“轰隆隆!”
卡宴在林重的控制下,速度全开,就算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也毫不过分,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马达轰鸣声,瞬息便远出百米。
东海市离仓州市大约有两个小时的车程,然而以林重此刻的速度,最多只要一个半小时就能抵达。
林重已经想清楚了该怎么做。
作为一名丹劲级别的超级强者,他行事本不应该束手束脚,那样只会让躲在暗处的敌人越发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唯有展示力量,方能收获敬畏。
一旦别人对你生出敬畏之心,麻烦将会大大减少。
林重不在乎是否被人敬畏,但他讨厌麻烦。
随着离仓州市越来越近,林重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他对陈家的具体位置一无所知。
不过,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林重略一沉吟,拿出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
“小重,你到哪了?”
电话才刚接通,手机里便传出关雨欣温柔悦耳的嗓音。
“目前正在东仓高速公路上,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达仓州市。”
林重扫了一眼导航仪,然后直截了当道:“欣姐,你能把手机给碧落吗?”
“啊?好。”
电话对面的关雨欣微微一愣,旋即醒悟过来,立即小跑着上楼,把手机交给正在练功房内盘膝而坐的碧落:“小重找你。”
碧落缓缓睁开双目,眼底闪过一抹慑人电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她接过手机,平静问道:“什么事?”
林重从来没有拖泥带水的习惯,开门见山道:“你知道仓州陈家的地址吗?”
“陈家有很多武馆,皆以‘八极’为名,总馆位于中心城区,属于地标性建筑,在仓州市人尽皆知,你可以随便找个人问问。”
说到这里,碧落嘴角一勾,露出淡淡的笑意:“但是,你要小心一点,陈家在仓州扎根数百年,深得人心,地位稳固,早已将其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你若打算动手,要做好陷入苦战的心理准备。”
“谢谢。”
林重挂断电话。
他收起手机,思索片刻,蓦然将油门一踩到底。
卡宴登时发出一声低沉咆哮,本就风驰电掣的速度再次加快,疯狂闯入前方无边无际的夜色之中。
仓州市,五莲区。
五莲区是仓州市的核心城区,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在区中心有一个五莲湖。
五莲湖面积广阔,足有数千平米,湖水清澈,种满莲花。
每逢夏日,天气晴朗的时候,莲叶荷花、蓝天碧水、亭台楼阁交相辉映,使五莲湖成为远近闻名的旅游胜地。
而在五莲湖旁边,有一幢古色古香的建筑。
这幢建筑外形如宝塔,高八层,斗拱飞檐,雕栏画栋,极尽富丽堂皇之能事,塔底悬挂着一块巨大牌匾,上书“八极”二字。
因此,这幢建筑被称作“八极塔”。
八极塔后面,就是八极馆。
陈家旗下,共有五百多家武馆,遍布仓州市各处。
根据传授的武功不同,那些武馆划分为拳馆、枪馆、剑馆、刀馆和棍馆,但只有这一家没有划分,因为它是总馆。
八极馆外,四名身材高大、气度沉凝的青年负手而立,他们穿着样式统一的练功服,双目精光内蕴,一看就是修行有成。
八极馆与别的武馆不同,守门弟子唯有精锐学员才能担任。
那四个青年,每人都有暗劲级别的修为,放到外界,妥妥的一方高手,然而在这里却只能看门。
这就是仓州陈家的底蕴。
在武术界中,像仓州陈家这样的武道世家并不多,俱都传承悠久,有几个世家的历史甚至比隐世门派还要久远。
论整体实力,武道世家自然比不上隐世门派,但是若论凝聚力和高层战力,武道世家却不输隐世门派多少。
隐世门派追求的是大而强,武道世家追求的则是小而精。
比如陈家,旗下虽有数百家武馆,但能够进入总馆的学员寥寥可数,淘汰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名副其实的百里挑一。
此时已是深夜,四周杳无人迹,那四个青年固然精力充沛,也不免感到无聊,用只有彼此听得见的声音互相交谈。
“还有几个小时换班?”
“现在才十二点多,早着呢。”
“我肚子饿死了,早知道今晚值班,下午就应该多吃点。”
“被你一说,我也饿了……”
“附近新开了一家烤肉店,你们去不?”
絮絮叨叨的私语声中,他们丝毫没有发现,远处有一道人影越走越近。
那道人影穿着白色练功服,长相普通,表情淡漠,行走之际悄无声息,一步跨出便是两米距离,正是连夜赶来的林重。
不是那四个青年的感知太迟钝,而是林重隐匿气息的功夫太高明。
林重在离大门五米的地方停下脚步,抬起头,看了看高悬头顶的烫金牌匾,牌匾之上写着“八极馆”三个字,铁画银钩,霸气磅礴。
“请问,这里是仓州陈家的八极总馆吗?”林重等了十几秒钟,见那四个青年始终不理会自己,于是开口问道。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四个青年吓了一跳。
他们猛地扭头,齐刷刷看向林重,身体自动摆出防御的姿势,眼神惊疑不定。
因为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察觉到林重的存在,若非林重主动出声,他们甚至还会继续忽略下去。
“你是谁?”
一个青年上下打量着林重,视线不经意间跟林重的眼睛对上,登时浑身剧震,心脏狂跳,如同被雷劈了一样。
“这里,是不是仓州陈家的八极总馆?”
林重对那个青年的提问充耳不闻,眉头一皱,再次发问。
随着林重皱眉的动作,对面四个青年顿时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扑面而来,几乎令他们当场窒息。
“是……是的。”
先前那个与林重对视的青年回过神来,后背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湿透,赶紧恭敬地低下头,结结巴巴道:“请……请问阁下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