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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我原本以为伴随着红桃K生命的终结,一切灾难都会离我远去,我也能重新做回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屌丝,享受平静生活带给我的惬意。
可事实证明我想错了,我此刻即将面临的灾难,远比红桃K活着的时候赐给我的恐怖更加深沉,这个王八犊子,居然在整个市区埋下了这么大的隐患!
离开仓库的时候,我放了一把火,将审.判留在仓库中的所有艺术品付之一炬,这也算一种变相的报复吧。
我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漫无目的地走着,行走在灯火酒楼的热闹城市中心,望着头顶上不停闪烁的霓虹灯,彻底陷入了迷茫。
我突然感觉好累,这么沉重的责任,为什么要交给像我这样的小屌丝来承担?我特么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过就是有套住房,再买辆车,天天有泡打,老天爷这么玩我,也不怕责任太重,一下把我压死了吗?
我去一家24小时的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蹲在街头的椅子上痛痛快快地喝了一会,几口惹酒下肚,渐渐的胸膛就开始火热了起来。
去他娘的!
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几把掉了不断碗大个疤,来就来,谁怕谁啊!
喝完酒,我醉醺醺地走到了郑佳小区楼下,上楼进屋。
郑佳这会儿睡的正香,我满身酒气地掀开被窝,饿虎扑食,上去就撕衣服。
在郑佳又羞又恼的大骂声中,我好好痛快了一回,搂着她呼呼大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郑佳公司重新步入正轨,有很多事急着要处理,一大早就离开了,我半眯着眼睛下床,打开床头柜的手机,发现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王刚给我打来的。
我给他回拨过去,手机刚刚接通,王刚就火急火燎地问我在哪儿,酒吧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王刚为了省钱,联系了一家二手的家具工厂,让我找辆小货车,晚上陪他一起去拉桌椅板凳。
我急匆匆地下楼,在路边摊卖了几个包子充饥,找到王刚之后,又跟他一起去车市租车。
办完手续,天都快黑了,咱们这是第一次做生意,再加上王刚为了省材料钱,找了一批比较次的桌椅,所以最好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往店铺里搬,到时候灯光打暗一点,加上复古的装修格调,基本没人能认出来。
王刚为自己出的点子暗暗得意,请我去大排档喝酒,酒喝到一半,我向他打听酒吧的供货渠道安排好没有,咱们两个文盲,连酒瓶子上的英文字母都认不全,别到时候给坑了。
王刚一脸豪气地拍了拍胸口,向我保证道,“这个你放心,来酒吧喝酒的也不一定都是识货的,二三十块钱一瓶的假洋酒换个瓶子,几百块的销售额就上去了,你特么到底会不会做生意?”
我黑着脸,“你不怕有关部门找你麻烦?”
“不是有郑佳罩着吗?”王刚朝我挤了挤眼睛,贱兮兮地笑道,“而且供货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你猜帮我们提供货源的人是谁?”
我无意问道,“谁?”
“林夕啊,还能有谁?”王刚一句话,噎得我差点把刚喝进去的啤酒都吐了出来,我赶紧揪着他的衣领说道,“你特么傻啊,郑佳现在没事就喜欢腻着我,你又让林夕那边的酒厂发货,你是不是想玩死我?”
“放心放心,她俩肯定遇不上,”王刚咧着厚嘴唇,冲我呵呵傻笑,“再说了,咱们又不认识其他的酒水供应商,没有林夕帮忙,酒水上哪儿弄?”
“行吧,你小子机灵点,别害我。”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林夕会和郑佳碰面,林夕性格比较温柔,啥都好说,可郑佳却是条会咬人的美女蛇,嫉妒心和好胜心特别强。
要是得罪了她,我每天睡觉都得夹紧胯.裆,一不留神就落下残疾了。
喝完酒,已经快到半夜了,王刚喝得酒醉醺醺的,非要向我真是车技,我刚坐上驾驶室,就被他一屁股拱到了副驾驶,我争不过他,只好抓着安全带,让他在大马路牙子走蛇形。
好在是凌晨,整条马路都交给他一个人开,不然我真不确定咱哥俩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二手家具市场比较僻静,距离市区中心很远,照王刚这个速度,能把车开到酒醒为止,我也不拦着他,自从小雅失踪后,这小子就变得有点神经质,让他多发泄发泄情绪也好。
我在路上眯了一会儿,不知道多久之后,货车突然狠狠地震了一下,要不是我紧紧抓着安全带,恐怕整个人都要贴到挡风玻璃上。
“胖子,你特么滚!”我火了,狠狠推了王刚一把,伸手过去,却感觉推不动,一偏头,看见王刚脸色铁青,表情十分严肃。
我很少在他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顿时酒醒了一大半,“怎么了?”
“林峰,你赶紧闻闻,附近好像有血腥味!”王刚将手刹拉起来,一把就推开了车门。
我赶紧跟他一起下车,刚把车门打开,果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种气味只有人的鲜血才有。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又碰上凶杀案了?
我变得谨慎起来,凭借自己的直觉,渐渐转入了一条小巷子。
二手家具市场很大,巷子十分狭长,里面堆砌着各种各样的杂货,影响到我的嗅觉,不过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一直存在。
突然间,王刚在另一条巷子中传来了低呼声,“找到了,快过来看看!”
我赶紧遁声跑过去,看见王刚正站在小巷口,手里抓着一卷草席,至于草席下面,则平铺着一具尸体,浑身的血液都已经流干了,混混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地方的伤口都像是撕裂伤。
又是这种情况!
我马上就皱紧了眉头,这次死亡的是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应该从事二手家具市场的搬运工作,他临死前,手上还抓着一个没有喝完的白酒瓶子,里面的酒水混合着鲜血,被洒满了一地。
留在地上的血迹差不多已经干涸,证明这个家伙的死亡四溅,至少有好几个小时了。
我见王刚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你认识?”
“他就是要卖我桌椅的人,”王刚悻悻地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是我让他提前守在这儿,等我过来之后,再一起搬运家具的。”
我默然,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王刚见我准备打电话,立马皱着眉头问道,“你打给谁?”
“报警啊,”我说道,“碰上这种凶杀案件,不报警怎么办?我认识一个姓赵的警官,专门负责这种重案的。”
王刚冷笑着说,“你看不出来他的死因吗,报警管什么用?”
听到王刚的话,我又把手机放下来,想了一会儿,“要不咱俩做做好事,把人抬出去埋了吧?”
王刚摇头,“林峰,我的意思不是这个,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这样的案例变得越来越多了?”
他继续说道,“我看早间新闻的时候,发现整个南罗市昨晚起码发生了四五起类似的命案,每个人的死亡现场都几乎一致,这样的怪物真不知究竟还有多少。”
我没有再说话,内心却直接往下一沉,看来审.判确实没骗我,情况已经变得越来越麻烦了。
随后,我和王刚一起将尸体用草席裹好,抬到城郊外面的荒草堆中掩埋掉。
那些桌椅,王刚事先都已经付过钱了,因此在处理掉尸体之后,我俩便默不作声地将家具全都搬到了车上,开着小货车回城。
经过一整夜排版布局,我俩勉强把桌椅全都归位,加上昨晚喝了不少酒,天一亮就回屋去睡了,王刚去一家网站上发布了招聘信息,准备一旦招齐人手,酒吧就正式开始挂牌营业。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酒吧修修补补,有个踩着高跟鞋,长得十分靓丽的美女走进来,向我打了声招呼,“帅哥你好,请问网上的招聘信息是你发出来的吗?”
我赶紧理了理衣服,对她笑了笑,“美女怎么称呼?”
她很大方地走过来跟我握手,“我叫兰馨,是过来应聘。”
我瞥了一眼她没扣紧的胸口,36C,嗯,够大!
“行,我们这里只招聘有从业经验的人,必须对这行十分了解,你以前做过吗?”我靠在酒吧柜台上,用手支着下巴。
兰馨二话没说,走到酒吧柜台前,很熟练地替我调了一杯酒,我尝试了一口,感觉没什么可挑剔的,点头递给她一张合同,说道,“那你留下手机号码,我过两天联系你上班,如果没有其他的要求,你带回去签了,上班的时候交给我就行。”
“好的,”兰馨很直爽,接过合同书就走,她离开之后,酒吧有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年轻人,都是来应聘的。
招聘过程很顺利,酒吧没几天就开业了,依靠郑佳拉动的商业关系,生意还算过得去。
我和王刚不太懂经营,很多都要现学,不过有林夕和郑佳帮忙,进展倒也不错,而且兰馨对于酒吧管理似乎特别在行,我让她当了店长。
过了半个月风平浪静的生活,一天晚上,我正在酒吧的货柜轻点存货,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几声含混不清的咆哮,一个服务员跑进来告诉我,“峰哥不好了,有个喝醉酒的客人想非礼兰馨,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