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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逆转（上）
“咯。”
一颗被当成球的骷髅头滚落在地，亡灵小鬼怔怔地望着，姜恒用断戟戳穿魔煞身体的一幕。
清冷的月光下，一座形态怪异的荒山矗立的戈壁上。一圈沙尘席卷远去，山体上赫然出现一片巨大的网状裂痕。
魔煞被一柄古老的断戟，钉在网状裂痕中间。她的胸腔被穿透了，温热的鲜血染红姜恒的右手。
魔煞右眼中的一条条血丝悄然退去，仇恨、毒怨和愤怒都消失了，只有一种解脱与欣慰。她凄凉又温柔地看着姜恒，一行清澈的泪水无声从她的眼角滑落。
姜恒本以为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都是真的，可他却在枯井内察觉到一种设计好的善意。
不管是寂静的环境，还是体肤和心智的折磨，还是井壁上的剑痕，或是一个灰袍尸鬼装作无意的指点，都是促成他悟透落月剑法的关键。
魔煞不是要把他变成魔吗？不是要控制他吗？她为什么两个多月没过来，更没有打扰他？
还有，他胸口一直吸附的魔蜘蛛，它没有隐藏什么魔血，只给他提供了活下去的基本能量。那个神秘的灰袍尸鬼，始终守护着他，不让任何尸鬼靠近枯井。
就凭她夺剑、抽小骨灵魂，姜恒就一定要杀了她。她也明知道姜恒修炼成落月剑法后，第一个就要对付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是故意想寻死？如果是这样，自杀不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多事？
“告诉我！”姜恒大声喝问道：“你的计谋是什么？”
此时，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握住戟柄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呵呵，被你看穿了。”魔煞虚弱地笑道。握在她手中的血腥凶刃，无力地斜插在地上。
“主人。”小骨抱着魔影疾刃站在不远处，平静地说道：“我从头到尾没被她控制过，囚禁并强迫你学落月剑法的计谋是我想的。”
姜恒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小骨，感觉自己在一个怪异且扑朔迷离的梦。
“她没有杀害过任何无辜的人。”小骨语气哀伤地说道：“她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可是，她模样丑陋可怕，又是一个魔煞，没有人会为她昭雪，除了主人。”
“我？”姜恒松开手，缓步退开。魔煞仍用她那种令他心颤的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主人曾说过：若天下太平，世间根本不会有武者。既然拿起剑，就有义务铲除奸邪，惩恶扬善！”小骨说道：“主人梦想成为一位行侠仗义的剑客。我了解主人，只要给你足够的实力，再给你一个真相，你一定会为她昭雪——”
“别废话！”满脑混乱的姜恒，转脸冲着小骨大吼道：“什么才是真相！”
“你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魔煞指着自己的额头，道：“只有用心感触到的，才是真相。答案就在我的脑中，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亲自去看吧。”
姜恒扭头看了小骨一眼。
小骨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随后，姜恒就抬起双指，轻轻抵在魔煞的额头上。接着，他闭上眼睛，动用念力钻入她的灵魂内。
魔煞的记忆非常混乱，还充斥着一种令人非常不舒服的凄寒。
宛如穿着一层层乌云和迷雾，他才窥探到她灵魂深处最清纯的一幕。
几十年前，魔煞还是一位芳龄二八的少女。
她叫红霞，是十姓村最美的姑娘，她善良且聪明伶俐。她也是村中最讨厌母神的人，但是她不敢反抗它，那时她没有一丁点实力。
因此，她最崇拜的就是苦海法师，她视他为神佛，视他为心中的终极崇拜。后来她被苦海法师选作唯一弟子，得知这她消息之后，她差点惊喜的晕过去。
苦海法师没有教她武技，而是教她一些佛经之类，即便如此她仍非常满足。只要是苦海法师教的，她都尽一切去学习。除此之外，她每天还帮苦海法师端屎端尿、打理院子和一切琐事。
后来的某一天，她向苦海法师道出了心中苦恼和大敢的想法。
母神要求村民拿婴儿当作祭品太残忍了，她要反抗，要穿越戈壁，去外面找更强的武者前来解救村民。她不相信母神真是杀不死的神。
苦海沉思一会就同意了，还给了她一些盘缠和一张地图。
于是，她就怀揣的希望与勇气，徒步走入戈壁。
两天后，她在戈壁中遇到了一座旧庙，并在那里露宿一夜。
那是一个明月皎洁、凛风簌簌的夜晚，她独自睡在断头佛脚前，怀中还抱着一根铁剑。就在她迷迷糊糊之际，陡然看见旧庙前，站着一道苍老的身影。
来者正是苦海法师。可是，他的双目却浮现着恐怖的猩红光芒。那时的她就像一只柔弱的羊羔，被苦海法师的样貌吓蒙了。
苦海让她躺好，把眼睛闭上，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睁开眼。
她脑中一片空白，手脚被吓得不听使唤，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她心中的恐惧几乎从嗓子眼溢出来。但是，她曾对苦海的崇敬、信任与依赖，让她产生了奴·性。她虽然害怕却还是照做了。
清冷的月光下，她躺在断头佛的脚前，紧闭双眼睛。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心中充满了恐惧。
她感觉苦海法师在打量她，从头到脚地打量。
几息之后，她感觉到一种微微嗅动的气流，好像苦海趴在她身前，不停地吮吸着她的气味。她更害怕了，因为她感觉这像野兽对待猎物时动作。
随后，苦海法师便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她的扣子，把她的衣裤一件件脱了下来。
她恐惧极了，浑身汗毛竖立，身体剧烈战栗着。在她最后一件衣物被脱下时，她决定睁开眼，企图挣扎反抗。
可是，她发现自己的眼睛已无法睁开，身体可以不受控制地颤抖，手脚却不听使唤。
她浑身被一股神秘力量禁锢着，成了刀俎上的鱼肉。
她不知道苦海法师要对她做什么，但感觉苦海像是把她当成猎物一样，不停地嗅着她身体每一个部位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