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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同学们的注意全都投到了苏微冉身上,见她趴在桌子上睡觉,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看好戏,有的则无感。
有的在暗暗为她着急。
不远处叶清清,看到苏微冉破天荒第一次在数学课上睡觉,担心她担心的不得了。她神色焦急地看了陆子饶一眼,陆子饶站了起来。
“老师,冉冉生病了,身体不太舒服。”他找了一个万年管用的借口。
数学老师喊到苏微冉,也纯粹是无意。三班同学的名字,她几乎全都记得,苏微冉这个名字,又是所有老师在一起讨论过的常点名字之一,所以随口就念了出来。
“好,”数学老师回:“身体不舒服的话,陆子饶,你带她去校医院看一下吧。”
叶清清举手:“老师,我陪冉冉一起去,有个女生方便一点。”
老师点头应允。
陆子饶正要伸手喊醒苏微冉。
趴在桌子上的女孩,自己动了动,坐直了身体。
睁开眼睛的那秒,看到整个教室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苏微冉一下子醒了精神。她小声问陆子饶:“老师让我回答哪个问题?”
陆子饶眼睛都没眨:“……你生病了,我带你去校医院吧。”他压低声线,“在校医院睡比教室睡要好一点,不然很容易感冒。”
苏微冉摇头。
她去校医院,还不如直接回家去睡。不过,她一翘课,就要找数不清的理由,搪塞翩翩还有……赫连熙他们。
“没关系,我就是昨天睡得晚了一点。”
苏微冉问清楚题号,起来跟老师道了个歉,回答了问题。
接下来,是一天的周测。下午最后一节课,三班的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已经要吃饭庆祝了。
“这次我能考倒数第二,”万年倒数第一的男生骄傲地讲:“听课代表说,苏微冉周测试卷几乎全白,就做了个选择题,我好歹还蒙了几个填空呢。”
万年倒数第二讲:“那我就是倒数第三了,我爸说,大大小小的考试全加起来,只要我能前进一名,他就叫我爸爸,还给我多加一万零花钱。”
“放学去吃饭?”万年倒数第一讲。
万年倒数第二:“走!”
走廊里,莫时凛听到两个男生提了苏微冉的名字,还有“交白卷”的字眼,又看到两人拐进了三班,眉形紧紧蹙起。
“莫时凛同学。”
一班最后这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刚好是三班班主任陆向晚陆老师,她这节课来得早,看到莫时凛在走廊里,便喊他聊了聊。
“陆老师。”莫时凛面无表情回了一声。
陆老师笑着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我们班冉冉……是住在你家吗?”
莫时凛“嗯”了一声。
陆老师看着面前比她高很多的帅气男孩子,还记得刚开学的时候,他在英语教研组,自称是苏微冉家长的情形,现在便真把他当家长了。
“今天是我们年级统一周测,”陆老师手里拿着一本英语书,书里夹着几页周测试卷:“这是我们班冉冉的。她以前成绩,再怎么飘都出不了前十名,今天各科周测全都交了白卷……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莫时凛眉心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