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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溢在脸上。
李亦非对自己的地位经过如此长时间还如此不重要表示非常不爽,尤其是在他自降身价把她视为兄弟之后,她还能对他的晚饭缺席表现得如此无动于衷。他决定得找个时间教育一下这个麻木不仁的汉子什么叫做手足情深。
晚上他跟金甜约了一起吃饭。
赶得也巧,刚吃完饭,大军就来电话,叫他一起去泡吧。
他本来有个习惯,和哥们聚会的时候,不喜欢带着女朋友,觉得说话胡侃什么的都很不方便。可是想着金甜是大军介绍给他的,彼此都认识,也就带着她一起过去了。
到了酒吧,他和大军说起合作赚钱的事,一时有点太过投入,竟把金甜给忘了。
等想起来的时候,其他哥们告诉他,金甜已经自己打车回去了。
“她跟你说了好几遍,她想走,你都说等会等会,她就自己先走了。”
李亦非问大军:“她问我了吗?”
大军点头,“好像问了。”
李亦非“哦”一声:“行吧,回就回吧,正好省着我送了。”
大军说:“我估计她可能不高兴了,搁我我也得觉着委屈。”
李亦非“嗯”了一声,“那就不高兴吧,等高兴了再来找我。我可没习惯惯女人长脾气。”
大军“靠”了一声:“你哄哄人家能死啊!”
李亦非冷哼:“我是哄女人的人吗?”
大军一挥手,“得!我又给你装逼的机会了!行啊,她走走她的吧,咱俩正好好好喝一会儿!”
李亦非抬起手腕看看表,想了想说:“反正事儿谈完了,那我回去了,酒改天再喝吧。”
大军下巴往下一耷拉,做着吃惊的表情,“我说李亦非,你这是要从良吗?才十点你就要回家了?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啊好吗!”
李亦非站起身说:“老子明天上班,不服是吗?明天早上我起床就给你打电话怎么样?”
大军饱含深情地呼唤了他一声“贱人”。
●︶3︶●
路上李亦非无意间想起了钱菲临下班前那副雀跃窃喜的表情,他就开始琢磨那表情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家,一开门,他看到钱菲蹲在客厅正中央,正对着电视,目不转睛地看着台标长得特别像马桶的那个频道。
她太专注了,专注得连他进屋都熟视无睹。
他换了鞋,走到她跟前,用脚踢了踢她,问:“干嘛呢?怎么蹲这上厕所?”
钱菲扭过去仰着头看了他一眼。
“别捣乱,马上到大鹏唱歌了!我都等了一晚上了!”
李亦非向电视上望了望。合着她晚上那脸雀跃窃喜就为了等着看这个?
“这演什么呢?”他问。
钱菲不耐烦地回答:“百变大咖秀!你个没文化的,能指望你知道点啥?别给我捣乱啊,大鹏马上要唱歌了!”
李亦非站在她旁边没动。
他决定看看那个把她迷得五迷三道的大鹏到底长什么样。
音乐渐起,调子居然是他喜欢的《光辉岁月》。
他觉得有点意思。
BEYOND的歌,是每一个经过青春期的男孩的最爱,十七八岁的时候,谁都爱在课间站在走廊上吼两嗓子。
想把这样一首人人都差不多会唱、也经常模仿翻唱的歌唱得让人接受让人买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这样想着,可当第一句歌词在那个以BEYONG造型出现抱着吉他的男人嘴巴里唱出来的时候,他有了小小的震撼。
太像了!不只是音色,还有其中的感情。
那个男人在电视里动情地唱着,他站在电视外,和蹲在地上那个女人一起静静的听。歌声同时震撼着他们。
他想起来以前和那些败家小伙伴们一起在教室外吼这首歌的情形,他觉得他在这个男人的歌声里,好像触摸到了自己曾经的青春。
一曲唱毕,他久久没动。
他开始有点明白蹲在地上那个蠢货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这个叫大鹏的男人了。
他身上,真的有一种能够感染人的东西,那东西,也许就是叫做“励志”的那么个玩意儿。
●︶3︶●
大鹏被宣布获得季冠军的时候,钱菲哭得一塌糊涂。
李亦非一边给他递面巾纸,一边脑袋疼地问:“大姐我说你不至于的吧?你失恋我都没见你哭成这样!啧!居然还呜呜出声了!”
钱菲抽搭着:“你不懂!这、这叫喜极而泣!”
李亦非哼唧:“我是不懂!我就看到个花痴!”
钱菲叹气:“唉!”
李亦非脑袋更疼地问:“你这又怎么了啊?”
钱菲无比忧伤地说:“这个月底大鹏在国家话剧院有脱口秀演出,我特想去,可是没抢到票!”
李亦非“切”一声:“我当多大点事呢,不就一张票吗,等我给你搞定!”
钱菲斜了他一眼,“你拿什么搞定啊,票早卖光了!你当剧院你家开的啊!”
李亦非满脸不愤:“小瞧我是吗?你信不信我真能搞定?”
钱菲想都没想,“你就吹吧!”
李亦非说:“你不信是吗?我还把话给你放这,我不但给你搞定,还让你坐上最前边、最贵的座!”
钱菲立场坚定:“不信!”
李亦非像一只张开膀子的斗鸡:“少爷我要是真能搞定怎么办?
钱菲一拍桌子:“你真能搞定我就改姓!”
●︶3︶●
12月28日,星期五。
午休时,李亦非给大军打电话。
“咱们从小玩到大那些狐朋狗友,是不是有日子没见了?不如你组织一下,今晚就搞一次趴吧!告诉大家别迟到,别缺席,不然非哥会手一抖让他们小时候的小*照温暖人间的!”他简单地下着吩咐。
“什么情况?”大军迷迷瞪瞪地问。
“简单说就是想兄弟们了!”李亦非诚恳地说。
“我呸!就你那操行,指不定又有什么事呢!”大军顿顿,说,“定周日行吗?大伙正好一起过新年,今晚的话也太赶了!”
李亦非说:“不行,就今晚。太想大家了,等不到后天!”
大军甩了个国骂,问:“那说谁攒的局啊?”
李亦非说:“我。”
大军问:“谁买单?”
李亦非说:“你。”
大军忍不住又是一个国骂,说:“艹,我要是把这局给你攒起来我就是帝都第一大贱|人!”
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军如愿有了一个新的封号:帝都第一大贱|人。
一群从小一块长大的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看着都人模人样挺社会精英的,打趣起来却一个个嘴巴荤得像臭流氓。
那些人都问:“今天的趴,什么主题?为毛聚得这么紧急?还有大非你是不是打算用小时候的照片威胁我们一辈子?”
李亦非笑眯眯地点头。大军指着他说:“就这祸害让攒的局,有什么事你们都问他!”
大家就把目光都集中在李亦非身上。
李亦非翻翻眼皮,道貌岸然地说:“很久没聚了,大伙不彼此想念吗?”
有人切一声:“滚蛋吧大非,每次只要是你攒局,就准是有什么事要折腾我们了!”
李亦非一怕他肩膀,“都是一个幼儿园长大的兄弟,一辈子情深似海,别计较这些细节!”
他把大伙拢一块,说:“是这样,我一朋友呢,喜欢一个明星,想看他的脱口秀演出,12月30号,也就是后天,在国家话剧院,但是没抢到票,我就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谁能想办法给我淘到两张贵宾票的?”
大伙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大军尤其不解,“靠,你把我们这些京城花美男贵公子圈一块儿,就为这点屁事?你不觉得每个人都有点太大材小用了吗?”
李亦非谦和地笑:“人多稳妥!”
有人在一旁问了句:“哪个明星啊?”
李亦非说:“叫董成鹏,演什么《*丝男士》那人。”
花美男贵公子们默了两秒,集体摇头。
“靠,这什么人啊,都没怎么听过,是明星吗?”大军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李亦非踹他:“不要随便侮辱别人的偶像!”
大军惊了,“谁偶像?你?不会吧!你偶像不是波多野结衣吗!”
李亦非又踹他一脚,踹得大军滋哇哇的叫。
大军眼珠子滴溜溜转,问:“我说,你为某个人,卖这么大力气办这点小屁事儿,这人不会是金甜吧?可她品味看起来没这么*丝啊!”
李亦非再踹他一脚,“挨踢没够是吗?喜欢大鹏就品味*丝了?人家现在是励志男神好吗!”他不知怎么,现在也特别不待见别人说大鹏不好。
大军一边揉屁股一边气血翻涌地看着他,摇头长叹:“孩子,你变了!你变得越来越圣爹了!”
李亦非白他一眼,没搭理他,转过头对大家说:“反正就是这么个事,都往心里去去啊!不管是高价从别人那买也好、找不认识的人抢也好,还是从主办方那里下手也好,反正明晚之前要是没人能把这事办妥,你们小时候的光腚照我就打包发微博了!”
大军代表大家表示气得牙痒痒,“大非你不侮辱我们行吗?这点屁事就用我们的*照威胁我们,这是对我们*的一种羞辱你知道吗!”
李亦非看着他,一脸正色:“可我觉得,这事挺大的!”
这涉及到他会不会在一个死丫头片子跟前丢了面子的问题,况且他们还有个改姓的赌约呢。
●︶3︶●
12月29日,星期六。
白天李亦非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出去了。
钱菲隐隐约约听到是个女孩子打来的。她猜李亦非又交了新的女朋友。
到了晚上,钱菲看着快乐大本营时,李亦非回来了。
他在门口一边换鞋一边损钱菲:“这电视是不是就能收到一个台?你天天快长到那个马桶标志里了!你能有点追求没事看看新闻联播什么的吗!”
钱菲盯着电视瞅都不瞅他,“说得就跟你看新闻联播似的!”
李亦非换了拖鞋走到她跟前,从兜里掏出两张片状物,“啪”地一下,甩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动作帅得像刚刚甩的是一沓美金。
钱菲挪开了差点长在电视上的眼睛,“什么呀?”她一边把片状物捡起来一边问。
当低头看清手里拿的是什么,钱菲尖叫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搞到票的!真的是最前边!”
看着她高兴地都跳了起来,李亦非扬起了嘴角。
“不打算组织组织语言赞美一下你面前的人吗?”他吊吊地扒拉着头发。
钱菲实在高兴得忘了形,踮起脚对着他一抱。
不过很快就撒开了。
她使劲亲着票,嗯嘛嗯嘛地说:“大兄弟!你太给力了!姐真没白疼你!等我明天去菜市场批发一麻袋茄子回来,天天给你做茄条炒肉!”
李亦非眼神飘飘的看了下钱菲胸口。
这死丫头片子刚才抱他那一下,让他体会到一件事。
她居然没穿内衣。
并且这女汉子居然还有点胸!
李亦非清清嗓子,从钱菲手里抽出一张票回来。
钱菲愣了愣,“怎么还要回去一张?”
李亦非挑眉,“你当两张都给你的啊?你也忒贪了!知道票多不好弄不!”
钱菲皱皱眉,“那我自己去看啊?要不你把那张也给我得了,我还能找个伴一起去!”
李亦非冷笑一声,“都给你,我不用看?”
钱菲惊讶地问:“你也要去?你不是不喜欢大鹏都不知道他是谁吗?”
李亦非哼唧着,“为了票,我决定喜欢他了,不行吗?”
钱菲心情好,也不跟他抬杠,对他笑眯眯说:“那我们就一起去看!对了票多少钱?”
李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