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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燃在我印象中,一直是可爱温顺的小绵羊,突然听到她这么霸气的言语,连我也为之一震!更别说马尾辫这个久经人事的老江湖,他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乔燃,问她:“哦?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说着,马尾辫的枪口对准了乔燃的太阳穴。
乔燃闭上眼睛,大吼道:“老乔!给我杀了他!”
马尾辫和我不约而同地四下张望,差点被乔燃吓唬住。
等了半天,也没见乔燃的救星出现,马尾辫和光头等人,哈哈大笑起来。
马尾辫捧腹大笑,一边抹眼泪一边嘲笑乔燃:“丫头,你的援兵是不是会隐身啊?我咋没看见他呢?”
可怜的乔燃,可能是被吓坏了。别说老乔,就是娜美和黑子都没能追上这伙人,这时候巴望着老乔出现,也只能说是痴心妄想。
我想安慰她几句,还真不知道该说啥好。
乔燃眼睛闭得死死的,紧随其后又喊了一声:“老乔!你再不出来扣工资!”
这次,马尾辫等人笑得更凶了,刺耳的笑声盘桓在耳边,久久不散。
就在这时,废工厂上空,突然响起一声悠长的口哨声。
紧接着,一道轻盈的黑影从天而降。
还没等我看清楚,那人手中的铁锤已经砸在马尾辫的肩膀,只听“噗”的一声,马尾辫应声倒地,手里的枪也跟着飞了出去。
这一记重锤从天而降,马尾辫的肩胛骨登时被砸碎,一头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昔日的马尾辫,何等威风,何等霸气,我、娜美和黑子三个人都打不过他。如今,却被眼前这个灵活的胖子一锤砸得爬不起来。他瘫在地上,嘴里大口吐着血沫子,身子痉挛不止,再也笑不出声来。
胖子弓身捡起地上的枪,将枪口对准光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嘿嘿!这回轮到你啦!”
“你……你是什么人?”光头两条腿不住地打着颤,他那些兄弟一个都不敢吭声,彻底被吓傻了!
这个灵活的胖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一锤放倒马尾辫,天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谁也不愿拿自己这条小命开玩笑!
“行吧!死也让你死个明白,老子乔熊猫,是乔家开车的!你下辈子投胎,最好离我家小姐远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杀一次!砰!砰!砰!”伴随着老乔的三声口技,光头直接吓尿了。他双手捂着脑袋,惨叫声一声盖过一声。
再看其他人,脸都吓绿了,纷纷跪下求饶。
老乔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大度地冲着光头他们挥手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敢动我家大小姐,我乔家稍后定有大礼奉上!”
一群人吓得屁滚尿流,逃也似的逃出废工厂。
老乔转过身,我这才看清楚他的脸,果然是那个絮絮叨叨的老司机。说他老,只是和我们这些十几岁的人比较,实际上,他也就三十左右。
“老乔,你怎么才来呀!再这样,我可要扣你薪水啦!”乔燃不满地嘟囔着,她对于地上躺着的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没有任何的恐惧感,好像躺在她前面的只是一只垂死的野狗一般。
这丫头得经历过多少事,才能练就今天这副胆识?亏得我还一直拿她当小孩子,说吼就吼。想到这儿,突然觉得后脖颈发凉,分分钟有掉脑袋的危险。
“哎呀!小姐,路上堵车嘛!你不要老是吵着扣我工钱呀!你再这样,我可要和老爷告状啦!”一主一仆像没事人似的聊着家常闲话,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关心马尾辫有没有死。
老乔把枪别在后腰上,一把扯开我们身上的渔网,随后又捡起地上的锤子,朝着马尾辫走去。
“浮生哥哥,咱们去吃小馄饨吧!我知道有家路边摊可好吃啦!”乔燃揉着被捆红的手腕,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茫然地看着胖子,直到他挥舞起手中铁锤的一刻,我才知道他是过去了结马尾辫。昔日的不二高手,如今的垂死野狗。天差地别,只在这一锤之间。
我捂住乔燃的眼睛,不想让她看这血腥一幕。包括我自己,都不愿意看老乔把马尾辫脑袋捶开花的血腥一幕。实在,太残忍了!
老乔将马尾辫的脑袋捶成豆腐渣,又四处找了一圈,拎回来一桶废柴油浇在尸体上,一把火将尸体就地火化。
“敢欺负我们小姐,死一万次都不足惜。”老乔抹掉脸上那些来源于马尾辫的脑浆混合体,笑嘻嘻地朝我们走来:“小姐,咱们啥时候回家啊?”
“你都臭死了!赶紧走!赶紧走!我不用你送。”乔燃捂着鼻子,不让老乔靠近。隔着几米远,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更别说乔燃这个嗅觉异常灵敏的人。
老乔干笑几声,扛着铁锤,冲我们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迈着方步离开废工厂。
空气中弥漫着焦尸的腐臭味儿,乔燃捂着鼻子,和我一起跑出去。
这里是郊外,连个活人都看不见,更别说有车可以打。
等了半天,只有老乔那辆车停在路边。乔燃一脸嫌弃地看着老乔,叫他下车走回去,让我开车送她回去。
我说我不会开车,还被她鄙视了一通。她要亲自开车,老乔说什么也不同意,还说:“老爷吩咐过,小姐心脏不好,绝对不可以开车。您非要开车也行,从老乔身上碾过去!”
乔燃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我的手,嗲声道:“浮生哥哥,你愿意陪我走吗?”
我扫了一眼老乔,傻子才敢说不愿意!守着这个么暴力狂,分分钟变肉酱!再说了,我和乔燃一样,不愿意闻老乔身上的血腥味,宁愿和她步行回去。
乔燃牵着我的手,在被雨水洗刷过的公路上,伴着虫鸣鸟叫,一起朝着黄昏日落的方向走去。
只可惜,这和谐场景没能坚持多久,乔燃就赖在原地不肯走,嚷着她身体不好,吃不消这种体力活动,坚持要我背着她。
为了让我相信她不是故意耍赖皮,还特意把靴子脱下来,让我看她脚上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