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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雅低下头,切得认真又专注,生怕眼里噙着的泪,一不小心,就落了下来。
“走?你要去哪?”
身边的男人已经拿着毛巾,伸手在她眼前,轻轻擦了擦。
这一举动,感觉就像一对刚吵完架的老夫老妻似的。
“你不是要解除协议吗?我能去哪。反正不在你眼前妨碍你就是了。”
白小雅本来忍着的眼泪,被他一撩拨,全部滚落。
“你走了谁来给我做饭?”
林柏拿掉白小雅手里的刀,把她转到自己面前。
“不解除协议,我们怎么结婚呢,难道你要带着契约嫁给我。”
结婚?
这也转变得太快了吧,刚刚还以为要被他赶出去了,现在他却说要结婚,白小雅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已经和林太太说了,除了白小雅,这辈子谁也不娶,如果她不同意,我就一辈子一个人呆着了。”
林柏抹掉了她脸上的泪花,“你这么重要,林太太还会再折腾你吗?”
原来是为了林母今天将她关在办公室的事,白小雅见他这么为自己着想,忍不住抹了抹眼睛。
“还哭呢?”林柏拿着毛巾再次往白小雅脸上擦了擦。
“这就哭了,在江城,不是挺勇敢吗?夜里都能把我送到医院,也没见你哭。”
“那能一样吗?那时候还以为你......”
虚惊一场,白小雅觉得刚才自己有点丢脸,推开他的手,负气地转过身,继续切鸡肉。
“还以为什么?以为我要死了吗?”
“做晚餐,我帮你。”
林柏说完,在白小雅身边打转。
有他在这,白小雅觉得更加手忙脚乱,将他推了出去,白小雅心静了一些,很快便做好了晚饭。
端上餐桌,黄瓜绿,西红柿红,拌面香,算是可口的晚餐。
“色香味俱全。”林柏夸了白小雅一句。
“不如我们喝点酒吧。”白小雅劫后余生,提议道。
“可以,在储藏室,你自己去拿。”林柏拿着筷子,指了一下对面。
储藏室里存放了好几种酒,不同的品牌,白小雅对酒一窍不通,随便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林柏已经洗好了酒杯放在餐桌上,白小雅拿着瓶子看了半天,上面都是英文,品牌她也没听过。
“这瓶酒不会也要六位数吧?”
“嗯,差不多。”林柏习以为常地点点头。
好吧,白小雅开完瓶塞,倒完了酒,喝了一口.
嗯,和她之前喝过的也都差不多,毕竟她喝酒不多。
借酒浇愁也好,庆祝下午和晚上的劫后重生也罢,反正白小雅不知不觉喝了很多酒,林柏喝的更多。
喝完,他又去拿了两瓶回来。
“你家里的东西还有些什么是六位数的,你提前告诉我,我打扫的时候小心点,碰坏了我可赔不起。”
端着酒杯,白小雅眼神缥缈,看着客厅四周。
“墙上的那个钟,架子上那件雕塑,还有,你旁边上的那个花瓶,吃饭的这套桌椅……”
林柏对着客厅里的东西这里指一下,那里点一下。
“一个都赔不起,碰坏一件,我只能给你当牛做马了。”
“当牛做马不如以身相许。”
两个人都喝醉了,掰着手指头算起帐来。
“六位数的酒你也喝了,现在就可以以身相许了。”
喝光了瓶子里的酒,林柏摇晃着站起来,拉着白小雅往楼上去。
白小雅推开他:“这个不算,酒是你允许喝的,我顶多给你唱首歌。”
“楼上去唱。”
“就这里唱,这里空旷。”
白小雅拉着椅子不放,“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让人听不下去的歌声从她嘴里飘出……
“真够难听的。”林柏跌跌撞撞站起来,一把抓起白小雅往楼上走。
两个人连滚带爬地到了林柏的卧室,站在床边,白小雅似乎想起了什么。
“不对,林太太已经走了,我……”
她还没说完,林柏已经把她扑倒在床,“就在这睡。”
浑身酸痛,白小雅是被一阵闹钟声吵醒的。
努力睁开了眼睛,顿时惊坐起来。
林柏的那张脸刚刚就在她眼前,昨晚……
伸手关掉闹钟,林柏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一回头,看见身边的白小雅,他也一样吃惊的表情,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脸平静。
“这么快就以身相许了。”
白小雅掀开被子,白了他一眼,刚才的惊讶完全是虚惊一场,他们俩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残留着满身的酒气。
好在都是一样没洗澡、一样没换衣服、一样浑身酒气,谁也嫌弃不到谁。
回到自己卧室,白小雅迅速洗漱,换了身干净衣服下楼。
林柏已经将昨晚的餐桌收拾干净,他自己烤好了吐司,还给白小雅拿了份牛奶放在桌子上。
白小雅觉得,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像两口子的日常了。
他先吃完,拿过外套,递了份文件在白小雅面前,是那份俱乐部的合同。
白小雅拿在手里,想说点什么,心里热热的,还没来得及说,他已经走了。
既然说不了,那就好好做好这个项目吧。
来到林桦的工作室,没看到林桦,却看到了林桦的前夫刘金。
刘金落寞地坐在一张桌子前,还是一副邋遢的模样,只是衣服稍微齐整了一些。
看见白小雅,刘金立即站了起来,“弟妹,我等你好久了。”
白小雅打量了他一下,“林桦应该很快就来了,你有事就坐下等。”
“我不找她,我今天专门找你的。”刘金满脸堆起笑,一脸的讨好。
白小雅对他既无好感,也不至于厌烦,总觉得他也是被刘春害得可怜。
“找我?”白小雅在刘金对面坐了下来。
工作室里多了一个妹纸,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应该是林桦刚招聘的助理人员,端了两杯水过来。
“我叫白小雅,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白小雅对刘金的那声弟妹,实在是接受无能。
“知道,知道。你现在不是身份不同了吗?”
刘金邋遢的脸上此时现出了一分精明。
白小雅不免紧张起来,刘金和刘春渊源这么深,他应该是知道她之前的身份的,现在找自己,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刘先生,找我有何贵干,不妨直说。”白小雅捏着杯子,给自己壮了壮胆。
刘金搓了搓手,“贵干谈不上,就是想和白小姐做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