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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众人所料,正月十六一大早,碧瞳杀人之说便在城内兴起。
一个晚上,前前后后、在城内不同的地方死了五个人,每个人临死之前都称自己看到了一双碧绿色的眼睛。
这可忙坏了李维风,带着刑部的人四处查探,却没有任何的结果,每一个被认定为杀人凶手的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甚至,有几人案发之时根本就不在回宴城,这是一个完全不用怀疑、不用争论的事实。
没过两天,便在刑部大门外发现了一堆人皮面具,联系之前所查的结果想一想,事情显而易见,这是有人乔装易容成别人杀了这五个人,而且经过一番查探发现,这五个人没有一个是手上干净的,要么是欺男霸女之辈,要么是嗜赌如命、不顾妻小之人,还有些早年曾犯下命案、却花钱买通一些官吏、免除了罪责,一番查下来,没查出凶手是谁,反倒是翻出了不少老臣的老底,如此,又抓了一批朝臣。
尽管沈熠下令阻止,碧瞳杀人、碧瞳之人乱世的传言依旧渐渐流传开来,这段时间众人的目光不由转移到了沈幽珏和重病缠身的沈攸宁身上,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晚上的人不可能是他们姐弟所杀,可是整个承国上下,除了奚族,就只有他们和碧瞳之人有关,有人不禁暗中怀疑,这件事与奚族关系密切。
正月末,沈熠派出去的人传回消息,九冥之内的诸国各族像是说好了一般,突然在各地兴起碧瞳传言,现在整个九冥都在传那句“奚族之人,凡怒而碧瞳者,可易世”。
不仅如此,有关碧瞳易世、亦可乱世的传言也越来越甚,到了末了,幽州竟然传出碧瞳之人将出、祸承国、乱九冥之说。
“荒唐!”沈熠看了看手中的奏本,突然神色大怒,拍案而起,将手中的奏本狠狠摔在地上,冷眼扫过殿下齐齐跪下的众臣,“诛杀碧瞳之人……这就是你们给朕想的解决问题的好法子,嗯?”tqR1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出声。
沈熠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游走,沉声道:“这件事分明就是一场阴谋,你们身为臣子,不去好好查清这其中的阴谋,竟然与那些愚昧百姓一样在这里妖言惑众!什么碧瞳易世、碧瞳乱世,朕这江山天下难道会被一双眼睛左右了不成!”
夜斐瞥了一旁面色淡然沉静的沈幽珏一眼,走出一步,行礼道:“圣上英明,如此言论根本就是宵小之人想要趁机祸乱我承国,蛊惑人心,这段时间我承国上下发生了不少事情,必会有人想要趁虚而入,圣上万不可中了这些人的计。”
闻言,沈熠的怒意稍稍消散了些,看着他点了点头,“夜卿说的是,看来夜卿是个明白人。”
夜斐正要再说什么,那夏齐勇便出面一步,疑惑出声道:“圣上,微臣也觉得夜相所言在理,可是……上元节之夜莫名其妙死掉的那五个人当如何解释?”
李维风连忙道:“夏大人是忘了吗?刑部门口不是收到了几张人皮面具?这就说明这是凶手故意乔装打扮杀了人,而后又改头换面离开了,什么碧瞳杀人,不过是个传闻,这是有人要故弄玄虚。”
“李大人真的查过那些人皮面具了吗?”夏齐勇反问道,“你说那些是凶手留下的,有何证明?你又怎么能证明那些不是因为李大人你查不出真正的凶手,所以自己故意弄出来,糊弄人的?”
“你……”李维风神色一怒,狠狠瞪着夏齐勇,一时间却又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不由语塞。
“好了!”眼看着众人剑拔弩张,沈熠不由更加恼火,瞪了众人一眼,“朕是让你们给朕好好想一想解决问题的法子,而不是听你们争吵的!你们既是什么解决问题的法子都没有,就不要来见朕了!”
他将面前的奏本拿起翻了翻,突然甩手丢了出去,冷眼扫过众人,嗓音沉冷:“至于这种碧瞳杀人、除尽碧瞳之人以保承国的妖言惑众之言论,朕不想再听见也不想再看到,否则,朕必定严惩!”
说罢,他冷哼一声,用力一甩袍袖,在卓成的搀扶下快步离开,留下一殿的大臣面面相觑。
刚刚踏入朝阳阁,就被扑鼻而来的浓浓药味呛得皱了皱眉,沈幽珏脚步不由加快,朝着沈攸宁的寝屋走去,走到门口正要进去,便听到伺候沈攸宁的丫头担忧道:“公主,这药……咱不喝了吧。”
沈幽珏走到一旁,凝眉看了看,只见那丫头端起另外一只药碗递到沈攸宁面前,语气几乎是央求道:“公主,这份才是夜姑娘给开的方子,前段时间奴婢觉得服了夜姑娘的药,公主的脸色好了很多,所以……”
“搁下吧。”沈攸宁看也不看一眼,伸手去端另外一碗药,却被丫头死死拦住。
看着沈攸宁决绝的神色,丫头急得快要哭了出来,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公主,这药真的不能再喝了,去年夜姑娘来给公主诊脉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如果公主这情况再如此持续下去,那……那公主这辈子可能就生不了孩子了……”
“那又如何?”沈攸宁笑得冷决,“本宫也没想过要生孩子。”
“如果公主真的不想生孩子,那……那现在公主的身体状况就已经够糟糕,已经生不了孩子了,这药暂不喝了好不好?我们什么药都不喝……”
说着,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垂首哭着道:“公主,这药真的不能再喝了,夜姑娘……夜姑娘说再这继续严重下去,公……公主性命危矣……”
门外的沈幽珏心下狠狠一凛,骤然想起那日从段府离开,在回去的马车上,夜卿凰说过的话。
她道:“虽然段驸马对公主很好,不会伤害公主,可是公主自己就说不准了。”
她道:“王爷可还记得公主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方才我与公主说起药方的事,她过来沏茶,一脸的慌张,眼睛从药方上瞥了好几眼,我总觉得说起药方的时候她神色闪烁,中间有什么问题。”
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对劲,他略一沉吟,终是没有走出去,悄悄走到一旁等了会儿,趁着沈攸宁和丫头一起出去的时候,进屋取了些汤药装好,离开了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