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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那些跑高速的重型卡车为了多挣钱,就得多拉货。喜欢超载。拉它个八十吨。甚至上百吨的重卡比比皆是。
卡车司机熬夜跑长途容易产生疲劳。反应迟钝。
重卡的刹车距也很远。在高速公路上觉得一路通畅,限速一百二十码,它就给你个一百一十九码的疯跑。往往发现前方突然多出了障碍物时,司机慌忙踩刹车的,已经来不及了。
在这条高速公路上。今天就跑着一辆重达一百五十吨的重型卡车。
它属于牵引车拉挂车。(就是前面一个车头,后面挂上斗子,可参考拖拉机,但拖拉机太小了。)而且一头三挂。
车头很高大。一看就知道上面安装了一个超有劲的大机器。
每一辆挂车都很长,且宽。
每一辆挂车上都装满了钢筋。
钢筋在挂车上堆得如一座小山。
车头上有两个司机。替换着开。也不知道熬了几晚上了。今天两个人都特别的困乏。精神难集中。有好几次开着车开着车司机打瞌睡了。幸亏身上猛的打一个激灵的醒过来了。有好几回险些出事。
但又有谁知道,车祸是不是上天故意安排的呢!
因为经常跑。司机本来对这条高速公路已算较熟的了。
知道哪儿该拐弯。弯度有多大。
所以跑起来的时候比较放心。限速一百二十码,就踩油门子,将车跑到了一百一十九码。为了节省时间。
油很贵。
正手捧着方向盘开车的司机犯困又打盹了。猛一个栽头的,脸磕到方向盘上去了。瞬间打了一个激灵醒过来了。抬头望前方一看,顿时惊得大叫:“我靠!怎么冒出来了一个大棚子!军车!军车呀!有枪!有枪!啊~~~~啊妈呀!”
他将脚用力的猛踩刹车。一脚给踩到底了。
顿时发出“吱——!”刺耳的刹车片的摩擦声。给轮毂上擦出火星子。轮胎擦着粗糙的沥青地面冒出浓浓的黑烟。
但无济于事。为时已晚。
车重,跑得又快。它造出来的惯性太大,短距内根本就刹不住它。
司机看见公路西侧唯一剩下的通着的一条跑道上,正有着长长的一溜子小轿车在排着队。
他甚至看见了一辆价值几百万的宾利轿车。当下立断:绝不能往右边跑道上去撞,轿车里都人,一溜子碾压过去,不知要压死多少人呢!
再一看左边。占了三条道(两条跑道和一条应急道)的巨大帐篷。着实令司机无比恼火。都是让它害的。
光见帐篷的周边上有几个端着枪的军人正在守着。但不知道帐篷里装的是啥东西。
能让军人端枪守着,想必帐篷里装的是十分贵重的物资。
但物资毕竟是物资。它再贵重也没有人重要。
不是有一句话叫作:生命是最宝贵的吗!
于是,司机就决定将刹不住的重卡撞到左边的帐篷里的“物资”上。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难道他就没有想到:万一在帐篷里有一位军司令之类的大人物呢!
他一个劲的摁车喇叭。让前面的人抓紧闪开。
重卡的气喇叭可是非常响亮的。又是一连串的急促的不停地摁。把前面的人都聒到了。引起了前面人的警觉。
不少人赶紧从自己的轿车上冲下来,要么隔着栏杆跳出去。要么躲到路西边去了。
“咣!噹!”疾驰的重卡如洪荒猛兽一样的冲过去了。撞开或挤压扁了三四辆轿车。狠狠的一下子撞在了巨大的帐篷上。
而在巨大的帐篷内。身材巨大的我正蹲在地上用力的屙屎尿泡。其它的完全啥也不知道。
可以说我是很无辜的。
就冷不丁的被一辆冲进帐篷内的大卡车给撞飞了。露着大光腚。
粗大的屎条子也飞在空中。“啪!”一下子的甩到了车玻璃上。跟碗口一样粗的屎条子。
这一撞,我造成的阻力,让大卡车的速度顿时放慢了很多。它除了车头扁了一些。大灯和玻璃裂了。其实它的没啥大问题。毕竟我的身上都是肉,软乎乎的。
它又往前冲了一段距离,“哐!”一下子的撞在了巨大的集装箱车上。停住了。它真没啥大问题。车头里的两个司机身体有部分擦伤。并无什么大碍。
倒是身材巨大的我从巨大的帐篷内不见了。也没有被卡车给撞回巨大的集装箱内。
那么,正露着巨大光腚,飞起来时还保持着一个蹲的姿势的我到底去哪里了呢?
原来身体有一米二厚的我。被重型卡车撞得飞起。从空中重重的摔趴在地上了。
先是让重型卡车的巨大车轮子碾压住了脚踝。然后继续前行的重型卡车把我给卷入车底下了。
身躯庞大的我,被死死的卡在了一辆装满钢筋的挂车和沥青地面之间了。
而且我的身体不是横着躺。它是竖着躺的。脑袋朝车头。脚朝车尾的。
这一辆挂车非常大。底盘离地一米多高。车身足有三米宽。两边的车轮子(每边是双轮胎)之间有一米五宽。
而我肩宽两米四。除去两侧的胳膊(每只大臂粗直径四十公分)。剩下肚子宽一米六。
正好导致我的躯干被卡在了车轮子中间。因为躯干上肉多。肉软。让车轮子给往里挤压进去了十公分。
挤得我的肋骨生疼不已。
而我的两条胳膊则露在车轮子外面。
巨大车轮子的边缘正好在我的腋窝里。紧紧的顶着我的腋窝肉。
要不是我的身体足有一米多厚。而又及时发力用腋窝夹住了车轮子。恐怕这巨大的车轮子就会从我的腋窝里顺着肩膀碾压过去了。
而且我的一颗巨大的脑袋在车底也被卡得死死的。一动不能动的。感觉耳朵跟腮帮子正火辣辣的疼着。
所以,当人们冲进帐篷内找我的时候。刚一开始看不见我了。因为我正镶在车底。
“啊!啊!救命啊!”正被卡在车底的我叫唤起来。声音响如雷。
几个军人冲过来。发现了正卡在车底的我。但只能干瞪眼的着急。毫无办法。拉也拉不动我。掀又掀不动装满钢筋的挂车。
现场立马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警戒线拉得很远。
军方通知交警过来。让他们将这一段高速公路给封了。
包括肇事重卡的司机。和自家车被撞毁或压扁急着讨要个说法的人们。都算作闲杂人员。和其他围观的人。统统都被军人赶出了警戒线以外。
连交警也不让跨过黄色的警戒线。
虽然交警平时飞扬跋扈惯了。好奇心大盛。很想跨过那道黄色的警戒线进去。看一看圈里到底是个啥情况。
好像他们也有这个权力的。
但他们始终没那个胆子挑战正端着枪的军人。
否则,让军人崩一枪也是白崩。
一群穿迷彩服的军人正站在压制着我的挂车旁边。
其中有军队头子周一堂。
他十分着急道:“这卡得可真好!这辆挂车底下就这么大的一个空儿。比你的身体小一点儿。让你的身体硬钻里面去了,给你卡得死死的!”
有人说找一辆大型吊车过来吧。把挂车上的钢筋吊下去。然后再把挂车吊起来,看这个巨人能不能从车底下挣脱出来。
周一堂说:“还没找吊车吗?快点儿联系军用吊车!”
而躺在车底下的我,还正露着一只巨大的屁股。
等了一个小时。
吊车还没有过来。
我不耐烦道:“吊车怎么来得这么慢?”
周一堂说:“军区离这儿远!吊车到这儿最少要八个小时!”
我说:“不会联系别的吊车吗!非要让军用吊车过来吗!”
周一堂说:“别的吊车开过来了,不就是让吊车的司机看见你了吗!他万一把你给传出去怎么办!你现在是国家的机密!”
我说:“别让吊车司机过来警戒线以内!让你们自己的人开着他的吊车过来!”
周一堂说:“要是这些自己的人中有人会开吊车,我还用你说吗!关键在这里的人没有人会开吊车!他们都是专门负责战斗,专门练枪的士兵!”
我说算了!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不用那么麻烦了,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来?你自己怎么来?”
我十分烦躁的大喝道:“都闪开!都躲远点儿!五十米开外!待会儿砸住谁我可不负责!”
“你要干啥?!”周一堂大声问。
我不再说话。闭起仅剩的一只独目。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往身上憋着劲。
周一堂带领着军人们快速的撤到了五十米开外。
我伸展两条粗壮的长臂。
从两边臂绕住巨大的车轮。用俩只蒲扇大手紧紧攥住轮胎的棱角。
随着口中一声暴喝如巨雷炸响。我竟然硬生生的将四个巨大的车轮(一边两个车轮)往两边扒开了。
发出一阵“喀吧!咔吧!”的脆响大声。
巨大厚重的钢铁轮毂从轴上移位了。
它们变得松动了。
一边两个巨大的车轱辘。两边总共有四个。
现在,两边巨大的车轱辘之间的距离变得一头宽一头窄。
宽的一头不再夹着我的躯干。但窄的一头夹着我的躯干(腋下)更紧了。
我回臂将两只蒲扇大手探过来。又紧紧攥住了轮胎的内侧棱角。
再次用力将四个巨大的车轱辘往两旁向外的分开。
又是发出一阵“咔吧!咔吧!”脆响大声。
巨大厚重的钢铁轮毂和轴的连接发生了断裂。
钢铁轮毂从轴上掉下来了。
四个巨大的车轮子被我用手推得歪斜倾倒了。它们不再起到支撑重量的作用。
装满钢筋的挂车身往下低沉了几公分。将更多的重量转移到了我的胸脯上。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赶紧大口吸气憋住。努力将胸膛绷紧鼓起。使它变得硬梆梆的。足以吃住装满钢筋的挂车身垂直朝下的压下来的重量。
而那边,还有四个巨大的车轮子正紧紧的卡着我的两股。(股,就是膝盖和大腿根之间的部位)
我再次拼尽全力。紧紧咬牙发出“呀咿呀——!”的声音。
将两条腿的膝盖顶住挂车的底盘。
我慢慢的将两条腿朝上蜷曲起来了。正将装满钢筋的挂车身给顶得一点点的往上升起。
随着我双腿蜷曲的程度越来越大。膝盖部位逐渐的往上升起。使得装满钢筋的挂车身升起得越来越高。
它的四个巨大的车轮子摩擦着我的双股,逐渐移滑到我的膝盖部位的两侧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把枪顶住了我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