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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住在一起_分节阅读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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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本子看了看,刚刚写完的就是汪若海的号。

    她撇了撇嘴,把本子推给班长,“等大家写完我再写吧!”

    班长笑了笑说:“哎,你还挺介意的!”

    他刚要拿本子去找别人签,钱菲一下想起了什么,迅速把本子又抽了回来。

    她看着上面汪若海的手机号,越看越眼熟。

    班长被她搞得发懵,问她怎么了,她把本子往他怀里一塞,说:“没事!”就走到角落去翻手机。

    可奇怪的是不管怎么翻都没翻到生日那天那条短信。

    退回到桌面上,她忽然灵光一下,去查看360里的黑名单。

    然后她看到了那条“生日快乐”的短信。

    那个号码,跟本子上汪若海三个字后的一模一样。

    她无声地笑了下,觉得真是天意,手机都看不下去汪若海,自动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她正要关掉手机屏幕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怎么把我拉进黑名单了?”

    钱菲一抬头,汪若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跟前了。

    ●︶3︶●

    钱菲按掉屏幕,看着汪若海,讥笑的说:“你不也把我拉进黑名单了吗?”她回想那天怎么往回打电话都是关机的情形,一下就想通了来龙去脉,“汪若海,你这人也挺有意思的,分了手还要来这一套,我谢谢你还记得我生日哈!不过你干嘛发完短信就把我拉黑名单呢?怕我知道是你以后以为你还记着我然后会对你贼心不死不依不饶的纠缠吗?”她看着汪若海,一撇嘴,一脸讥诮,“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也太招人惦记了!”

    汪若海看着她,虽然被她损着,眼底却有了一丝迷惑,“钱菲,你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她以前跟他说话像个女汉子似的,现在却眼角眉梢都带着股说不出的韵味。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是谁让她有了这样的改变,变得有了女人的风韵?

    钱菲看了看他,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转身要走。

    汪若海却突然拉住她,“钱菲,我们打个商量……”

    他话还没说完,钱菲抬起头死瞪着他,低声地斥:“松手!”

    汪若海被她吼得掌心一酥。

    他松了手,看着钱菲,说:“好我松手!钱菲,我们打个商量,把对方拉出黑名单,好吗?”

    钱菲看着他讥讽地笑:“你没喝多吧?有这个必要吗?”

    汪若海笑了笑:“我开车,没喝酒!”

    她白了他一眼,扭身走开。

    登记完联系方式,大家嚷着要去唱歌,钱菲要走,班长死拉住她不放。

    “姚晶晶不来已经是一大损失了,你再一走,场子就彻底一冷到底了!”他生拉硬拽把钱菲一起弄去了钱柜。

    开房间的时候,又是汪若海付的钱。

    班长忍不住在一旁对钱菲小声说:“看大海这做派气度,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啊!”

    钱菲嗤的一声,撇撇嘴。

    虽然很不屑,不过她也觉得汪若海确实有哪里变了,好像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浮,比较沉稳了一些。

    看来人民币还是有着一定重量的,可以让一个*丝沉淀成一个成功人士。

    坐在沙发上,钱菲觉得很别扭。同学们唱歌,汪若海坐在她不远处,依旧用目光毫不掩饰地扫射她。班长拉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没完没了地说着汪若海变得怎么好怎么有能力,真让人感慨感激又感动,他替他把他这个班长该干的事全干了。

    听了一会儿,钱菲实在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问:“汪若海是不是答应你,唱歌他买单,然后让你跟我说他好话啊?”

    她其实也是心怀气愤胡乱一说。结果班长瞪大了眼睛,醉眼熏熏地摸着自己的脸,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你都看出来了?完了看来我是喝多了,回家我老婆非弄死我!”

    钱菲哭笑不得。

    “班长,你就别跟着操这份没用的心了,成吗?我跟他分了就是分了,分手当时还是他提的,我们怎么都不可能复合的!”

    她站起来穿好外套,走到汪若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出来一下!”

    汪若海麻利儿地站起来跟她走出包间。

    钱菲站定后,看着汪若海,一字一句问:“汪若海,你想干什么?”

    汪若海迎视着她,一点没躲避她刀子一样的眼神,“我也说不太清,反正就是今天看到你,我有点挪不开眼神!”

    钱菲嗤笑一声:“然后呢,想和我重修就好吗?”

    汪若海居然点点头,“有点这个想法!”

    钱菲冷声问:“什么时候起的念头?总不会我生日那会儿吧?那时候您老人家可害怕我纠缠你还把我拉了黑名单呢!”

    汪若海倒诚实,一副坦荡的样子答:“其实从过年后到你生日期间一直在犹豫,而在你今晚一进门的时候,我下了决心!”他看着钱菲,一眨不眨地说,“你变得真的不一样了,不只是外在,连内里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庸俗又小市民!”

    钱菲哈哈冷笑:“汪若海你可真逗!你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你凭什么犹豫啊?就跟我一直在等你似的!哦,你分手后寂寞了,就想回头来找我?又觉得我有太多地方让你不称心,所以犹豫?你拿谁当备胎呢!你哪来的底气啊?再说凭什么我变得不一样了,我就得回头看上你啊!”她定睛看着他,冷冷说,“汪若海我发现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她扭身走出钱柜。

    站在马路边等车时,汪若海跟了出来。

    “坐我的车吧,我送你!这里不好打车!”他说。

    钱菲哼一声,没理他,笔直地朝着一辆正开过来的出租车走过去。

    她当然知道这里不好打车,但她知道怎么用手机打车软件让不好打车变成好打车。

    汪若海站在她身后,朝她大声说:“钱菲,我会试试看的!”

    钱菲看着他厚颜无耻的样子,真想下车去甩他一脸大鼻涕。

    ●︶3︶●

    从聚会那天开始,汪若海每天送一束花到钱菲公司。

    第一天是铃兰,卡片附:让我们重新开始。

    第二天,八十八朵红玫瑰,卡片附:用心弥补一切的错。

    第三天,深红蔷薇,卡片附:只想和你在一起。

    第四天,钱菲受不了了,把汪若海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提了出来,打电话过去问:“你想干什么?”

    汪若海却在电话里满意地笑:“我就想从黑名单里出来,看来奏效了!”

    听着他志得意满的说话声,钱菲想泼他硫酸的心都有。

    “汪若海,到此为止吧,别让我瞧不起你!”钱菲揉着额角说。

    汪若海默了一下,说:“钱菲,以前我们穷,所以有诸多的不如意,现在我有了车有了房有了高薪有了职位,我们再也不会因为省钱而吵架。你变了,你相信我,我也变了!”

    钱菲觉得他莫名其妙,“汪若海,你应该想一想,是谁让你一年之内就有了车有了房有了高薪有了职位?你现在踩完了另一个人女人的肩膀,回头又来找你的旧情人想要破镜重圆,你不觉得你挺无耻挺可笑的吗?”

    她挂断了电话,胸口闷得想哭,不知道这一场人生闹剧为什么会上演在自己身上。

    接下来的日子,汪若海还是一如既往地送花到公司。就这件事,钱菲已经懒得理他了。

    这段时间不知道同学们抽什么风,轮番地做东请客,几乎每天晚上都不轮空。她几次找理由不想去,结果当晚做东的同学趁着下班会干脆杀到她公司,不给她任何反抗和犹豫的余地,把她直接劫走到饭局上。

    而每一个饭局上,她都能看到汪若海。他一直往她身边凑,不管她是冷嘲热讽,还是笑里藏刀,他都笑眯眯地坐在她身边,一副滚刀肉的样子,叫她难受得想去跳楼。

    同学们似乎都知道了汪若海对她的心思,纷纷劝她:“要不你就再给他个机会吧?我们都觉得他现在变得出息了,你看他的言谈举止,多有言情小说男主角的范儿,比以前可成熟多了,简直判若两人呢!”

    她怕自己听这样的劝听多了会被洗脑进而意志动摇,就给姚晶晶打电话,希望从她那里听到怒骂渣男的不同声音。

    结果姚晶晶告诉她:“狒狒,汪若海给我打了无数通电话,我骂他骂得连小舌头都闪了!这孙子也奇了怪了,态度始终良好,和以前比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他跟我说,是真心想挽回你,巴拉巴拉的,还说跟那副总的侄女绝对不会和好,说他现在手里有客户资源,假如你不愿意,就从仟圣辞职走人。我本来对他是苦大仇深深恶痛绝的,可是骂了好几天,骂到现在我觉得我快要倒戈了是怎么回事啊!”

    钱菲扶着墙挂断了电话。

    她心神不宁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忘记了关窗子,到了第二天一早直接烧到起不来床。她打电话跟公司请了假,吃了退烧药躺下。

    不知怎么,接下来两天,她的高烧一直退不下去。

    她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爬起来做点粥喝,喝完继续昏昏沉沉地躺着。

    她胡思乱想起好多事,有上大学时候的,有刚参加工作的,有和汪若海分手时的,还有,被李亦非亲了那天的。

    她迷迷糊糊地想,李亦非也出差有半个多月了吧?他怎么还不回来呢?他要是在就好了,有他跟她说说话,她就不会觉得这么寂寞难耐、这么脆弱难熬了,虽然他身娇肉贵的,根本不懂照顾人,可她想如果他在的话,怎么也会帮她拧一条毛巾的。

    不知怎么,她觉得今晚格外不舒服。她找出体温计又测了测,三十九度九。她觉得自己再这样烧下去,就快糊了吧。

    她忽然很想跟李亦非聊聊天。她拿起手机给李亦非打电话。

    可惜打了好久,他都没有接。

    她觉得特别难过,一种身体上和心理上,都莫可名状的深彻难过。

    他就那么怕她缠上他吗?

    她觉得人在生病的时候,真的会变得很脆弱,这个时候别人的一个拒绝,伤人的力量简直重达千钧,她觉得自己像受了内伤一样难过。

    ●︶3︶●

    钱菲烧得昏昏沉沉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闭着眼睛稀里糊涂的接。幻想着是不是李亦非给她回了电话。

    可惜声音居然是曾经负了她的那个人的。

    汪若海在电话里问她:“这两天的聚会你怎么没来?”

    钱菲闭着眼睛哑着嗓子胡乱说了句:“看见你就烦!”

    汪若海在电话那边狂问她怎么了,为什么声音是这样子的。

    她懒得理他,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陷入了昏迷中。

    等再勉强清醒一些时,她发现汪若海居然出现在家里。

    在忽远忽近的虚幻人影中,她听到他说还好她在脚踏垫地下藏钥匙的习惯没有变,她还听到他痛心疾首地问:“怎么病成这样也不告诉我?”

    她拼尽全力对他回应了一句:“关你屁事!”然后就再次陷入昏迷中。

    等再次睁眼时,她已经躺在医院里。

    大夫正跟汪若海说:“还好病人底子好,再晚来一些时候,就要烧成肺炎了!”

    大夫让她留院观察一晚,开了吊瓶让护士给她扎。

    她的血管太细,几个护士都扎不好。最后还是找来儿科的护士长才算把针头扎了进去。

    汪若海就捧着她扎满了针眼儿的手,心疼的直叹气。

    “怎么就不早一点告诉我呢?”

    钱菲眼底发涩,没好气地抽回手,不愿意搭理他,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她舒服了很多。汪若海买了粥,要喂她。她扭开头,夺过勺子颤颤巍巍地自力更生。等她吃完,汪若海拿热毛巾给她腾手,又去倒水喂她吃药。她看着他忙前忙后,忽然觉得有点讽刺。

    从前他们在一起时,哪怕加班到半夜两点,他都不肯去接她,想不到现在他居然能把她照顾得这样无微不至。

    她含着一抹讽刺地笑问他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会照顾人,他认认真真地说:“一则是我变了,我以前确实不知道心疼你,而现在我学会了珍惜;二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