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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广还没抓到吗?”皇帝在皇宫中,把手上的折子扔向下首的一个凉州官员脸上,“你这个废物!抓一个刁民,带了足足三万人,抓了半个多月还没抓到,朕再给你三天,要是抓不到武广,你就提头来见!”
凉州官员忙战战兢兢地应了,然后低着头默默退回了朝臣当中。在列的朝臣没有谁去关心他,他们心中都在计量着,接下来的局面,该如何破解。
如果只是一个武广,那当然好解决,可如今大启国四面八方都是反叛军,小的几百个人,多的几万个人,这些人的目标都是京城,眼看着京城很快就要被这些反贼包围了。他们心里都明白,到时等待他们这些人的只有死亡。
“皇上,楚阳王那边还没有回音吗?”一个臣子出列,问坐在上首的皇帝。
皇帝听到这个臣子的话,面色一僵,半天没说出话来。楚阳王萧珥,皇帝刚听到起义之事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让楚阳王回来帮他平乱,可是萧珥怎么回复他的。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皇帝看见那折子里的内容,气地把它给烧了。什么将在外,别以为他不知道,匈奴单于如今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蜗居在他的那片草原上,根本半步不敢踏进大启国的境内。萧珥在边境迟迟不归,不过是不想回来受他管控罢了。
不就是一个阮小竹吗?他只是把她流放到旧都,谁知道她就死了呢!皇帝心中没有一点愧疚,只觉得阮小竹命太短,怨不到他头上。要是阮小竹当初不欺负德妃,以下犯上,他能关她?而且,她还想曝他的短,这是皇帝最不能接受的!
“是啊,皇上,只要楚阳王回来,那这大启国所有的叛军都不值一提啊,当务之急,皇上应该尽快让楚阳王从边境回来,匈奴之事暂且搁置啊,皇上。”
又一个大臣从朝臣中站了出来,听到有人提起楚阳王,他们才想起来,大启国还有一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呢,因着这大半年都在边境,他们差点把他给忘记了!
皇帝实在不耐烦听到这些,但又不想让朝臣看出来,萧珥如今已经不受他控制,就淡淡地说:“内忧外患,更重要的当然是外患。叛军随时可以剿灭,要是外患攻进大启国,那大启国才是真地完了!”
嘴上这么说,皇帝心里却在大骂萧珥。依着他的意思,他才不管什么外患,内忧才是最需要解决的,不然他怎么安心待在宫里。如今每日都胆战心惊的,御林军更是贴身带着一堆,就怕出来个别胆大的逆贼闯进宫里要他性命,真是睡都睡不好!
朝臣听到皇帝的话,个个都噤若寒碜,纵使心里有再多不满,也不敢说什么了。谁不知道如今的皇帝,性子比之以往更为残暴,稍有不慎非打即杀,简直不拿人命当命。没看到以往能站满金銮殿的两百多个朝臣如今只来了一半不到吗?
“陛下圣明。”有个胆子大点的朝臣还是站了出来,想要劝劝皇帝,毕竟,待在京城里最后也是死,哪样都是死,倒不如试试看给自己某一条生路,“只是如今大启国内乱实在是太严重,各地官府又不作为,放眼整个大启国,只有楚阳王有这个能力平乱。”
朝臣抬头偷偷看了一眼皇帝,见他脸色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就继续说:“可是,匈奴的威胁又在边境重要之地,确实是不能疏忽。臣斗胆请求皇上,让臣带兵前去边境代替楚阳王守着匈奴,然后让楚阳王带着萧家军回来平乱,皇上意下如何?”
朝臣的话刚落,整个金銮殿中就有一半人面色怪异地看着他。这个家伙太奸诈了啊,这种时候,提出带兵离开京城,去有萧家军的边境,这不就是去逃命吗?还说地这么冠冕堂皇,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好法子呢。
皇帝听到朝臣的话,觉得有道理,不过听到朝臣要带兵去,他就有些不愿意了。如今的京都,总共才三万兵马,要是让朝臣带走了,那谁来保护他?皇帝小小的眼珠转了转,看向那朝臣,“爱卿说地有道理,不过,如今京都中兵马太少,怕是挪不开,不如爱卿去边境附近的建州调动两万兵马?”
皇帝这话实在狡诈,建州哪里来的兵马,还不是楚阳王的兵。他让朝臣去建州调集兵马,;连皇帝的命令都敢拒绝的楚阳王怎么可能给他。可是朝臣听到皇帝让他离开京城,喜出望外,哪里还管能不能带兵过去。
“皇上圣明,时间紧迫,臣请奏先行告退。”
皇帝挥挥手,那朝臣就忙不迭地出了金銮殿,大概是因为太高兴,在门口还被绊了一下。有人顺利找到借口离开京城,这似乎给在朝堂上的所有官员都开了一个指明灯。很快就有人跟着站出来。“皇上,臣有一事要奏。”
皇帝正在想,刚刚的朝臣要是去了建州,萧珥会不会给他兵,他能带回多少人来救他。见又有人来奏,神情就有些不耐烦,要知道这半年多,每次上朝都只是做个样子,朝臣们也都很识趣,很少有这么没完没了地上奏的。“干什么?”皇帝斜着眼睛看了那朝臣一眼。
朝臣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想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京城如今正面临一场大仗,肯定需要很多的钱粮,臣以前在江南一带任职,想请旨前去江南集粮饷银钱,为君分忧。”
银钱。皇帝的耳朵里只听到这个词,他细眼一眯,看向那朝臣,隐约认得他确实曾经在江南任过职,就大手一挥,爽快地说,“如今关键的时候,才能看出诸位爱卿哪个忠心哪个只是会恭维,朕准了,且快去快回!”
朝臣自然也是不等下朝,就急急请辞离开了。随着这两位朝臣的离开,接下来又有好几个朝臣请奏,整个金銮殿这半年多来喂一一次有了点真正上朝的意思,可惜的是,个个请奏完都离开了。
皇帝一点异样没察觉到,心中还暗暗自喜,没想到他的眼光这么准,平日里养了这么多一心为他的臣子,多日来的积郁总算是宽慰了些。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皇帝等啊等,一天两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直等了半个月,皇帝没等回这群“忠心”的臣子,倒是等来了四面八方围过来的起义军。
这群起义军以凉州的武广为首,同时从京城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拢过来,最近地离京城只有六里地了。
京城中只有三万多老弱残兵,还有大半是靠着裙带关系进去混月银的,哪里是这些义愤填膺的起义军的对手。
“如今可怎么办?”皇帝此刻是真心没心思顾全他的威仪了,平日里最重视的龙椅,今天碰都没碰,走在金銮殿上很是着急。
朝臣个个看着他,面面相觑,心中也很是恐慌。能走的都走了,他们这群走不了的,难道就要跟着皇帝一起死在这京城里了吗?
“皇上,臣有个主意。”一个朝臣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皇帝忙巴巴地看向他,那表情跟哈巴狗完全无异,“爱卿有话快说!”
“在大启国南方,有一个叫嵬州的地方,这地方群山环绕,易守难攻,里面却又山丰水润,资源福厚,是个绝佳的地方。现在京中形势危急,楚阳王又不知道何时能回来,臣奏请皇上带领臣等一起退守嵬州,徐徐图之!”朝臣跪在地上,抬头看向皇帝。
嵬州?皇帝听过这个地方,他忙让人拿出地形图出来,只看了一眼,就大喜过望,真是天不亡他,这地方非但易守难攻,而且离京城并不远,这不就是给他准备好的退路吗?
“爱卿言之有理,快快请起。赶晚不如乘早,朕现在就回去收拾,爱卿们也都快快回去收拾一番,咱们赶紧上路!”皇帝说完,就一阵风似地从金銮殿中跑了出去,一点看不出他身形的臃肿来。
诸位朝臣看到皇帝这个样子,紧跟着他身后也一窝蜂地冲出了金銮殿,就怕走地慢了一步被皇帝落下了,然后死无葬生之地。
“主子,皇帝听说起义兵离京城只有六里地,吓破了胆,如今正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嵬州去。”一直盯着皇宫动向的暗卫很快把消息汇报给了阮珣。
阮珣听到皇帝的举动,心中冷笑一声,除了弃城逃跑,皇帝好像也做不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走了也好,先留着他的命,让他看看,他阮珣是怎么慢慢取代他的,“吩咐下去,让我们的军队做好准备,两个时辰后攻击京城!”
这是要正式揭竿而起了,旁边的谋士和诸位朝臣听了都面带喜色,属于他们的时代,终于要来了。
武广本是带着人在京城六里地之外的莫州,想观望一下情况再行进军,谁知道,才刚安顿下来不久,就听到了前面派去查探的士兵回来报说,京城被人攻陷了!
“是谁?!”武广从CHUANG上跳了起来,再顾不得身边的佳人,赤着脚跑出了房间,抓着那个士兵问道,“到底是谁速度这么快,明明我才是最接近京城的人!他们有多少人,为什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
士兵为难地看着武广,面色愁苦,“大王,对方隐藏在京城外面很久了,而且对方的军队受过严格的训练,所以我们一点察觉都没有。不过,我也不知道对方的首领是谁,只听说是正统的皇家血脉,回来清君侧,打昏君的!”
正统的皇家血脉?武广放开士兵,眉头深锁。他怎么不知道,如今的皇室还有什么正统的皇家血脉?自从先皇后通奸案发之后,大启国唯一的皇子阮珣就被皇室宗族除名,皇室哪里来的什么其他血脉。
肯定是其他人冒充的,武广冷笑一声,“倒是个有勇有谋的,还知道打着皇家血脉的正统名声,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也不问问我武广同不同意!”
闻讯赶来的副将刚好走进屋子来,听到武广的话,目光闪了闪,不过很快换上平日的一张温和笑脸,走近武广,关切地问道:“属下刚听人报,说是京城已经被攻陷了,不知道是哪路的好汉,竟然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
武广看着副将,这是他的得力军师,要不是他,就没有武广的今天,武广对他很是信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担心,只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打着皇家血脉的名头糊弄百姓,想必也没有几个人,等咱们的人过去,京城肯定就要换人守了。”
“大王此话在理。”副将淡淡笑了笑,“如今这大启国谁不知道,大王的两万人是最精锐的起义军,个个以您马首是瞻呢,听说您到了莫州,就没人敢往京城更近一步。想必那个如今在城里侥幸拿了城的,也只是个想浑水摸鱼的。”
副将这话说到了武广的心坎里,武广哈哈大笑两声,“兄弟,还是你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