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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苏氏的无奈,段碧岑却不认同,她紧紧的抓着苏氏的手,双眼闪着希翼的光:“姨娘,既然不甘,你就取代乔淑惠,做段家的女主人啊,只要她倒下,再讨得老夫人的欢心,便不愁你没有当家作主的机会!”
她的话一字一句的戳在了苏氏的心里。
亦正是苏氏所想。
“可是,如何才能取代乔淑惠?”这个问题,她也想过无数遍,但最终都一一失败,乔淑惠的心机和手段都在她之上,再加上乔淑惠有一个做了一品带刀侍卫的哥哥,因此,段云华是不会拿她如何的。
要取代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姨娘,你难道忘了吗?今天是谁将乔淑惠母女打倒的,既然段连鸢要对付她们,我们何不帮段连鸢一把,事成之后,她有她的好处,我们也有我们的好处!”段碧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苏氏。
这个娘虽说圆滑,但有时候还是缺少一丝勇气。
这些年,她就是怕了乔淑惠,才万事忍气吞声,不敢多说什么。
苏氏这才恍然大悟,是啊……在段家,要乔淑惠母女不好过的人,不仅是她和碧岑啊,不是还有一个心思缜密的段连鸢吗?
想到这里,苏氏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抓着女儿的手紧了紧:“就依你!”
段碧岑这才满意的笑了,只要苏氏爬上正室的位置,她便是段家的嫡女,那么……嫁给皇子的好事,是轮到段楚瑶还是轮到她,就不得而论了。
……
花园中
谢禹捏着手中的茶盏,目光渐渐的幽深,周围已无人再打扰,一片清静:“你想对付谢睿,只有本宫能帮你!”
赌坊中段连鸢道出那两名内鬼,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身边竟被谢睿安插了不少人。
再深入一想,段连鸢为何会凑巧替他揪出那两人?
那是因为,段连鸢要拆谢睿的台。
他倒是好奇了,段连鸢一个闺阁中的小姐,又是如何与谢睿结仇的?
“殿下,您不是在帮我,您是在帮你自己,仅此而已!”听了谢禹的话,段连鸢并没有感激涕零,她轻轻的捏起茶盏,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声音风清云淡,又似是胜券在握。
无形之中,竟比谢禹更有气势。
这个女子,绝不是池中之物。
谢禹那总带着几分玩味的目光,不由得收紧,他自然没想到段连鸢会这样回答他。
但对于她的话,他却又没有半分的反驳之力,毕竟……在他看穿段连鸢的用心之迹,段连鸢也同时看清了他的用心。
许久,谢禹突的爽朗一笑,起身道:“段小姐是本宫见过的最有趣的女子,本宫乐意与段小姐合作!”
……
太子走后,便有人传了消息到清莲阁,说是谢蕴已经前往阴山了。
段连鸢坐在窗前,轻轻的闭着双眼,半靠在窗台上,脸上有着淡淡的疲惫之色,不得不说,谢蕴是她重生后的意外。
前去阴山剿匪,这于一个未曾有过功绩的皇子来说,确实是个挑战。
再说了,安嫔一直小心低调,便是不想让儿子太过锋芒,眼下,朝中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却早已风起云涌。
谢睿布蜀精密,很快就会对太子谢禹下手。
而谢禹,上一世千防万防,却唯独没有防谢睿,一切重来,她提醒了太子,却也将这份内战过早的撕开了面目。
只是,谢蕴却无辜被牵扯其中,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小姐,宫里有人来请!”便在她静思之迹,门外传来如意小心翼翼的声音。
如意向来通透,知道这会儿段连鸢不喜被人打扰,若非是宫中贵人相请,她也不敢随意叨扰了小姐的沉思。
段连鸢的眉头微微蹙了蹙,而后慢慢的睁开,望向门口:“宫中谁请?”
“来人没说,只说让小姐准备一下!”如意如实相告。
段连鸢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与如意一起回到房间,挑了套素雅却端庄的衣裳换上,将发髻重新编了一遍,便与如意一同出了院子。
外头,那宫中来的太监正在等着。
瞧上去有几分眼熟,段连鸢却是不动声色的福了福身子,乖顺道:“公公好!”
来人正细细打量着她,目光中透着几分探究、几分审视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屑。
不过是一个太监,却拿这样的目光瞧她,段连鸢已经意识到来者不善,那么,这个唤她进宫的人又会是谁呢?
“哟,好一个玲珑惕透的姑娘,也难怪……”后面的话太监却没说出口,一扭身,领着段连鸢和如意上了宫里准备的马车。
“公公,可否告知是哪位贵人想见我?”马车一路前行,段连鸢不动声色的饮着小盏中的茶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并不讨好,也不怯懦。
童福全勾了勾唇,道:“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段连鸢却也没想真的问出什么来,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很快,马车就抵达了宫门口,段连鸢下了马车,便发现,这不是平日里进宫走的东门,而是专门用来做运输通道的北门。
“段小姐,请随杂家进去!”童福全翘起兰花指,于北门进出的运输人员面前半掩着口鼻,看得出来,他也是极少从这里出入的。
他的反应,段连鸢自然没有错过,吩咐如意等在原地后便与童福全一块进了北门。
进到宫里,童福全领的路都是些偏僻的小道,分明是故意避开人流。
段连鸢的心里已经有了底了。
“到了,安嫔娘娘已经在里面等你了,快些进去吧!”
于皇宫,段连鸢自然是熟悉的,上一世,她可是在这里渡过了足足十年的光景,又如何会不知,眼下这名公公带她来的正是景和宫,安嫔的住处。
她福了福身子,跟着出来相迎的宫女进了景和宫的小花厅中。
主位之上,安嫔半靠在小几上,面容显出几分疲惫,她的容貌依旧美丽,只是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孤独和落寞。
朴素的衣裳,更加衬得她孤寂怜人。
“臣女段连鸢见过安嫔娘娘!”段连鸢半福了身子,微微敛下下巴,如若没有猜错的话,今日安嫔见她,是因为谢蕴的事。
听到这个声音,安嫔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她定定的看着段连鸢,似乎想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通透,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眸中的清冷已经将她对段连鸢的看法写在了里面。
不管段连鸢是怎样的女子,安嫔都不会喜爱她。
“你就是段侍郎家的嫡长女?论美貌你确实不如你妹妹段楚瑶,可是……”可是在段连鸢的身上,她却看到了一股子说不出的气势,尽管段连鸢半低着头,但安嫔却感觉不到她的局促和不安。
一个小小的侍郎家的嫡长女,早前未曾有任何风头。
却在短短几个月内,得到了太后的嘉奖,还掠获了蕴儿的心,这叫安嫔如何能不吃惊。
“回娘娘,臣女正是!”段连鸢仍旧保持着半福着身子的姿势,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半分的不安与委屈。
“起来吧,你可知本宫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安嫔柳眉蹙了起来,不得不说,段连鸢与京中的贵家千金不同,她让人看不透。
即便是安嫔特意刁难,这个段连鸢也未有半分的不妥之处。
一个人行事做风越是滴水不漏,那么……这个人的城俯便是越加的深不可见。
“臣女不知,请娘娘赐教!”段连鸢这才慢慢起身,小手却揉了揉蹲得发酸的大腿,恭敬的立在原处。
‘啪’的一声,安嫔手边的茶盏被用力的挥了出去,不偏不移,刚好砸在段连鸢的身上,一时之间,茶叶与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声。
伴在安嫔身边的小桃吓了一跳,立马上前安抚:“娘娘,您难道就不想与晋王殿下修补关系么?为难段连鸢并不是明智之举啊!”
她的声音非常小,又是凑到安嫔的耳边说的,因此段连鸢并没有听见。
可这话,却让安嫔更加的生气,她往前一步,指着段连鸢,脸上的恬静完全散去,余下满脸的愤怒之色:“你便瞧瞧她,我儿为了她身陷险境,她居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你说我儿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