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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苏暮年用手在端木瑞雅眼前晃了晃，自从凌一诺走了之后，老大就是现在这个神游的状态，仿佛前面凶她只是一个梦一般。
不应该啊……
苏暮年在心中纳闷，按照这些的种种，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只不过，对于老大来说，是怎么都问不出来的。算了，回头找凌一诺问问。若是其他人，她一定可以既往不咎，可是现在的人是她的老大。
“没事。”端木瑞雅困倦地摇了摇头，一想到外婆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她就感觉一阵心痛。
“外婆的后事……”端木瑞雅欲言又止，在她的心里面，始终不愿意承认，外婆已经离世的事实。
“嗯，我已经摆脱简墨泽去处理这件事情了，就在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好好地送走外婆，好吗？”苏暮年刻意放柔了语调，生怕眼前的女子下一秒就会崩溃。
送走……
端木瑞雅总是觉得这个词离自己很远，可是没想到，一晃就是十年，一晃就是天人相隔。
“暮年，你说我当年是不是不应该离开？”如果她当年没有自私地离开，现在会不会就是不一样的场景？
苏暮年摇摇头，如果当年端木瑞雅没有离开，那么也就没有现在的端木瑞雅了。长期处在那种环境之下，端木瑞雅迟早会被仇恨所蒙蔽。这样的端木瑞雅，一定不会是外婆想要看到的。
“老大，什么事情都不可能重来的。但是我想说，你当年离开，外婆一定是很开心的。”
“知道了。”端木瑞雅微微敛下睫毛，遮住了眼瞳，也遮住了眼底的伤心。
“这件事情……你没有和许澈说过吧？”不知道为什么，端木瑞雅就是不想让许澈知道。
她害怕看见许澈同情的眼神。在许澈面前，她永远都像是一个失败者，抬不起头一样。可是唯独这一次，她想要给自己一点自尊。
“老大，许澈已经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苏暮年是不可能瞒着许澈的。
知道了吗……
端木瑞雅沉默，就算许澈知道了，他还是不肯过来安慰一下自己吗？
昨天，她还以为是许澈来了，还抱着最后一点幻想。
醒来却发现之前都是梦一场。
呐，许澈，我曾经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你。可是，时间总是无情的，人都是会变的。
你是我最爱的人，可是，却不是我唯一拥有过的男人了。
或者又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你将也不会是我最爱的人了。
一栋高楼大厦里面，许澈站在落地窗前，淡然地看着这一座城市。
其实，父亲让他完成的任务他已经很好的完成了，可是他还是不愿意回去。
也许是，这里有让他眷恋的人吧。
端木瑞雅外婆离世，她一定很伤心。这个时候，自己应陪在她的身边。
可是，他却是害怕看见端木瑞雅疏远的小脸蛋。
“喂，暮年。”手指轻动，许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怎么了？”苏暮年此刻正在简墨泽家里，处理着一些事情。
接到许澈的电话，苏暮年心中一顿，还未等许澈说什么，她已经开始劈头盖脸地指责了，“许澈，你死哪去了！老大现在很需要你，你知不知道？”
许澈默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端木瑞雅需要的，真的是他吗？
“算了。”听不到许澈的回答，苏暮年也自暴自弃了，现在不管怎么样，老大都不可能跟许澈在一起了，她也别撮合这两个人了。
况且，老大现在肯定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她还是不要去踩地雷了。
“许澈，以前我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也不管你到底喜不喜欢老大，以后尽量的不要打扰老大的生活了。”就让老大静静地放下这一段感情。端木瑞雅，值得更好的。
虽然凌一诺也是一个花花公子，但是在感情这方面却是空白的。至少这一点，他就比许澈强很多。
默然了几秒，许澈才开口，“暮年，端木瑞雅，是不是喜欢上其他人了？”
上次那个凌一诺……应该不会的，端木瑞雅喜欢他喜欢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说改变就改变呢？
“不知道。”苏暮年翻阅着书本，突然又想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有点含糊不清地说道，“咳咳，许澈，虽然我不知道老大有没有喜欢上其他人，但是我可以肯定，老大已经慢慢放下你了。”
再强大的女人，也需要在脆弱的时候，身边有一个男人来安慰她。今早的事情，虽然只是一个意外。但是很多感情都是从意外开始的。
没错，苏暮年已经坐实了今天早上，凌一诺和端木瑞雅发生了暧昧关系。
凌一诺刚刚还不久的时候，就打电话问她，端木瑞雅所喜欢的事情。而她，也就顺理成章地询问了这个问题。到底是男人，对于这方面不会忸怩，只不过，凌一诺告诉了苏暮年要保密。
端木瑞雅希望这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那么，凌一诺自然是成全她的了。
“行了，我也不跟你说那么多了。”苏暮年揉了揉眉心，对许澈还是有点失望的，“今天下午的追悼会，希望你能到场。”
“嗯，我一定会的。”许澈沉声说道。
追悼会开得很简单，只是外婆生前的几个好朋友，以及简墨泽等人。
他们没有邀请端木峰等人，当然，对方是要求到现场的。但是碍于简墨泽的势力，他们都收敛了。
就算端木家势力很雄大，可是还是抵不过简氏集团。
端木瑞雅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没有哭泣，只是眼神有些呆愣。苏暮年看着心疼，但也不能做什么。
而许澈，则是默默地在一旁，朝着端木瑞雅打了招呼，端木瑞雅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两人再无任何的交集。
反观凌一诺，一直陪在端木瑞雅的身边，帮她处理任何事情，端木瑞雅却是没有任何的排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事情已经在慢慢开始改变了。
没有人会永远停留在原地等你，不管是亲人，又或者是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