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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继续前行了。
罗霸道一路上默不作声的走在最后面,他的脸现在黑得跟黑碳一样,相信汤固若的蠢话就算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头顶内裤,他在众人面前算是把脸丢尽了。
这一次,路途一直都有着持续不断的火光照耀着,当然,凌霄还是一直都保持着警惕,行走得非常小心。
就在行走到了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众人来到了一个布置非常古朴庄严的硕大密室里面。
“无量天尊。”
忽然,一个严肃的声音响彻了起来,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在一处布置的高台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白须老者。
说是老者,可实际上,此人已经是只剩下干涸的皮包着骨头了,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严重失水的人一样。
众人齐齐惊了一下,眼中出现一抹警惕,摆出了戒备的姿态来,凌霄也是即刻释放出自己的道力朝着此人缓缓延伸而去,却不想,此人仅仅是那双凸出的双眼扫了他道力延伸去的方向一眼,他的道力,竟然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击溃了。
老者看着凌霄,声音中带着愠色道:“小娃娃好生无礼,竟来试探老夫?”
凌霄盯着老者片刻,没有,仍然没有,他刚才道力被击溃时,就没有从老者身上感受到活人的气息,而现在,他用道眼观察老者,也同样没从老者的身上发现任何气运的存在,不动声色的开口道:“晚辈失礼,还望前辈见谅,实在一路危险重重,晚辈等人不得不谨慎一些。”
老者看着他:“谨慎到,现在都还在探老夫的底?”
对于老者可以一眼看穿他的道眼,凌霄也不惊讶,能在斜月洞中的人岂会简单:“晚辈失礼。”
老者摆摆手:“罢了,也别道歉了,老夫这里便是最后一关,道难。”
不等众人做任何询问,他就指着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一道石门道:“通过老夫这一关的人,可以开启这个石门,至于无法通过者,老夫也另有礼物相送。”
随后,他又指着旁边一个冒着蓝色光芒的怪异图文道:“如果害怕的人,也可以从这个传送阵内离开。”
汤固若哈哈大笑一声:“这个有什么可怕的,不管通过通不过,对我们而言也没有任何的区别嘛,我先来!”
说着,汤固若就走到了老者的面前:“说吧,老头,你想怎么玩?”
老者抬起头,看着汤固若,那凸出的眼珠子里面忽然出现一道奇异的精光,那如骷髅一样的嘴角一咧:“老夫的考验很简单,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何为道,何为心,何谓道心?”
汤固若听到这个问题,没有想象中的露出茫然之色,反倒是楞了一下后,沉思了下来,半晌后,看着老者道:“我的道,严阵以待,我的心,大公无私,我的道心,无所畏惧。”
老者瞪着眼睛看着他,咧开嘴笑了起来:“甚善,甚善,你的道心,老夫明白了。”
说着,手中光芒一闪,一把银亮的长枪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长枪出现的霎那,其上迸发出一股威严而严肃的威势,众人只觉自己的心房都有在这股威势之下有些沉重,不禁纷纷讶异的把目光落到了长枪之上。
“你通过了,这是老夫赠于你的礼物,不过,也希望你日后可以真正的尊奉自己的道心。”
“这……这东西,就送我了?”
汤固若呆呆的看着老者,其余人也是脸上又是一惊,这把长枪谁都可以看出它的不凡,老者却是把这把长枪竟如此随意就送出!
从他手里接过长枪的时候,汤固若还充斥在呆滞之中,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老者也不理会他,对着他一拂袖,汤固若身体就飞了起来,站立到了一边。
“下一个。”
这次是风无言走了出来,沉默寡言的风无言,目光平静的看着老者,走到他的面前盘坐了下来“请出题。”
老者凸出的一双眼珠看着风无言,神色饶有兴致:“好,老夫对你,也只有一题要问,何谓武?”
风无言邹了邹眉头:“武……亦或是道。”
老者听到他这个回答,声音嘶哑的哈哈大笑了一声:“有意思,有意思,你也通过了。”
手中一晃,一颗青绿色的,绿豆大小的珠子出现在了老者的手中,这次,众人又把目光放到了那颗珠子上面,这颗珠子起初一看,很平常,可是,当凝望久了以后,就可以感觉到那珠子上所蕴含着一种力量。
那种力量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是一阵狂涌的飓风一般,给人内心一种极强的震撼感。
“你的回答,并不完全正确,待你日后有资格融下此物时,你就会明白。”
风无言也没有多说,双手接过珠子,老者也同样是对着他一拂袖,风无言就被送到了汤固若的旁边。
凌霄目光看了一眼汤固若的长枪,又看了一眼风无言手中的珠子,不知道为什么,这长枪和珠子,都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而且他心中有种直觉,那种直觉告诉他,似乎长枪和珠子,原本就是属于汤固若和风无言的。
这时,罗霸道亮着眼睛,兴冲冲地的跑了出来,他一把就坐到了老者面前:“该我了。”
老者看着罗霸道,这次他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了,反而是有些不悦的瞪起了眼睛:“你确定你想接受老夫的考验?”
罗霸道嘿嘿的笑着点头:“出吧出吧,他俩都能过,我也肯定没问题。”
老者鼻中轻哼了一声:“也罢,你去对着旁边的墙壁打上一万拳,待得墙壁见了窟窿,你就算通过了。”
“啥!”
罗霸道呆了,顿时悲愤怒道:“这不公平,凭什么他们都是回答问题,我就是打墙壁,你这是想废了我的手呢!”
老者哼着道:“这不至于,你的能耐,老夫清楚,若不想考验,哪里的传送门,你离开吧。”
“你……行,我打!”
罗霸道怒气冲冲的狠狠瞪了老者一眼,最后,还是乖乖的跑到旁边去打墙壁了,众人也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谁都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老者看到汤固若和风无言都还好好的,可看到罗霸道后就变了脸。
老者似乎还余怒未消,目光朝着剩下的人扫了一眼,落到了琉璃莎的身上,目光微微滞了一下,嘴角笑了起来:“下一个就是你了,过来吧,小姑娘。”
琉璃莎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前辈请出题。”
老者从手中拿出一个炉子,又拿出了一枚储物戒,还有一部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的书,然后对着琉璃莎道:“把这枚储物戒中的东西全部熔炼,这就是你的考验。”
“好。”
琉璃莎也没多问,也没多说,拿着三件东西就走到了旁边,这三件东西的出场没有汤固若的长枪,和风无言的珠子那么有气势,一切都显得非常平凡,但凌霄看着那个炉子,却是嗅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这个炉子看起来平淡无奇,可当他的道力靠近那个炉子的时候,竟从上面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炙热感,仿佛,能够将他的道力都融化了一样。
这时,他感觉到了一道深邃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迅速不动声色的将道力收回,好一会儿后,这道目光才徐徐收回。
这时,老者又开口,看向了沐莫雨三人:“你们三人也过来吧。”
沐莫雨有些疑惑:“前辈是指,我们三人?”
其余人也疑惑,刚才都是个人进行考验,为何到了沐莫雨这儿会变成三人一同。
老者点头:“三个丫头,就是你们。”
沐莫雨三人走了过去,老者直接就从手中拿出来了一部书,递到沐莫雨面前:“将其中所有学会,就是你们三人的考验,去吧。”
三人也不疑有他,拿着书就走了下去。
这时,老者又抬起头,看向了季常天,眼中精光一冒:“练剑的小子,你过来。”
季常天走了过去:“前辈对在下的考验是?”
“老夫对你也有一问。”
“请说。”
“何谓剑?”
季常天眼中傲色一闪而过,他这一生独修剑道,在剑道的领悟上行走甚远:“剑,便是我一生所追求的东西。”
老者这次却是邹着眉,摇摇头:“你的剑,太执着,你没有通过我的考验。”
季常天对此却不为所动,施了一礼后,就直接转身退回,却听老者又道:“你的剑,老夫不懂,他却可以让你的剑道走得更远。”
蓝光一闪,一道蓝色的光球出现在了季常天的面前,季常天看着面前的光球,只见在光球内,竟是有着一把昂立的小剑,浑身惊震:“这是……剑魂!”
他如何能不惊,剑魂,那是传说中的东西,只存于传说之中,世间从未出现,但他这一生听到剑魂的描述却不少,这种凌厉的气息,绝对是剑魂无疑!
凌霄目光也凝视到了剑魂之上,他脑海中零碎的碎片掠过一道关于剑魂的记忆,剑魂并非诞生于剑上,而是诞生于剑道者的心中,以心养剑,以血噬剑,以魂铸剑,近乎要把剑道者的一切都奉献上,才能成功诞生,它的诞生条件,不比淬火之精和灵泉之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