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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事。
这一夜,古家上下的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慢慢等待着什么。
就在古家跟司徒家着手联姻、联盟一事的时候,几个外来的客人似乎也在商量着什么。
“大啸,真的决定了吗?真的要走那一步,那意味着完全撕破脸,这一走就没有回头路的呀!”
外头的人还在监视着他们,所以聂凌这话虽然说得是慷慨激昂,却都是通过密音入耳的功夫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张啸咬着牙,声音很快又传到他们的耳朵,“说什么,我都要拼这一次了,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见到疯丫头,可是只要她不是真的想嫁,只要她说一个不字,只要她皱一下眉头,就算前面是天皇老子拦着,我也要带她走!”
“好!”
聂凌拍拍张啸的肩膀,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大啸,就算到现在我们都没有见到小霜,可我觉得小霜并不想嫁的。”
“嗯!”
沛菡也说道:“依我对古妹妹的理解,这肯定不是她的意思,总之我们三兄妹在一起,同生死,共富贵!前面不管是古家还是司徒家,统统都给我走开!”
聂凌张啸神色一变,都伸出一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还有我呢!你们怎么不算我一份。”
说着一只小手就搭了上来,搭在那三只手上,“怎么说我都是你们的大嫂是吧,我总不能站在一边,什么事都不做的。”
“咳咳!”
这一次聂凌却是脸一红,一下子没忍住,直接就咳出声来了,“伊秋,你说什么?”
“什么,凌哥,你不娶我吗?”
这下子聂凌的脸腾地一下,变得更红了。
“凌哥,你说话啊!你不是要娶我吗?”
张啸沛菡两人掩嘴偷笑,心想,这合欢门的女子果然不一般,只要她认定一人之后,相处一段时间之后,伊秋是一点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心直口快的,想到什么,马上就说了出来。
一再逼问之下,聂凌涨红了脸,嘴唇轻轻一收,“娶!”
这一刻,伊秋的心比吃了蜜糖还要甜,红霞骤起,笑颜如花,动人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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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这古家祭祖的日子里,同时也是这古家大摆宴席的日子。
整个场面热闹到了极致,毕竟这是城主嫁女儿,自然是有多大就搞多大。
所以几乎说的上是全城出动,那些大户财主一个个到带着大礼,或抬或搬的,一箱子一箱子就往里抬着。
“恭喜恭喜,恭喜城主,令千金就要出嫁了,城主很快就要多一个身份了啊?”
“哦?”
古阳笑着问道:“多了什么身份?”
那客人拱着手说道:“外公啊!我看城主很快就要当外公了呀!”
另外的客人纷纷附和说道:“住城主千金早生贵子,三年抱俩!”
“哈哈!承大家贵烟。”
“城主,你这女婿真的是没话说,真是一表人才啊!”
司徒宇听到称赞,也保持风度,微微一笑。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片喜庆的海洋之中,不管是上门的宾客,还是这主人家,一个个脸上尽是挂着洋洋喜气。
古管家也笑得很是开怀,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走了过来,“老爷,祭祖仪式就好了,过来上香吧!”
“失陪一下,我们要过去祭祖了。女婿,我们这边走。”
说着古阳就带着司徒宇往古家祠堂的方向走去,祠堂里一个个下人也在忙活着自己的工作,香烟袅袅从里面冲出来,好像这烟也十分应景。
祠堂中桌子,猪头,羊头,牛头摆放在最前面,而后面各种各样的祭祀用品摆得满满的。
所有古家的人几乎都在这里等着,就连向来没露面的古阳、古风的父亲古天也出现在这里,“阳儿,你这家主今天可真是忙啊!”
所有人等着古阳过来上香,然后就算礼成了。
古阳朝父亲笑了笑,快步走了过来,然后就接过一个家丁递过来的香,笑着说道:“爹,我这不是来了吗?”
然后所有古家的人手上都拿着燃烧的香,对着古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恭恭敬敬鞠了三躬,跟着就又有人将他们手上的香拿了过来,插在最中间的香炉之内。
众人目光都看着那些香烟一缕缕地升起来,心潮起伏的,仿佛随之翻涌起来一样。
古天也很是激动,“阳儿,你做到了,你做到爹做不到的事情了。”
然后他又对司徒宇说道:“孙女婿,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嗯!”
司徒宇笑着点点头,说道:“嗯!爷爷,一家人,我们司徒家也早就想跟你们结成一家人了。”
“一家人!一家人好啊!”
人人却好像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无法自拔,管家有走了过来,小声说道:“老爷,祭祖完了之后,可就要开始宴席了,外头的客人们可都等着呢。”
“哦!”
古阳一拍手,说道:“瞧我们这一个个的,这是太高兴了吗?后面的事都不知道了,怎么说都是古阳嫁女儿,排场一定不能小,管家,鸣炮,宴席开始!”
“好的,老爷!”
“噼啪”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彻起来,阵阵青烟冲出来,直上云霄,刺鼻的硫磺味冲过来,却没有一个人掩鼻子,一个个都是欢笑阵阵,连连对古家的人拱手祝福。
家丁丫鬟等也带着笑容将一盘盘珍馐佳肴送到每一张桌子。
“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古阳洋溢着笑容,端着酒杯,游走在一张张桌子之间。
欢笑声,祝福声,劝酒声,声声入耳。
整个古家变成了一片欢喜的海洋,人人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
但是某些人除外。
聂凌他们除外,一个个的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对着满桌的珍馐佳肴,却是筷子也动不起来。
许久,张啸终于说道:“你们一个个的干嘛呢,这么好吃的东西都迟迟不起筷子!”
说着张啸食指一动,开启风卷残云之势,大吃大喝起来。
另外三人脸色一变,都觉得张啸这是在强颜欢笑,甚至是在自暴自弃,毕竟最心爱的人就要成亲了,而新郎不是自己。
其中痛楚,不言也喻。
张啸咬着一块鸡腿,手中的筷子还伸到外面的盘子,“你们干嘛不吃?”
几人嘴巴张了又闭,一言不发。
“这可是古凝霜的大喜日子,你们干嘛不吃啊!”
聂凌这就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然后张啸的声音又传入耳中。
“不吃饱,哪有力气跑路,我没事,放心吧,快吃啊!你别说,这东西还真是好吃!”
“哈哈!”
几人忍不住就大笑起来,“好!我吃!”
聂凌伸出筷子,就夹起一块鱼肉往嘴里送。
“我也吃!祝福古姐姐!”
伊秋筷子也开始出动,然后沛菡也笑道:“大喜之日,真替古妹妹开心啊!”
说着笑着吃着,让站在一边的家丁口水直流,让外头监视的人肚子饿得咕咕叫。
……
但是这其中真正笑不出来的人,是这次宴席的女主角,严格来说,今天还不是出嫁的日子,所以古凝霜依旧是待在自己的闺房之中。
外面的客人自有人来照呼,所以古夫人又来到这里陪着女儿。
“霜儿,你怎么不吃东西,这可都是你最爱吃的东西啊!以后嫁人之后就不能经常吃到这些了啊!霜儿,你吃点吧!”
古凝霜表情木然,想了想,这就起筷吃了一些。
“嫁人?嫁人!你们一个个都恨不得我嫁人是吧!”
古夫人捂着胸口,急道:“不是的!霜儿,不是的!”
“好了!”
古凝霜放下筷子,说道:“反正说什么我明天也要出嫁的,总之我走之前要先看到我朋友,我要确认他们安全!”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
可是现在女儿出嫁的时候,竟然连娘亲都不认了。
而她心里念念的也不是未来的夫君,而是几个才认识不久的朋友。
这一刻,古夫人只觉得心有针扎一般,疼痛难忍,沉吟了半晌,这才说道:“好,反正你爹都答应你了,到时候你一定能看到你的朋友平平安安离去的。”
“那就好!”
古凝霜站起身来,坐回到那梳妆台上。
“我吃饱了,你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