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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连文被武效军气的满脑子混沌成一片,全身发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恼羞成怒的一拍桌子,“武效军,你狂妄太过分了,这事没得完,散会!”
武效军一看郭连文冲自己拍桌子,岂肯放过他,将前面的杜威和晁友贵之间拨开一个大间隙,身子一动到办公桌前,紧握双拳“砰”的一声砸了下去,震得满屋子人心里一惊。
武效军怒目圆睁,凝视着郭连文,一阵冷哼道,“看你在前面站着人五人六的,我当你是个科室主任,凭你背地里做的那些龌龊事,在我眼里你连只蚂蚁都不是。拍桌子吓唬谁啊?说我狂妄太过分,没得完!咋的,仗势欺人不是,觉得我是个软柿子好捏不是,行啊,我奉陪到底!”
郭连文一见武效军口气十分生硬,怒容满面,气势咄咄逼人,一双冷峻凌厉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眼神中有股子杀气,顿时不寒而栗,脸上满是凝重,咬牙切齿地道,“简直不可理喻,我和你无话可说!”
说完,转身愤然离去。
科室有的人明白是怎么回事,武效军之所以不计后果的当众冒犯郭连文,这件事背后牵扯不是一两个人,在人家老婆生孩子这种关键时候在背后整事,实在不地道和缺德,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忍受不了。
看样子他们背后所做的一切皆在武效军的掌握之中,彻底把这个平时表面上嘻嘻哈哈,啥事都不计较的小伙子给激怒了。
否则,武效军那么精明,虑事周全滴水不露的人,不会轻而当众揭穿郭连文,把他办的如此难看,出言辩驳显得底气不足,十分苍白无力,在人前狼狈不堪抬不起头。
看来,这次郭连文是被武效军给掐住了咽喉,想翻转过来已不大可能,只能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吃,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咽了。
龚玥和苗琳心里暗骂郭连文,不长脑子的家伙,也不看看武效军是谁,是那么好惹的吗,刘小光,吴启鑫,陈世超想要他的命,要不是他肚量大,对他们网开一面不予追究,能在这安安稳稳的工作吗,谁让你背地里向他下黑手惹恼了他,这下有你好看的了吧,该,活该你这样。
然而,有的人听的懵懂,不明白究竟武效军是怎么想的,觉得他做的太过分。
郭连文好歹是科主任,院领导的直接代理人,无论你能耐再大,再目中无人,再占理,也不能不给自己留点后路,做得这么绝,即使这次医院不予追究,保不准不会会秋后算账。
以前,武效军给大家的印象是与人相处平和低调,容易接近,考虑问题总能让人耳目一新,做事比较低调认真,很少有人看到强势,高傲,冷酷的当众发火,指责哪一个人。
今天在全科室人的面前,竟然如此动怒,对郭连文毫不和气,根本不留一点情面,大家深感意外,看着郭连文一副囧样狼狈离开的同时,不由的对武效军另眼相看,暗替捏把汗,内心更产生几分的畏惧。
吴启鑫本来想借机给武效军使个绊子,教训教训这小子,打压他一下,乖乖的听自己的话,受自己驱使,永远都不能站在自己前面,掩盖住自己在科室一支独大的地位,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三个人精心策划的一场剧本,被郭连文搞成这个样子,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他给反咬一口,想着心里就来气。
郭连文简直是气昏了头,满腹委屈的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到门诊上找符院长,稀里哗啦的猛倒苦水。
符院长自始至终只是阴沉着脸听着,没有接一句他的话,让郭连文心里非常的忐忑,很没底的说,“院长,武效军这么目无组织,目无纪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不给予严肃处理,以儆效尤,以后大家都跟着效仿,岂不乱了套,还怎么管人!”
符院长沉默了好半天,淡淡地说了句,“你先去吧,容我仔细想想!”
郭连文本想借符院长之威,好好收拾武效军这小子一番,最好把他给踢出去,听了这句泄气的话,肺都要气炸了,脖子脸憋的通红,却连个屁都没敢放,灰溜溜地退了出来。
吴启鑫看武效军突然像变了个人儿一样,心里毛呆呆的,悄悄把武效军叫到一旁,骂骂咧咧的道,“这个老郭,你给医院和科室做了那么多事全然不顾,竟因陪爱人生孩子逼着你写假条,太没有人味了!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我看着都非常的生气!你是我的学生,提前和我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不是和我过不去,打我的脸吗!”
武效军一听,心说,吴启鑫啊吴启鑫!你他娘的可真会见风使舵,担心小爷对你新帐旧账一起算,巴结讨好小爷来啦!阴沉着脸说,“吴主任,我一进门,你看他是什么表情,张口就赶我走,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有自己的尊严,不是谁想训斥就训斥,谁想咋摆治摆治。大家都在一起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什么话说到明处有何不可,非要弄到撕破脸的地步。我这人最痛恨那些当面说好话,背后捅刀子的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才把爷难住,今天既然走到这一步,我不是没考虑过,对有些人我已经无法再容忍了,无非就是觉得我碍他们的眼,挡了他们的路,一心想把我赶走吗,没啥大不了的,更没啥好留恋的。”
吴启鑫听着,心里越来越紧张,武效军绝不是个省油的灯,狗急还会跳墙呢,把他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现在已经的他非比当初,人气大升,羽翼丰满,区里不但有人给他另眼相看,还有朋友是大企业的老总,到哪都是他不愁吃饭的地方,根本伤不了他一根汗毛,相比之下,自己则不然,出了医院这扇门,狗屁都不是,搞不好最后没把他给拱走,反把自己给整出去了,那可是最大的损失。
想到这些,吴启鑫不由的全身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后悔的无地自容,面色诡异地说,“郭连文那人你还不清楚,他就是符院长的跟屁虫,没有任何主见,我想,他说的话多半是符院长的意思,没必要和他这样的人计较!”
武效军阴测测的道,“以前,他这样说,我肯定不会不和他计较,这次他虽然也是个枪炮筒,但扣动扳机的不是符院长,而是另有其人。我若不放在心上,肯定要中枪,倒大霉的人肯定是我!所以,甭说他不肯罢休,不会轻易让我舒服,我也不会轻易让他背后扣扳机的人舒服!”
吴启鑫这下彻底明白武效军为什么要对郭连文不依不饶了,原来自己,刘小光和郭连文三人在病房商量如何整他的事,他全知道了,这次真的怕了,用带着歉意的口吻说道,“效军,你到科室来,施老师一直不愿带你,虽然以前有些误会,我觉得你一直没有正式人带不是事,主动的帮你,咱俩的关系无论是科室的同志,还是医院领导提起来都伸大拇指头。我这人没啥心眼,说话比较直,虽然有时意见和想法有点不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现在科里郭连文是行政主任,我呢是业务主任,我俩在一起搭班子,你要是把他年糕的灰头土脸,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也不好看不是,所以呢,看在咱俩关系的份上,你还是不要和郭连文计较了,我也和他说说,这事到此为止,全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武效军心说,明着是替郭连文求情,内心是把自己给都露起来,真会找理由和借口,现在还没到你这个家伙摊牌的时候,暂且放你一马,淡淡地说,“吴老师,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暂时给他记下,要是他再对我使坏,可真没有好果子吃了!”
吴启鑫看武效军不打算再和郭连文争下去,这才放了心,语气平和道,“那成,刚才新入了个住院病人,走,咱俩过去问问病史,待会儿把手术做了!”
两人把手术做完,武效军刚从手术室里出来,党凝雪上来说,“武医生,符院长叫我上来叫你去一趟!”
该来的肯定要来,这点武效军早有心理准备,点头道,“好的,我这就过去!”
下楼的时候,党凝雪小声说,“武医生,今早上你和郭主任的事整个医院都传开了,符院长那儿比较热闹,人进进出出像走马灯似的,是否和你们的事有关不太清楚!”
武效军压低声音问道,“你留意没有,都是哪些人去见了符院长?”
党凝雪脸上带着忧虑的说,“郭主任,林主任,刘小光,门诊部的张群山张主任,团支书苏丽霞,手术室护士长李雪娇,邱艳艳也去了,回来时脸上带着兴奋,由于上午有几个病人,还有别的人去,没注意。”
武效军悄然合计了一下,但从表面上看来,其他人见符院长应该和工作有关,未必针对自己,但郭连文,刘小光和邱艳艳则很难说,眼下要做的还是察言观色,见机行事。
走到符院长诊室前,武效军轻轻敲了敲门,推开走了进去,站在符院长面前,开口问道,“院长,你找我?”
符院长并没有直接理会他,继续低头看着书,过了好长时间,才轻轻的合上,抬起看不出是喜是怒的脸,声音弱弱地说,“说说吧,你为什么不请假,这么长时间也不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