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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猜到段连鸢不会杀了他,谢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也毫不在意,笑着往前又倾了倾:“连鸢,你不觉得本王比谢蕴更加适合你么?我们是同一类人,本王会比谢蕴更了解你!”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一世段连鸢确实与他做了同一类人。
听了这话,段连鸢嘲讽的笑了起来:“谦王太抬举我了,我如何比得上谦王!”
是啊,她如何与他相比,他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儿,宏儿便是被他活活烧死的,她即便再无情,也是做不到的。
相携十多年,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在他的心底,自始至终都藏着一个段楚瑶。
一个人,能将自己的心藏得如此之深,试问她段连鸢如何能做到?
“本王很好奇段小姐是如何知道曾辽和徐周长是本王的人,又是如何知道本王会损毁东侧的围场护栏!”对于段连鸢的嘲讽,谢睿却是一点儿也不建议,眼下帐子里便只有他们两人,再说了,段连鸢不杀他,便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一个女人失了清白,还如何不臣服于这个男人……再说了,段连鸢做这些事,或许根本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这个问题是谢睿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做事向来周密,不是万无一失,绝不会出手。
“曾辽和徐周长表面是太子的人,却经营出入宝来茶楼,这宝来茶楼的老板与谦王属下元殇却是表兄弟关系,王爷做的确实周密,却忘了管好那老板周围的人!”段连鸢冷哼了一声。
既然他问出口了,自然是猜到她已然联合太子,与其死不承认,她倒更愿意声东击西。
谢睿略微思量了一番,而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是啊,他管得住自己所用之人,可他们的家人呢……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段连鸢倒是提醒了他,谢睿眼中的欣赏也越加的深了一些,她的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只是……
“你如此大费周张的盯着本王,到底是何居心?”话虽是这样问,可从谢睿眼中加深的色彩便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位高权重的皇子,眼下除却太子谢禹,便只有谢睿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这京城中有多少名门闺秀投怀送抱,段连鸢若是想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也不是不可能。
手上的小匕被谢睿一手夺走,而后‘哐当’一声,便甩落在地,谢睿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身体往前一倾,将段连鸢禁固在了自己与软榻之间:“手段很老套,但是……本王却上勾了,如你所愿,今夜你便能成为本王的女人!”
说到这里,谢睿的的唇便要吻上段连鸢的唇,她厌恶的将头侧向一边,险险躲过了这个吻,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只觉得恶心想吐。
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便是恨不得将他剁碎在她面前,去祭奠她惨死的宏儿,可是……她不会拿自己的命去拼,她要将谢睿与段楚瑶一块打入地狱,便是这么轻易的制他于死地,太便宜他了。
谢睿的嘴角勾起了愉悦的笑意,身体的反应更加的强烈,一股强烈的霸占欲席卷了他的全身:“本王便是喜欢你这个调调,清高、纯洁,却又让人欲罢不能……本王终是明白为何太子和谢蕴都对你势在……”必得,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谢睿只觉得脑海一阵沉重,而后‘呯’的一声,倒在了软榻之上。
段连鸢一脚将他踹开,正要离开营帐,脑海中却又忆起上一世戚贵人便是在回宫后被皇后赐死。
横竖都是死,既然她是谢睿的人,那么……不如将计就计,用戚贵人给谢睿一个更沉重的打击……
想到这里,段连鸢立马收拾好了那仍旧冒着青烟的香炉,将里头的蒙汗药挑出。
这香炉中被戚贵人燃放了催情香,她从一进营帐便察觉了,因此,也是一直屏息静气并未吸入多少,而后在戚贵人拉住她的手之时,她却又巧妙的将来时所带的蒙汗药从指甲中扣出撒落在了香炉中。
谢睿一直藏在这营帐中,自然是两种药物都吸入了体内。
因此才会慢慢奏效,与段连鸢掐算的时间刚刚好。
将这一切都做好后,段连鸢将谢睿的外衫扯了下来,直接丢到了地上,而后对着营帐外喊道:“戚贵人,天色不早了,臣女就先行回去了!”
说罢,她打番了案台上的一盏宫灯,便堂而皇之的出了戚贵人的营帐,门外守着的两个奴婢都是戚贵人的心腹,自然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心照不萱的前去通知戚贵人。
戚贵人心中窃喜,段连鸢进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想必谢睿半未对她做任何事,可一进营帐,却发现谢睿衣衫不整的躺倒在软榻上,软榻的一边火苗正迅速的乱窜,很快便燃起了熊熊大火,不多时,外头便能瞧见火光一片。
戚贵人急忙喊了起来:“来人啊,快救火,将谦王送出去……”
两名丫头正要动手,营帐的门却被人一脚踹开,待卫整齐的进入,随后而来的便是嘉庆帝,他一身龙袍,面色阴冷的可怕,瞧见那躺在软榻上的人以及正扶着谢睿准备离开的戚贵人,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戚贵人走去。
“不,皇上,不是这样的,臣妾与谦王殿下什么也没做……不是这样的!”戚贵人吓得手一松,谢睿的身体便倒在了地上,她惊恐的往后退,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营帐中,还褪去了外衫,说什么都没有发生,鬼才信。
“皇上,不关贵人的事,是段小姐与谦王相约在此,段小姐前脚刚走,这里便起火了,皇上不信的话可以差人问问……”倒是她身边的丫头机灵,立马跪了下来,将事情婵述了一遍。
段连鸢进戚贵人的帐营,自然有不少人瞧见,如若说谦王曾在这里做了什么,那么……也是与段连鸢才是。
戚贵人连连点头,脸上的惊恐换作了楚楚可怜,扑上前便跪在了嘉庆帝的腿边,纤纤细手死死的抱住了嘉庆帝的裤腿,委屈道:“皇上,臣妾冤枉啊,是段小姐让臣妾帮个忙,臣妾也万万不知段小姐竟是与谦王殿下在此见面,如若知道臣妾定然不答应啊……”
她声泪俱下的哀求着,御下了平日里的妩媚妆容,此时的她更像是一只清纯的小白兔,惹人怜。
嘉庆帝缓缓的弯下腰,一手点起戚贵人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爱妃这身装扮是等朕么?”
戚贵人这才忆起,为了迎合谢睿的喜好,她换了种风格,而这种风格恰恰是嘉庆帝所不喜的,因此,她点了点头又急忙摇了摇头:“不是的,陛下,臣妾这是准备睡下了……”睡觉前御妆,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倒是灵机一动。
嘉庆帝点了点头,一把将戚贵人扶了起来,手一扬,营帐外再次进来一人。
“见过陛下,见过戚贵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段连鸢,她半低着头,脸上有着淡淡的惶恐之色,却丝毫不影响她那股子独特的气质。
嘉庆帝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而后在段连鸢的身后紧跟着又有一人进来,竟是晋王谢蕴。
“段连鸢,朕的几个皇子可是被你搅得鸡犬不宁,对此,你有何解释!”来自帝王的威严自嘉庆帝的周身散发出来,让整个营帐都显得严肃而压抑,帝王的心思没有人能猜透。
段连鸢急忙跪了下去,与她同行的谢蕴也依次跪下。
“皇上,臣女没有任何解释,臣女确实来过戚贵人这里,可来时是晋王殿下陪同臣女一块来的,臣女不知该如何向皇上解释!”段连鸢半敛着双目,语气从容淡定,条理清晰,一句话便将整件事推得一干二净。
如若她是由谢蕴陪同一起,那么……便没有夜会谦王之说的,由此,便可断定戚贵人在撒谎。
因此,戚贵人的双眼瞪得滚圆,未待嘉庆帝说话,便情急的冲上前去指着段连鸢喝道:“你说谎,你来的时候根本就是一个人,妙雪一路跟着你!”
而后,又惊觉自己失态,放缓了语气,扑到嘉庆帝的怀里委屈道:“皇上,您得为臣妾作主啊,定是段连鸢想将罪行推到臣妾身上,如若晋王与她一同前来,又有谁瞧见了呢?”
分析完这些,戚贵人不禁松了一口气,好在她让妙雪一路跟着她,又让人将段连鸢的营帐封锁了,如此一来,她想要搬救兵也是不可能的,因此,根本没有人能向谢蕴通风报信,段连鸢纵使有百张嘴,也无法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