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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王富贵真想接纳我,还是姚莹莹的美言在中间起了作用。没过两天,王富贵叫我过去,把附近几条街上的娱乐场子交给我打理。
这些场子原来的老大犯事进去后,一直由手下的苍蝇代为管理。
王富贵叫苍蝇认我为老大,喊我大哥。苍蝇表面上答应得很爽快,实际上并不是那么欢迎我。我这一过来,立刻顶了他“代班老大”的位置,他能欢迎我才是见了鬼了。
苍蝇长得又瘦又小,一张脸黑得像非洲难民,眼睛却出奇的大,这才得了“苍蝇”的外号。
混社会的人很少把自己的真实姓名拿出来用,有时候是大家叫外号叫习惯了,渐渐忘了他们本来的名字。有时候是留个心眼,给以后撤出时留条后路。当然,有这种心机的人,也不可能一直混场子。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前者。
苍蝇收起锋芒,和他手下十几号兄弟哥长哥短的叫着,暗地里却说了我不少坏话。像他们这种人,你要没些真本事亮出来,没人拿正眼看你,更别说认你做大哥。
不过我对当他们大哥没啥兴趣,更没心思和他们争个高低短长。之所以听从王富贵的安排,不过是想进一步获得他的信任,等他完全接纳我时,我再执行自己的计划。
所以,不管苍蝇咋看待我,只要他不蹬鼻子上脸,我就不和他一般见识。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我的一再退让,被苍蝇看成是窝囊、怂包、胆小怕事,他竟然公然和手下污蔑我,说我是巴结姚莹莹的小白脸,靠着一张嘴皮子“空降”过来当老大。还说我是蓝颜祸水,早晚把忠义盟搞得一团糟。
他要是光说后半句,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但他说我是姚莹莹的“小白脸”,这我就忍不了了。
隔了没几天,我叫上火华哥,带着一众兄弟来找苍蝇的麻烦。火华哥是道上的老江湖,他太擅长干这个。
刚进酒吧,他就把门口的两个大花瓶踹碎了,美其名曰这东西坏风水,不适合在酒吧放着。服务生不知道咋回事,直接跑去找苍蝇。
苍蝇也算混得比较久了,自然认识火华哥,只是他好像不知道火华哥现在是我的小弟,陪着笑脸上去说好话。
火华哥故意找他茬,上去就给了他两个嘴巴。苍蝇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叫上手下兄弟和火华哥干架。
我在一旁看了半天,就等着他行动,总算等他出手了。我大喝一声“住手”,快步飞奔过去,质问苍蝇想干啥?
苍蝇委屈巴拉地说:“他来砸场子,我特么要教训他!”
我瞪了他一眼,阴沉着脸说:“咱俩谁是老大?你动手之前想过通知我吗?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咱们在这里是干什么的?看场子!你混了这么久,这点道理还要我说吗?”
“老大,他进来就砸店,还有啥好说的,换你,你也得干他啊!咱们忠义盟啥时候让人这么打过脸?”苍蝇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鼻孔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身后那几个小弟也跟着起哄,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抬起手,左右开弓,啪啪扇了他两记耳光。这才开口道:“你知道个屁!花瓶的事是我吩咐他这么做的。有VIP顾客反应这花瓶碍事又吓人,让我赶紧处理掉。你不在,我找别人办事,咋的?我是不是还得给你解释的明白的才行?”
“VIP顾客?谁?”苍蝇小声嘟囔着,“我在这里这么久,99%的VIP都认识我,我咋没听他们说这事呢?”
“因为你不是老大。”我冷笑道,“他们没必要和你说这个。”
苍蝇气得要死,脸上还要陪着笑,当着兄弟们的面向我认错。这小子变脸还真是迅速,刚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死猪模样,现在突然又说起好话来,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水。
我这人经历过这么多事,一直奉行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这次打脸的事,纯粹是他勾起的。他要想和我玩,我就陪着他玩一玩。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以后不管大事小情,你先请示了我再说,知道了吧?”我冲苍蝇挥挥手,和火华哥等人去包间喝酒。
看场子这活大多数时间都闲得要死,少数时间忙起来,也是过去和人家玩命。
火华哥喝着酒,再次把话题落在苍蝇身上:“老大,这小子骨子里的坏水还在,隔三差五还得找你麻烦!要不这样,我带着兄弟跟你几天,省得他背后使坏。”
我摆摆手,说:“我要是让这么个东西给整了,还有啥资格当兄弟们的老大?你放心,我心里有事。”
和火华哥正喝着,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小弟,火急火燎地说道:“老大,文家大少来了,点名叫你过去喝一杯,还说你不过去,他就把咱们场子点了。”
文家大少?该不会是丸子头吧?她来这里干嘛?
我让火华哥和兄弟们尽兴,不用等我。火华哥要跟着我一起过去,我说这个你就别过去了,对方是个贼难缠的主,我自己过去就得了。
我跟着报信小弟身后来到VIP包间,进门就看见丸子头和唐姸坐在沙发上,桌子上开了几十瓶红的、白的,这架势,估计是想把谁灌死。
丸子头冲我摆摆手,示意左右保镖出去。
包间里就剩下我们仨,唐姸无精打采地喝着闷酒,丸子头指着桌子的酒,笑嘻嘻地对我说:“我是来砸场子的,今天你要不把这些酒都干了,我就找人把你这小酒吧烧了。”
我艹!这特么是女魔头附体吗?我以前认识的丸子头可不是这种人!这俩女人到底在搞什么?灵魂互换了吗?
以她们的本事,找到这里,我一点儿都不意外。但是,她们竟然专门过来找我麻烦,这可就有点不大对头了。
我拿起一瓶啤酒,一扬而尽,接着又拿起一瓶。如此,一口气干了八瓶,只觉得肚子有点胀,想去厕所放放水。
“文文,别闹了。”一直没开口的唐姸突然开口替我解围,像是不忍心继续看我喝下去。她就是不开口,我也不可能再继续喝下去。刚刚喝这些,就是想看看,她心里还有没有我。要是有我,她肯定心疼我拦我。现在目的达到,这集也该翻篇了。
丸子头点点头,正色道:“行吧!说正事的!我和唐唐退婚,她被逐出家门了。你看,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