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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花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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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你没醉……我就知道。”

    随着四叔的进退,女人声音娇,喘着。

    “今儿一整天拿你那双不听话的眼睛朝我瞄,憋坏了吧?“

    “嗯。”四叔闷闷地应她一声,似乎重重一下。

    女人忍不住惊喜的叫出一声来:“你真带劲儿,就这样,我喜欢你这样。”

    四叔的动作更大了。

    看到这一幕,我惊得呆住,连忙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小巷子。

    如果四叔是和别人也就算了,可是他身,下的女人的,不就三婶吗,那个笑起来嘴角有梨涡,长相娇俏的女人,她能说会道,哄得姑婆很开心,也照顾得了小孩,可是谁能想到,在背地里,她居然和自己的小叔子有一腿。

    这种毁三观的事情要是不被我撞到,那这一切,真是完美的。

    不知道三叔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心情沮丧地进屋。

    都说女人没娶对是一个家庭里的祸水,看样子这话儿还真就说对了,要是三婶子和四叔的事情被桶了出去,估计这家得翻天。

    “小念,你不是去上厕所吗,没有找到?”

    就在这时候曲木出来找我了,大概一会儿没看到我,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出来找找我。

    “我去车上拿点东西。”我连忙收起心里的不适:“对了表哥,你陪我去超市一趟吧,我和宽爷走得急,什么都没带就来了,去买些洗漱用品。”

    “这个你放心,姑婆一早就安排三婶去给你们买好了。”

    “哦,那既然这样,我们回屋吧!”

    进了院子后,先前那一番热闹好玩的场景现在在我眼里有些变了样。

    三叔还在那边喝酒呀,和几个酒友不知聊到了什么,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此时正在大门外的小巷子里……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三婶回来了,虽然看得出来她的衣服和头发已经刻意地整理过了,可那绯红的脸色和神色里的春意却怎么藏也藏不住。

    三婶装模做样地和大家坐了一会儿,让人家看到她的存在,之后才回了自己那屋。

    不久后,四叔也回来了,他怔怔地坐在角落里看戏,四叔虽然年纪最小,可是比起另三个叔叔来,他更加沉默寡言。

    所以他说不说话,他存不存在,好像大家也没有太留意到。

    他坐了一会儿之后,四叔有些无力地站起来想要回自己屋。

    可就在这时候,戏台上的女角突然尖唱一声,整个戏曲都变了调。

    不对,刚才的小曲突然变成黄梅戏了,这很不正常,女角的表情有些痛苦,好像唱不了这么长的音,可是却又被逼着要唱出来似的。

    再看她的脚走起路来怪模怪样,好像有些站不稳似的。

    我心里一紧,出事了。

    应该是有阴灵上了演员的身。

    而且不光是我,大家都觉出了异常,一个个哑然地看着台上。

    姑婆连忙道:“快,谁去拿些香火来。”

    有人便应一声,连忙跑去拿香火,剩下的人大多数害怕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台子上的的女角却越唱越高,那尖尖的声音仿佛要冲破天际。

    有人道:“不行啊,再这样唱下去,花旦会挣破嗓子死的。”

    大家惊呼着,可是却一个个束手无策,不一会儿有人拿来了香纸,连忙在台子四角烧了,可是不管用啊,那台子上的女角依然边唱边舞,力量消耗得她汗水淋淋,冲刷得脸上那层雪白的脂粉一道道的变得花里胡哨的。

    我只是奇怪,为何宽爷不出手,这不是普通的阴灵上身而已吗?

    只听我身边的曲木说了一句:“小念,这可能是花娘子上身。”

    “花娘子?”

    曲木没来得及跟我解释,就听到那边姑婆一声大喝,她手里不知何时有人递来一只雄鸡,姑婆一手提着雄鸡一手执刀,怒喝一声:“妖孽,还不离去。”

    话完一刀割在鸡的脖子上,不是那种像平时宰鸡一样的,而很慢很慢的拉,这让那只雄鸡发出一阵很惨烈的大叫声。

    姑婆一边割一边上了台子,将鸡脖子上的血在女演员的脚下画了一个圈,对方好像害怕了,脚尖垫着生怕踩到鸡血,最终在雄鸡的鸣叫下,女演员突然两眼一瞪,身子站得笔直,之后便一头朝地下载去。

    站在台子两边准备着的两个壮汉快跑两步扶住了女演员,看样子是花娘子走了。

    寂静的人们这时候才开始走动起来,忙着救醒女演员,慌慌忙忙地收拾东西,看样子今儿这场戏就到此为止了。

    我正想问问曲木花娘子是什么意思,可他早已加入了忙碌队伍。

    而我和宽爷,却被姑婆请进了内屋里。

    经过刚才那一下,姑婆好像有些气弱神虚,在外行人的眼里,她只是杀了一只鸡而已,可实际上我知道,在赶走阴灵的同时,其实她消耗的可是自身的内力。

    “原本想要好好热闹热闹,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让你们受惊了。”姑婆万分抱歉的样子。

    宽爷微笑着颔首,却不言语。

    我只好安慰她:“我们没事的姑婆,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姑婆无奈的笑笑:“既然这样你们就先回屋去休息,我一会儿让他们给你们送些宵夜过去。”

    我想要张嘴说不用宵夜了,但是收到宽爷的眼神示意,便把要说的话又吞进这肚子里。

    从姑婆内屋里出来后,走回小院的路上我才问宽爷:“爷,曲木说刚才那个花娘子,什么意思吗?是一种邪神吗?“

    “邪到是,但神就不是了,这曲家人祖上可是在贞节牌坊面前立过血誓的,若是家里有女人不规矩,花娘子自然就会出现来祸害他人。所以刚才我才不好出手相助,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丑嘛。”

    我愣了愣。

    原来还有这个中原由。

    先前还在想,要是三叔知道三婶和四叔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谁想到这事儿报应来得这么快,他们两才在巷子里坐了苟且之事,这边花娘子就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