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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说来说去，你不还是被马桶冲走了？”顾言洛斜睨着叶未眠，忍不住勾唇笑了一声。
明明有些讽刺，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别番宠溺的感觉。
叶未眠就这么看着顾言洛，张了张嘴巴，一时间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人怎么回事儿？
“叶未眠。”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顾言洛瞧着她，声音冷清。
叶未眠耸肩，回到座位上，漫不经心的嘀咕着：“还能怎么办，就硬着头皮上被！”
“硬着头皮上？看起来有点沮丧。”顾言洛抿唇，挑眉，“又不是在群里趾高气昂的时候了？”
叶未眠冷笑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故意的！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得全优！”
只有被扫地出门的份儿。
“我可不知道。”顾言洛连忙摇头，又补了一句，“是你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全优，却还要大肆厥词。”
“我哪有！你是没看到那个夏远晴有多嚣张吧！？”
“我以前不能说话，我天天被怼，我憋着窝囊气呢！我现在能说话了，我还被她欺负？！那我不是脑子有泡嘛我！”
叶未眠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的激动不已。
顾言洛直直的看着叶未眠，跟着点头，“还行，还知道自己脑子有泡呢。不傻。”
“你……”
“顾言洛，你嘴巴怎么那么欠啊？”
“我嘴巴欠？”顾言洛冷笑了一声，一脸不屑的模样，“我还有更欠儿的，你要不要听听？”
“顾言洛，你是不是只在我面前这么闲啊？你对别人是不是不这样啊？”叶未眠眯起美眸，对顾言洛这家伙从头到尾只有服。
“还有，你爸妈怎么来学校了？”叶未眠咬着下唇，好奇的不得了。
这家伙当时在餐厅的时候一句好话也不帮自己说，然后他爸妈就来了！
他爸妈来了之后他就站在一边冷嘲热讽的补刀。
叶未眠真是服了顾言洛了，这家伙做事儿的态度，真的很强势啊。
“你未来公婆听说未来儿媳妇被欺负了，非要过来，我拦都拦不住。”顾言洛挑眉，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叶未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有个正经的时候了？”
“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正经，你没看出来？我像是在开玩笑？”顾言洛面露冷清，忍不住皱眉，发起质疑。
叶未眠着实怔了怔，最后低下头来，拿起一边的包子往嘴里塞去。
顾言洛撇着叶未眠，问：“你刚才在车上有话要问我。”
“是啊。”叶未眠点着头，有话要问。
“说。”
他一手敲了敲桌子，表情极为严肃。
叶未眠这才抬眸，对视上顾言洛的视线，顺便那么一问，“你喜欢我？”
“你是不是没脑子啊？”顾言洛皱眉，就要开口批评叶未眠，叶未眠赶紧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这个问题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喜欢叶枕函还是喜欢叶未眠啊？”她笑。
那般从容，却又好奇。
顾言洛怔坐在她的面前，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
“嗯？”叶未眠挑眉，眼中写满不解，她很好奇。
一直以来，顾言洛在校外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
顾言洛说的不错，她每次出糗他没看到过？她那次哭的要死要活不都是靠在他怀里？
有一个人总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她明白这就是爱情的模样。
可在学校里，他虽然说不上完全对她好，还经常受虐。
可又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他也是帮自己的，只是，不是那么明显罢了。
“你想知道？”
叶未眠猛地点点头，“我总要知道，你靠近我究竟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好奇我的身份吧？”
“你的身份值几个钱？”顾言洛冷哼了一声，眼眸中都是不屑，他才不会为了摸清楚一个姑娘的身份，搭上自己的喜欢。
幼稚！
若真的说起他喜欢的是谁，他可以很明确的说，喜欢的是叶未眠。
他喜欢叶未眠校外大大咧咧不拘一格的模样，更喜欢叶未眠每次在他面前逞强，最后又不得不入他怀的模样。
他虽然对叶枕函好，但他清楚那并不是喜欢，只是佩服。
在校外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在校内竟真的能做到静静如初，安静如素。
他清楚自己喜欢的不是安静如素的人，而是隐藏在这个安静躯壳下那颗躁动的心。
如果非要说一句为什么在意叶枕函，应该也是因为叶未眠吧。
“还有……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生气？我骗你这么久！”
顾言洛双眸直盯着叶未眠，摇了下头，“刚知道的时候，很介意。”
“甚至，我有给过你机会，再三的追问过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可是你不愿意说。”
顾言洛抿唇，声音低沉，不疾不徐道：“后来知道你装哑巴的原因，就没那么多想法了。尤其是听到你在凉亭里给你爸爸打电话的时候。”
顾言洛那天只是看到有人跟着叶未眠，便想着过去看看，没想着故意跟踪叶未眠。
没想到，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叶未眠给叶临安打电话。
她问叶临安——爸，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累？
那一刻，心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揪着一样，脑子里飞快的冒出在学校的一幕一幕他才发现，他之前究竟有多过分。
为了想知道她和叶未眠究竟是不是一个人，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他总是责怪夏远晴在欺负叶未眠，让叶未眠难堪。
可他在这过程中又何尝不是？
对叶未眠的挑唆还少了吗？
因为弄丢了思怡送给他的别针，就对她异样对待，甚至和全班同学一起欺负她。
因为她被陷害撕坏了他的画，就对她大发雷霆！
“晚晚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叶未眠掰着手指头，嘀咕着：“校运会之前。”
“她那会儿就知道了？”顾言洛眼里闪过一丝吃惊，叶未眠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她怎么发现的？”
“我……我告诉她的。”
“叶同学还真是可以，告诉顾思晚都不告诉我？”顾言洛闷笑了一声，“我是不是一直就没入你眼啊？”
“哪有！”叶未眠猛地摇头，“我只是害怕太多人知道的话，会……”
会……会藏不住，那不就糟糕了么。
“在我之前还有谁知道？”
顾言洛双手环胸，眼神伶俐。
叶未眠则是像一个做错事儿的小孩，继续掰着手指头，轻言轻语，“夏远晴，晚晚，南宫医生，还有……林艾、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