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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如月来了。见了如月,杜秋将我刚才的话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两眼放光,站起身舞舞扎扎就奔如月去了,打老远就伸出手,嘴里叨咕着跟见莉莉时一样的说辞。
莉莉皱着眉头冷眼看着他,一句话没说,也没有跟杜秋握手。为了摆脱尴尬局面,我上前拉了一下杜秋的胳膊说:
“杜老板,别见了美女就这样嘛,我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如月你快坐吧,喝什么茶?”
如月在我座位旁坐下,面无表情地说:“随便。”
杜秋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嘴里叨咕着:“对,正人君子,要正人君子。”
喊来服务员,上壶龙井。接着我跟如月商量着点了六道菜,要了瓶红酒。
杜秋大着嗓门说:“六道菜哪够吃,再说也不能喝红酒啊,来瓶二锅头!”
我拿眼瞪了他一下,他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闭紧嘴巴,正襟危坐,样子很是滑稽。
隔了一会儿,杜秋扭过头,一本正经地对如月说:“如月小姐,您在哪儿高就啊?”
如月可没惯着他,冷冰冰的只回了三个字:“要你管!”
我看到杜秋的嘴巴半天都没闭上。
我还得出来打圆场:“如月这就是你不对了,杜老板好好跟你说话,不管咋说人家是礼貌相待嘛。我也想知道,如月小姐,您在哪儿高就啊?”
如月白了我一眼,又吐出仨字:“在龙城!”
“哈哈哈,”杜秋在那边忍不住了,“如月小姐真有性格,我喜欢。”
茶上来了,我给一左一右斟满杯。如月从包里拿出几盒药,说是专门治疗头疼的。
“我从来不吃药,”我说,“不过还是要谢谢如月小姐的好意。”
“拿着!”如月皱着眉头厉声说。
我还真是拿如月没辙,乖乖将药塞进包里。
杜秋说:“哎呀如月小姐,我也总头疼,你也关心一下我呗。”
如月像是没听见一样,开始专心致志摆弄手机。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莉莉也安排好前堂,过来吃饭。杜秋坚持要了瓶二锅头,我跟如月少喝点红酒,莉莉陪杜秋喝白的。
几杯酒下肚,有两位绝色美女在旁边,杜秋又开始控制不好自己了,口若悬河自吹自擂,一会儿敬莉莉一杯,一会儿敬如月一杯,最后就有些多了。
“我要唱歌,拿麦过来。”杜秋喊道。
“哎呀杜老板,我们这儿是饭店,上哪儿给你找麦去啊。”莉莉劝道。
“那我就干唱,我最拿手的一首歌献给大家,希望各位能够喜欢,谢谢!”
他真有些不管不顾了,拿起酒瓶子当麦克,声嘶力竭地唱了起来。唱的是啥各位看官绝对想不到。稍等,我把歌词打出来,您就晓得了。
“……我有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怎么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我有一只小小小小鸟……”
听他这么唱,我的眼前浮现出在看守所时的场景:
“大舌头”一闪身,嘴里高叫着:“兄弟们开眼哪!”随即杜秋的裸-体暴露出来,他的小-弟弟,跟蝉蛹一般大小,不仔细瞧,在杂草中根本寻不见……
杜秋唱的不咋样,台风却不错,双手轮替飞扬着。
或许喜欢唱歌的人容易受传染,身旁的如月拉了下我的胳膊说:“我也想唱一首。”
“那你就唱呗。”我说。
“咱俩一起唱。”
“你快饶了我吧,我可不会。”
等杜秋唱完,我自告奋勇为如月报幕:“下面有请如月小姐为大家献上一曲,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如月站起身,轻咳了一下,开始唱:“阿哥阿妹的情意长,好象那流水日夜响,流水也会有时尽,阿哥永远在我身旁……”
不得不说,如月唱得真是不错,表情也跟歌声一样甜美。我跟莉莉都使劲儿鼓掌。
杜秋说:“这首歌根本就不是这样唱的,你们听我的。阿哥阿妹钻进被窝,顺着那肚脐往下摸,阿妹问哥你摸什么,阿哥说,爱情正在进行着。”
这叫什么事儿嘛,我都替杜秋感到脸红。唱完后见没人响应,杜秋还有些纳闷:
“我唱的不好吗?那我给大家唱一段新学的十三摸……”
莉莉端起一杯酒说:“杜老板,你唱得老好了,好的我们都忘记了鼓掌。来,为了你的精彩表演,咱们干一个!”
杜秋求之不得,一仰脖喝干。
酒是越喝越多,杜秋的嘴巴也越来越没个控制,最后把心里话全部抖搂出来了。
“二位美女,只要你俩……谁都行,跟我好,要什么我给什么,汽车洋……房,不在话下,老子就是有钱,有……有老多钱,花不完……”
我表面上干笑着,心里窝着火。
莉莉也很生气,但还能忍住。
如月探过头来,低声问我:“你咋认识了个这样的人!”
我也压低嗓音说:“在看守所时我帮过他,后来我收监后他没少关照我,就这些。”
如月噘着嘴,半天蹦出俩字:“土鳖!”
最后杜秋做的就有些更过分了,竟然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到莉莉跟前,非要与她喝个交杯酒。
莉莉正色道:“杜老板,今天我实话告诉您吧,我是您兄弟邱明的女人,您要是觉得能对得起您兄弟,您就尽可以随便放肆。”
杜秋回头看看我,见我没有做声,他又把目光投向如月:“那么你呢,如月……小姐,你呢?你也是我兄弟邱明的女人吗?”
我正想开口制止杜秋的无礼,没想到如月说话了:“是呀,我也是邱明的女人!”
还没等我解释,杜秋气哼哼地摔了杯子,双眼通红,恨恨地说:“邱明你……你太不仗义。”
“杜老板,麻烦您告诉我吧,我怎么就不仗义了呢?”我也有些压不住火了。
杜秋恼羞成怒,几步戗到我的跟前:“我-操-你大爷邱明,我喜欢的这两个女人,都喜欢你,这就是……你的不对!”
我笑眯眯地盯着杜秋,慢声说道:“杜老板,咱不能耍酒疯,更不能耍酒诈,要讲道理,有哪条法律规定,你看上的女人非得喜欢你不可呢?”
杜秋一时语塞,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我,憋了半天才说出话:“邱明,我-操-你妈!你少在老子面前耍牛逼,老子有钱……”
没等他说完,我一拳砸在他下巴上!他转了一个圈,然后慢悠悠躺倒在地,嘴里咕嘟嘟往外涌血。
我真想再上前踹他几脚,但还是忍住了。我拿过手包,从里面抽出一叠钱扔到桌上,头也不回往外走。
刚到车旁,如月撵了上来。“邱明,你得送我回家,太晚了我害怕。”
我什么也没说,顾自坐到驾驶位上。如月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那儿。
开车。我心头的火气还一点没消,让我一阵阵直哆嗦。
“别生气了邱明,你的样子我好害怕。”如月说。
我扭脸冲如月一龇牙。如月笑着说:“真难看!……邱明你以后真不能再跟那种人来往了,多失身份。”
我一声不吭。车子慢慢驶入如月所在小区,在一栋高层前停下。如月却不急着下车。我在气头上,也不知说啥才好。
黑暗给了如月莫大的勇气,她突然间问我:“邱明,我听说对你们男人来说,出轨多半是为了寻求刺激,一个女人一个味,是这样吗?”
我不傻,也没喝几口酒,不可能听不出如月的画外音。但我必须将这个话头引导向别处:
“我没听过。一个女人一个味,估计那是嫖客对妓-女的评价吧。真正想消停过日子的人,只会喜欢一个味道,那就是老婆味。”
“一个男人,如果并不爱那个女人,他也会跟女人上-床吗?”
我努力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如月的问题,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莉莉打来的。我必须得接听,若不然她会以为我跟如月咋样了呢。
电话里莉莉劈头盖脸地说:“坏蛋你给我马上滚回来。今晚你要是不陪我,信不信我就跟杜老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