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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都是你想出来的?”耶律宏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上面复杂的换算方法,精确到细小的东西,不仅如此,段连鸢还将南诏的等量换算提高了一个程度,按照大齐将来的发展,以克来计量,因此,一些物品的价格便可以每克多少文来核算。
每一种换算,都可串到另一种换算当中,毫无违和,甚至是穿插的天衣无缝。
段连鸢敛下双眼,不自然的‘嗯’了一声,其实这些换算方式,并不是她想出来的,亦不是她总结出来的,而是耶律宏身边的军师布吉。
她不过是提早利用了布吉的东西罢了。
“妙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耶律宏大喜过望,正要一把将段连鸢抱起来,却被段连鸢隔在了一臂之外。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多卓的声音:“太子殿下,大王召您过去!”
便是不用多想,也该知道定然是穆婉告了状,而眼下,他的父王正要责罚于他。
穆婉不过是想通过他的过错,来动摇他的太子之位,这一点……耶律宏早就一清二楚。
握着手上的图纸,耶律宏激动的满面通红。
这一回,他定然要讨回属于他的东西。
“我去去就回!”冲着段连鸢咧嘴一笑,而后耶律宏大步离开了寝宫。
寝宫因为耶律宏的离去,而恢复了一片安宁,段连鸢疲惫的靠在床头,只觉得头重脚轻工,正要再休息一番,却听见一阵奇怪的声响,她警惕的跳了起来,正要喊人,嘴却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捂住了。
“我带你离开!”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这声音……段连鸢隐隐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
她顺从的点了点头,这人能进到耶律宏的寝宫,定然对这泰宫极为熟悉,并且武功高深。
眼下,耶律宏离去,这寝宫中便只有她一人,如若这人要杀她,只怕是易如反掌,如此看来,这人掳她,并非是想夺命。
那么……这人是想做什么呢?
劫色?似乎又不太可能,毕竟这世间像耶律宏那样的人并不多,她来到泰宫这些日子,无论男女,无一人曾出手相助。
足以证明,她此时的处境是安全的。
那人见她同意,脚步立马后退,也不知是触及了何处机关,房间竟有一处缓缓的开启,而后段连鸢被他拖进了密道中。
脚下是陡直的阶梯,段连鸢刚被拖进去,脚下一滑,竟生生的倒在了那人的怀里,嘴里的惊呼声全数被捂在了他的手心,她的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即便知道这人并不是想要她的命,但段连鸢也不是任人摆布主。
眼看着那密道的门即将关闭,段连鸢张开嘴,便狠狠的咬上了那人的手,一声闷哼从身后传来,却没有因为吃痛而放开她。
便在这时,那密道的门已然关死。
“你是属狗的么?安份一些!”身后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仍旧拖着段连鸢往密道的深处走去,下了这陡直的阶梯,底下的路却是宽敞平坦了。
眼前的阴暗也渐渐被驱散,她抬头一看,在这密室的顶端,竟嵌着一个拳头大的夜明珠,将这诺大的密室照得异常明亮。
却也在这时,捂住她嘴的那只大手松开了,段连鸢回头一看,那挟持她的人,果真就是那日的老人……
老人的样貌仍旧突明突暗,总让人瞧不真切,但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便是那日在宴会上替她挡酒之人。
这人到底是谁?为何又要三番五次的救她?
“我如何相信你能救我出去?”确定这个人果真是那日的老人时,段连鸢反倒平静了,不知为何,心里竟腾升出一丝安稳感。
“你想留在南诏,享尽荣华富贵?”老人反问她,可却已然转身,朝着密道的一条分岔路口走去,这里有两个通道,一方明,一方暗,似乎有某种预意,便是老人都有些犹豫要选择哪一方了。
段连鸢更是诧异不已,这个老人不仅对泰宫极为熟悉,便是连耶律宏对她的承诺都一清二楚。
“自然不是,我在此,不过是想查证一些事情罢了,不出三日,我便能成功,因此,我还不能离开!”段连鸢却没有跟上老人的脚步,她悄悄的后退,便准备原路折返之际,老人却像是查觉了一番,脚步如疾飞朝着段连鸢飞奔而去,便在这时……密道的门再度被人开启。
老人干脆将段连鸢拦腰抱起,而后藏身在了那条暗道中。
“这一次的消息可确实?”声音传来之际,段连鸢又是一愣。
她虽不懂武,却也能辨别得出方向,那人分明就是从另一处入口进来的,想来,便是那岔口的那条明道。
“这一次绝不会有错!”这个声音竟是离开寝宫不久的耶律宏!
段连鸢只觉得胸口发涨,她隐隐猜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抓住了老人的袖口,嘴唇紧咬,直到这密道中完全没有了声音,段连鸢这才缓缓说道:“是你,对不对?”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他拉住了段连鸢的手,而后转身,朝着那暗道深处走去。
这是沉默,却也是暗许。
从第一回挡酒开始,她便隐隐感觉到这个老人必然与她有所联系,却不想……真的是他。
“为何要来救我这个奴婢!”她不是不屈不饶的人,可仍旧想从他的嘴里听到确切的答案。
面前的人的脚步顿住了,而后缓缓站直了身子,那背后用来掩饰的布包在他的身后突起,眉眼处的花白被抹去,脸上的皱纹被一块块撕下,苍老的老人转瞬之间便成了一个俊美如仙的美男子。
他的眼中燃着怒火,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手搂过她的腰肢,而后狠狠的覆上了她的唇瓣。
这个吻如同暴风雨般剧烈,带着惩罚和无可奈何。
齿间,他喃喃道:“你这个笨女人,便是以为化成这样,我就不认得你了么?”
这些日子的压抑和思念,似乎在这一刻彻底的暴发了,谢蕴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便是恨不得将她挂在自己的身上……
那日,他寒疾复发,在床榻上一躺便是三日,醒来之时,段连鸢已不在身边,追查之后,他才知道,她被掳去了南诏。
那一刻,他心如刀绞,执意拖着病体乔装入了南诏。
虽然心中知道以段连鸢的机智定然不会让自己出事,可他终究做不到对她弃之不理。
到了南诏,他瞧见耶律宏对她宠爱有加,他更是醋意横发,便是恨不得将她直接带走……
听了谢蕴的话,便是轮到段连鸢目瞪口呆了,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就是段连鸢。
枉她还在为他爱上一个婢女的事纠结,如今想想,自己真是蠢得可笑。
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段连鸢已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喃喃挤出两个字:“走吧!”
这里虽是密室,可耶律宏随时会进来。
想起方才那两人的对话,她虽是不明白其中意思,但隐隐也想到,必然是与大齐有关,呆在此处多一刻,她与谢蕴便多一分危险。
谢蕴也回过神来,拉着段连鸢的手,一路朝着那暗道深处去。
越是往前走,空气便越加的寒凉,脚下似乎有冰碎被碎裂的声音。
“你如何会知道这个密室!”段连鸢的身体已经开颤抖了起来,她不得不将精力分散,开始与谢蕴聊着天。
“南诏皇宫守卫森严,我无从进入,只得想了偏门左道!”谢蕴低声说道,他察觉了段连鸢的不对劲,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裹在了段连鸢的身上。
段连鸢立马拒绝:“你身患寒疾,断不能受寒……”
这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被谢蕴再一次捂住了嘴,他一手搂着她,贴在了壁沿,耳边传来水滴石穿的声响,似乎有水声传来。
如若这水声是真的,那么有水的地方必定是有出路的。
段连鸢正欣喜着,却感觉到谢蕴的身体渐渐紧绷,几乎是电光闪石之间,他搂着她纵身一跃,而后在地上翻滚了数圈,而后直接掉出了这条暗道。
刺目的光骤然照在脸上,段连鸢不适的伸手去挡。
这一挡之间,‘哐当’一声,一道利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本太子真的没想到,晋王殿下真的能为了一个婢女而以身犯险啊,不愧是情种!”
‘啪啪啪’手掌拍击的声音异常的响亮,不是别人,正是太子耶律宏。
段连鸢慢慢的适应了这明亮的光,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太子,他身穿貂皮大氅,一头乌发散乱披在肩头,桀骜不驯中却又带了一股子邪魅之气。
谢蕴抱着段连鸢的手紧了紧,用细微的声音道:“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他亦早已预知了这一切。
段连鸢抬起头来,那对幽深的眸子里泛着浓浓的冷意,这个太子,不再是她认识的太子,这些日子,看似她在算计耶律宏,可到头来……却是耶律宏在用她做诱饵。
“妙言,过来,本太子承诺你的事,绝不食言!”便在段连鸢抬起头来之际,耶律宏朝着她伸出了手。
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让耶律宏的脸上多了一分小心翼翼。
瞧见段连鸢没有动作,耶律宏刻意放低了声音再说了一次:“妙言,过来,本太子让你做南诏的皇后!”
这是耶律宏第一次给一个女人承诺,当着这上百名属下,他带着卑微的乞求着。
所有的人都以为耶律宏疯了……许一个大齐的婢女做南诏的皇后。
谢蕴的眉心紧锁,双眼中沉不见底,便是他脸上并无波澜,但从他紧握的双手,可知,他此时已是怒到了极处,腰间的剑正要抽出,却是被段连鸢按了一把。
而后,她缓缓的起身,伸出手,朝着耶律宏走去……
你们猜,女主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