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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楚阳王完全没了以前的强硬,就像一个孩子需要母亲的怀抱一般,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防备,把自己最无奈的一面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这是阮小竹从未看到过的神色,那么的脆弱……一触就破……
让她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想要去拥抱他,去感受他冰冷的心开始融化。而她的这个动作却惹得楚阳王整个身子一僵,最终却也什么都没说,也将怀中的人儿箍得更紧了些,所有的疲惫顷刻间暴露无疑,反正也是幻象,就随着心走吧!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紧抱住对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已经停止了一般,只剩下两人的呼吸,还是阮小竹先从这份美好中清醒过来,望着窗外,时间竟过的如此之快,这会儿天都快亮了,心中惊呼一声不好,秦川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况且昨天的一切楚阳王都以为只是个梦,只是他的一场幻境罢了,若他真的睁开眼睛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呢,即使,她现在已经清楚了他的心是怎样的,她也不想错过这唯一能在他身边陪着他度过难关的机会。
无比小心的将他的手从腰上拿开,阮小竹踩着猫步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既然空气已经流通,自然也就可以把它给关了,否则到时候在他身上多增添了一条风寒的病症不说,明明关着的窗户突然被打开,还指不定会被人怀疑。
自然是要把所有的她来过的痕迹能抹去的都抹去。开始收拾包袱的时候看到里面放置昨晚准备好的流食,阮小竹手中的动作一顿,瞧她这记性,不是说给他吃点东西吗,怎么一……就给忘了,现在也都已经凉了,想吃也不能吃了。
罢了,昨晚来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情况,昨晚他在抱着她的时候她也没闲着,趁机握着他的手查看了下他的情况,如秦川所说,并不是无所救,只是他把他一个人关在房门,不想出去伤害到任何人,这无疑是在慢慢的将他的病情恶化,况且他现在的身体,不能再这么什么东西也不进食,就她昨晚查看到他呕吐的迹象,不出三天,他必定会脱水!
到时候可真的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只能在今天再想办法找到秦川一趟,跟他商议一下此事他有无好的办法,毕竟现在,他信任的人是他,也只有他能光明正大的出入这个地方。
想着也许久未去清水轩看过那儿的状况的,干脆趁着秦川在给他查看的时候去清水轩一趟,顺便去看看伯叔怎么样了,这两天伯叔都未曾回来过,想必也还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消失了也有些时日,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还在担心她?
虽说不能把楚阳王的病情告诉他老人家让他担心,但去伯叔那儿多多了解有关时疫之事也算是好的。
想到这儿,能为楚阳王争取到更大的生存机率,阮小竹手上收拾东西的速度也增快起来,将背包背在身上后,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从围墙上翻了出去,还好她早就留有一手,在围墙比较隐蔽的地方藏匿了绳索。
而在她关上门的瞬间,原本躺在床尚熟睡中的人冷眸睁开,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意味……
阮小竹悠哉悠哉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又换上了一身男装,回想到昨夜楚阳王所说的一些话,还有第一次在她面前毫无顾虑的样子,让她觉得无比开心,这是不是证明,她虽不能取代他心中那个人的地位,但也进入了他的心?
她不知道的事是,就因为这件事,她已经换好衣服站在原地傻笑了有半刻钟,还是最后觉得脸颊两侧有些酸痛才慢慢的将嘴收拢起来,简单的准备了一些去清水轩的东西,打开门时却看见一个人在门外等待多时。
“婉婷?!你是找我吗?”
婉婷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似乎在疑惑着到底要不要开口跟她说出她这段时间一直想要说的话,却在抬头看到阮小竹脸的瞬间有些惊讶,明明之前她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满脸是伤,怎么现在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你的脸……你脸上的伤呢?怎么好的这么快?”
阮小竹一愣,没想到她问的是这样的问题,手抚上脸又迅速的放下来,没有片刻的犹豫开口回道:“之前在清水轩学习的时候遇到很多经验丰富的前辈,他们看我是小辈,又潜心学习,给了我许多他们自制的好药让我研究,当作考验我是否有当医者的资格,其中有很多活血化瘀的膏药,所以我就……”
婉婷有些孤疑的看着她,猜想着阮小竹话中的真实性,可再怎么好的膏药,也不可能把那么严重的伤给治好了吧,除非她之前的病是装的,伤自然也就是假的。可她这么做图什么?况且那日的情景她也记得清清楚楚,她身上所表现出的病态,却不是说一装就可以装出来的,那仿佛是真的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姑且相信了阮小竹所说的话,婉婷也不是个磨磨唧唧的人,直接也就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我有话跟你说,有关……有关那个小丫头的。”
阮小竹一怔,她还以为婉婷找她应该是询问有关楚阳王的事,没想到竟是为了小琴,不过……小琴出什么事了吗?为何看她的神色如此凝重。
阮小竹低思一番“好!”
婉婷把阮小竹带到她的房间,从抽屉中拿出一张信封递到她的面前“喏,打开看看吧,这是那丫头来找我所写下的东西,其实一开始我对那孩子没什么好感,但看着一个孩子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也挺心疼的,你……我虽不能要求你做些什么,不过既然是你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的,她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有空也多陪陪她,多了解她,她其实并没有你看起来的那么坚强。”
“在你消失的这几天,她哪儿都没去过,只呆在你的房间,因为你说过让她等你回来,所以她一步也未曾离开过,要不是我发现她一个人躲在那儿,恐怕那孩子饿死了都没人知道。好几次我去看她的时候都见她抱着她那两个伙伴自言自语,说的全是有关你的事情,她其实很怕失去你……”
“其实我也有过一个妹妹,她也曾如同小琴爱你一般的那么爱我,可到最后,正是因为这沉重的爱,我害死了她……既然你有了小琴,也多回头看看她为你付出的一些事吧,也许很小,也许微不足道,但却是比任何人都要真诚和值得信赖。”
这是婉婷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对阮小竹说了这么多的话,为了一个孩子,让阮小竹也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若只是件小事婉婷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的找自己来说这么多的事,难道她真的开始对小琴不负责了吗?
婉婷说完那些话深深的看一眼她后便再无多余的动作,恢复了素日里对她的冷漠,转而离去,只剩下阮小竹一个人怔在原地呆呆的拿着信封有些不知所措,最终还是犹豫着将信封打开了。
“我,阮琴!今日立下血誓!愿拜婉婷为师,在练武的道路上遇到再多的艰难困苦决不吭声半句,决不顶撞婉婷师父的任何命令。阮琴用命起誓,以血为证!以骨为据!用今生所学之长永远保护小竹,直至顷尽生命的最后一滴血,被风吹走最后一粒骨埃!”
阮小竹此时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她的心情了,这……不应该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写出来的东西,这些誓言……小琴……她是有多忽略她,她还有多少事是她所不知的?难道那天小竹一身疲惫的回来就是因为习武的原因吗?仔细回想起来,她回到院子都很少看到小琴的身影,她还只是天真的以为,小琴只是太闷了,所以在府中到处玩儿去了。
握着手中的信封,阮小竹连忙跑回房中,依旧是空荡荡的房子,连小白小灰的影子都没见着,刚才婉婷有时间来找她,就说明小琴没和她在一起,也没有练武,视线定格到手中的信封上。这样的信,小琴到底写了几封?
……
阮小竹背着药箱默默的走在去往清水轩的路上,脑中全然想到的都是之前在信上所看到的内容,全然都没发现现在的大街上已经恢复了一些生气,百姓们都用着自己的微薄之力去救助其他的人。
而她也没有发现,有一个一身乞丐装扮的人正一直盯着她,在她想事情想的最出神的时候,突然不知从那儿窜出来一个人猛然拽住她的裙角,让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及时的反应过来,有些不明所以的往造事者的地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