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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通往何方？
越纤陌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你难道要带我去我们的学校？”这条路虽然不是通往她大学校园的路，但方向却是。
陆九霄还未说话，她又道：“可这样好吗？你最近在微博把我炒成这样，如果去我们大学，我会被人认出来的，到时候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你觉得合适吗？”
陆九霄撩了她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带你去你的大学校园？”
他现在需要的是跟她独处，而不是出现在喧嚣的环境中。
车子驶的飞快，途中他还打了几个电话，又订好了外卖，让人送到某某地方。
越纤陌听着那地方耳熟，有点像是他们大学的后街。
果然，半个小时之后，陆九霄驾着车熟练的七弯八拐，最后一在幢复式公寓楼停下。
楼很高，总高32层，他带着越纤陌乘电梯，到了30层才停下。
“我在这里有一间公寓。”他搂着越纤陌出了电梯，掏出钥匙，边带着越纤陌往前走，一边说：“买房的时间是你大一的下半学期。”
越纤陌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他的公寓在A座。
他用钥匙打开门，带着越纤陌进了自己的公寓，这才说：“我原来想带你在你们的大学附近吃饭，再陪你逛一逛，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你以前喜欢的那些小吃与那些大学时光，但是我后来决定，我还是先带你来这里，之后再带你出去逛，一样的，只是计划做了调整。”
此时天色已有点晚，说着话，他摁开公寓的灯，顿时一室明亮。
越纤陌的眼睛眨了眨，适了房间的光亮后，却瞬间愣住了。
公寓干净整洁，装修风格偏欧式，地板、墙壁都是高级大理石，但这些都不是吸引越纤陌目光的主要目标，
这间公寓的大厅挂着她的几帧仿真人的照片，就像人家的新婚房一样，墙壁上需要用油画和相框装饰的地方，一律都是用她的照片代替。
照片上的她或是全身照，有的露半身，或者只是一个面部特写，照片也有大有小，但无一例外都很唯美，一点都不输国际明星拍的写真大片！连黑白的默片都有！
越纤陌有点震撼。
她怔怔地看着那几帧照片，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开口：“你怎么会有我的这些照片？”
陆九霄牵过她的手，替她拿过拖鞋来让她换上，轻描淡写地说：“这才几张而已，你去我的卧室，那里满满当当都是你的照片，你大学时期的各种照片我都有。”
越纤陌不禁又咬牙，盯着他弯下腰替她脱鞋的动作，好半响，她才磨着牙说：“你这个大变态！这世界上还能有比你更变态的人吗？”
她总算明白了他带她来这间公寓的意思，
陆九霄直起身，脸不红气不喘：“有，唐十七就比我变态。”
我去！去他妈的，他拿唐十七跟他自己打比，越纤陌一时很愤怒：“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跟唐十七竟然是一路货色，我真瞎了眼认识了你。”
陆九霄很无奈，拥着她往卧室走，“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是唐十七那种人？这不是说到变态上面吗，论变态的程度我肯定及不上唐十七啊，咱们又不是说人格，我们只是简单的辩论一下变态，论人格的话，我比唐十七不知高尚多少倍……”
“真能狡辩。”越纤陌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男人都是坏东西！
然后，随他进了卧室，越纤陌更加震撼！
但此时的震撼已不是因为陡然看到自己放大的照片而震撼，而是她对陆九霄人格中变态的一面有了更深的了解而震撼。
我嘞个擦，他果然没骗她！他将近80多坪的豪华卧室里，四壁都是她放大的照片，一张size巨大的床，摆放在卧室的中央。
整个看上去，如果他睡在卧室的床上，那么她的照片会将他包围。
“我去！”她拿起包包想砸他，这是一个怎样的畸型重度变态症患者。
陆九霄好笑地抱住她，带她去欣赏那一张张的照片，“你不觉得这些照片很美吗？记录了整个青春时期的你，当我们有老了的一天，回头再来看看你这些青春无敌的模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虽然越纤陌觉得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也不是该以这种方式记录下来啊？
何况记录的人也不应该是他，尤其是那时候的他——那时候他们还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那时的行为是变态的偷窥她。
“你那时不是在国外吗？”她忽然想起，他那时候在国外治疗腿：“怎么要想到到这里买一幢公寓？”
“你没毕业我就回来了，你大三的下半年我回来的。”陆九霄道：“然后我一想你的时候，我便会偷偷飞来这里看你，不过你都不知道。”
他笑了笑，揽着越纤陌到窗边，拨开百叶窗，语声缓缓地道：“亲爱的，远眺，看见远处的大学城没有？你们的大学就在那里，我只要打开窗，就能将你们的学校尽收入眼底。”
越纤陌：“……”
他从后面抱住她，双臂环在她的腰腹处，两个人像个连体婴一样贴在一起，静静地望着窗外。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心里想的也各不相同。
在陆九霄的心里，他也许是在想当初凝望着她的大学的时候，那种渴望与思慕，还有极想得到那个人的心情。
而在越纤陌这里，她却是在想像陆九霄当时一个人在这里，遥望他们大学校园的情景，不知他当时的心情，是如何？
一时有点不是滋味。
她在陆九霄的怀里仰起头，咳了咳，问他：“你是不是还配有望远镜？”没这工具怎么行？
然而陆九霄只是黑眸闪亮，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他又环着她往回走。
“乖宝你看，这是你和你同学在操场跑步的样子。”他指着墙上那些巨幅的照片，带着她开始一张一张的欣赏那些照片。
“这一张，是你在路灯下学习的样子。”
“这一张，是你在校外的小吃摊上吃小吃，和沐蔓妃在一起，被男生告白的画面……”
一张张的看过来，越纤陌心里百感交集，思绪万千，同时又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在心头泛滥。
她虽然知道他曾经找人监视过她的大学时期，也看过他让人拍的她的一些照片，可那些照片稀少，事情也没有完全摊开在她眼前。
现在他等于是把他所做过及所“犯下的罪行”打算全部摊开在她的面前了！
不过她现在已不如当初那么生气了，或许是“爱”这个字让她学着变得包容。
爱，这种东西很奇怪——不爱那个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爱那个人，你会想方设法的去替他脱罪，觉得他情有可原什么的……
总之，爱会让人变的心软；变的容易原谅对方。
而且陆九霄在其他方面做了许多让她感动的事，他为她付出的远比她给他的要多——有时候就觉得，功过相抵吧！他也罪不到致死……
所以她现在的心情远不如当初知道事实的时候激动，很平淡，和他一起看自己那些朝气蓬勃的照片，就像在欣赏一幅幅半画。
但是这种情况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越纤陌问他：“变态，你每回来这里住，又收集我的这些照片，有什么意思？就只是为了帮我留住青春？”
“想的时候就看啊！”陆九霄回答的理所当然：“你不知道你有多么的好看吗？我可以就这么看你的照片，看一整天都不动窝。”
“当然……”他低下头去，暧昧地咬她的耳朵，声线哑哑地倾吐：“我还可以幻想你某一天会属于我，想着你会躺在我怀里，被我真正拥有，再也不离开我的情形。”
越纤陌去推他的脸，觉得他好无聊，而且他的热气洒在她的耳边，弄的她的耳朵好痒。
但是陆九霄得寸进尺，从她耳垂下滑，去舔吻她修长白嫩的天鹅颈，手也不老实，拉开她长裙背后的拉链，温热的大掌贴上她滑腻的后背缓缓轻抚，摩擦游走。
越纤陌不由的仰起脖子任他吻，叹息的闭上眼睛。
感觉到他的手移到前方，低声在她耳边催眠：“乖宝，我们去浴室……我现在是伤病患者，洗澡很不方便，你帮我可好？”
就知道他的目的不单纯！
还惦记着洗澡一事。
她被他的吻和他的抚触弄的气喘吁吁，嘴里却坚持不投降：“说好的求婚呢？”
花也没见一朵，晚饭也没吃着，更没有所谓的烟花与焰火的那些浪漫情节，他甚至都还没有跪下，看了她的一大堆照片之后，便打算直接跳到浴室。
“床上求。”某人厚颜无耻地把她往浴室拖，“到时候你想我怎么求我就怎么求，你想要的浪漫我都可以给你，不过烟花和焰火就算了。”
“为什么？”
“因为容少观为你放得够多了。”容少观是没事就会帮她买烟花和焰火庆祝，理由层出不穷，过生日要放焰火，她考试考好了，容少观也会放……总之什么理由都是容少观为她放烟花和焰火的理由。
越纤陌：“……”
她很无语，但不一会儿就被他拖到了浴室，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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