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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只有江铭晟会让我无能为力。
却没想过,除他以外,还有很多事,也是我无能为力的。
我收起重重的失落,准备回律师所,刚一迈步,身后再次传来凄厉的哭声。
我回头,看到的便是那一幅悲凉的画面。
伤心欲绝的泪水纵横在张氏夫妇的脸上,法院的警卫正将他们往外面推,他们嘴里还在哭喊着。
“你们不能判我儿子死罪呀,他死了我们也就不能活了……我儿子冤枉啊……公理何在啊……”
那一句句凄血的哭喊声,让我的心仿佛被细针穿刺了进来。
我折回头,跑到张氏夫妇面前,我坚定的告诉他们。
“你们不要难过,虽然已经下了判决,但我们还可以上诉,我会帮你们上诉的!”
他们听到我的话,立马抬起悲伤的眼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握住我的手,竟双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季律师,你要是能让我儿子留条活命,我们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
我被他们的举动吓得慌了手脚,赶紧扶起他们,再次安抚的说:“你们这样我担当不起,这是我的职责,我有义务对自己手里的案子负责到底。”
我送走了张氏夫妇,站在马路边,只觉得身体有些站立不稳。
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被他们绝望的泪水给逼出来的。
我不是第一天做律师,所以,我知道上诉有多困难,机率又有多渺茫。
可是,我已经把希望给了张氏夫妇,哪怕再困难,也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回到律师所,几位同事看到我脸上的表情,都没敢吭声。
因为,我的表情已经告诉他们,官司打输了。
我呆呆的坐在位子上,盯着面前已经被我卷的有些发皱的资料,心里就如同被压了千斤大石般的沉重。
“来茴,没事吧?”
赵鹏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轻声的询问。
我早就该知道,不管我之前说的多么明白,他都只会视而不见,听耳不闻。
“没什么,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打发走了赵鹏,开始查资料。
我嘴上说想一个人静静,但依照现在的情况,哪里还容许我静的下来。
这个案子,是中级法院判决的结果。
如果我想上诉,就势必要上级法院接收了。
然而,令我寒心的是,通过庭里较好的法官那里得知。
这个案子的判决结果,就是上级法院授意的。
这么一来,我还没有上诉,就等于已经被宣告维持原判了。
我想到张氏夫妇,想到自己的承诺,考虑良久后,我决定即使再难,不到最后关头,也绝不能放弃。
下午,我便打车去了上级法院。
既然,走正规流程和不走正规流程的结果都是一样,那我也就不用那么麻烦的选择正规流程了。
我手里拿着上诉的材料,准备直接找上院的法官理论。
按照刑法规定,过失致人死亡罪,本就不该被判死刑。
而所有了解内情的人也都明白,这起案件是背后有人动了关系。
我身为这起案件的被告律师,当然更清楚,原告死者是本市某高官的亲侄子!
我站在上院门口,犹豫不决的徘徊着。
我想着自己一个小小的律师,没有响亮的名号,没有强大的背景,除了满腔的热血,似乎什么也没有了。
这样的情况下,我拿什么让上院的高官们听我理论呢?
我正在纠结的时候,刚巧两名法官走了出来。
他们正低头讨论着什么,从我身边经过时,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我眼看他们就要上车,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焦急的喊道:“请等一下。”
刚拉开车门的两个人奇怪的打量着我,其中一个人问:“有什么事吗?”
“请你们看下这个。”我把手里需要上诉的材料递给了他们,然后抱着一丝希望说:“这个案子希望你们上院可以公平的判决。”
那两个人只低头看了一眼,便将材料扔给了我,颇不耐烦的挥挥手:“这个案子已经判了,有什么意见跟你们中院反映。”
“我知道判了,关键我认为判的不公平!中院能那么判,不也是你们上院指示的吗?你们这样判决,没有办法让人信服!”
我义愤填膺的拿着手里的资料质问他们,完全忘记了,这已经是越权的行为。
“你是干什么的?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一名法官眼里已经有了怒气,而另一名也是对我冷眼相向。
“我是律师,我只要求公平公正,如果你们上院不给出合理的判决,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语气的坚定终于惹怒了他们。
两个人强行将我拉进了法院,接着竟然把我关进了拘留室。
他们的行为,让我气的差点昏了过去。
朗朗乾坤,竟然将一个想要上诉的律师关进了拘留室。
这种恶行简直对不起他们身上那一套制服!
“你好好在里面反省两天,法院不是什么人想来撒野就来撒野的地方,不要以为我们不敢拘留你,你身为一个律师应该明白,我们以哄闹法院,威胁法官罪完全可以追究你刑事责任。”
两个法官站在门外,透过铁栏嚣张的对着我说。
“威胁??我只是要求公平判决,怎么威胁你们了?你们的行为像一个执法的人吗?”我愤怒的瞪着他们,心里已经气到爆了。
“不服判决,可以按正常流程上诉,你堵住我们,说些不会善罢甘休的话,难道还不算威胁吗?”
这几句话,竟让我哑口无言。
我刚才一心只想帮张氏夫妇讨还公道,已经将这些该考虑的问题全抛到了脑后,才让这两个人有了得瑟的机会。
我听着他们远走的脚步声,我恼的蹲在了地上。
若真如他们所说,我将被判十五日以内的拘留。
如果,我真判了这么久,张氏夫妇一定觉得我失言了。
他们找不到我人,肯定会以为我躲了起来。
我正在心烦意乱时,突然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
我竟然把他给忘了,我也不是没有靠山啊!
难道,江铭晟这个靠山还不够强大吗?
看来江铭晟在我心里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从头至尾我都没有想过他。
刚才,如果我想起他了,跟那两个法官说我认识江铭晟,他们一定不会再关我了。
江铭晟对C市的贡献,就连市长都礼让三分,他们区区两个法官算什么东西。
这么想来,我精神立马抖擞,赶紧拿出手机,准备拨个电话给他。
然而,手机刚解了锁,我便犹豫了。
那两个法官是不算什么东西,可是,我又算什么呢?
江铭晟不是没见过我处境困难,哪一次他伸出援手了?
他最希望的不就是看到我进退两难吗?
之前,我被他的那些女人们围攻,他从来都是袖手旁观的。
更何况,前几天我才惹怒了他,估计他提前离开C市,也是被我给气的。
看来,我这个电话拨了也是没用。
他不但不会伸出援手,有可能还会趁火打劫的奚落我一番。
那我岂不是又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