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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桓熙失声尖叫道:“这怎么可能?”
“看待问题,不能只看表面,处理问题,也不能只图一时痛快!”郗超沉默了起来,良久方才道:“如果大公子不信,尽管把今日之事,以报与明公知晓,明公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会对高都督赞许有佳,必会五万金不少一文尽数交到高都督手上!”
“这……”冷静下来,桓熙顿时全都明白了。
桓氏家族如何执撑东晋兵马大权,手握荆、江、益三州大权。虽然此时桓温位高而权重,却处在风口浪尖。自从桓温平灭成汉,朝廷就开始忌惮桓温。宁愿推出前扬州刺史殷浩制衡桓温,也要阻止桓温再建立功勋。然而桓温排除万难,第一次北伐胜利,第二次北伐收复洛阳旧都,朝廷就开始扯桓温的后腿,让桓温北伐因后勤补给不继,而功亏一篑。
如果高敬宗与桓温串通一气,朝廷才会睡不着觉。可高敬宗不仅不惧桓温,甚至摆出一副与桓温打擂的架势,无论真假,朝廷都会大力扶持高敬宗,制衡桓温。
这次高敬宗与桓熙发生冲突,如果桓温自吃哑巴亏最好,否则朝廷和仕林舆论,就会一面倒,宣扬桓温破坏高敬宗北伐,是国家奸臣,民族罪人。一旦这个帽子被扣在头上,桓温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道高敬宗只是一个骁勇之莽夫,谁曾想他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却直达要害!”郗超苦笑道:“如今北伐乃人心所向,高敬宗摆明车马,与明公相抗,朝廷肯定会推波助澜,制造北府军与我们西府军之间的裂痕,如此局势,就算是明公,也要避其锋芒……”
“郗使君,熙闯了大祸?”桓熙脸色大变,颤声道:“请郗使君……救……我!”
“高都督真是……好手段,好心计,好敏锐的判断力!”郗超感叹道:“只怕朝廷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了,等着看吧,此事既出,他高敬宗不仅捞得一个不畏强权的美名,又向朝廷示好,恐怕明公还恼他不得,因为高敬宗给明公解决了眼前棘手的难题。一石三鸟,简直是妙不可言啊!”
桓熙有些期待的问道:“那父亲大人,会不会怪罪?”
郗超不以为然的笑道:“大公子此事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不过……”
郗超话锋一转:“大公子恐怕也会不愿让高都督专美于人前吧?”
桓熙点点头。
汉人中间不同的政治团体、不同的藩镇诸侯之间矛盾重重争斗不停,所以就会造成一种汉人不善团结,擅长内斗的现象。不过对于如今正冉冉处于上升期的北府军而言,更多的是同心协力一致对外,而不是尔虞我诈相互倾轧。如果说汉人国家级的斗争哲学是攘外必先安内,那么党派级的斗争的哲学便是攘外才能安内。
比如说某党项。建立之初,因为内斗问题,差点灭亡。最终现实逼迫他们不得不团结,不团结就不能生存,不团结整个党派就将在适生存的严厉自然选择过程中被淘汰,彻底消亡。
如今北府军和西府军都面临着一个形式,都是党派的上升期,因为生存环境的艰难,内部即使是利益冲突,也会暂时搁置,一致对外。
桓熙眼巴眼望的看着郗超:“请郗使君不吝赐教!”
“大公子何不大义灭亲?”郗超冷冷的道:“几个媚上刁奴,强抢民女,不死不足以严律法,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桓熙眼前陡然一亮。
……
雄鸡报晓,郑诗诗半梦半醒,恍惚间,胸前似乎有什么东西,热热的揉来揉去。
啊!郑诗诗顿时惊醒了,想也不想挥掌扇了出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响,高敬宗手捂着脸,右手还恋恋不舍的停留在她丰盈的胸前。
郑诗诗的脸忽然就红的能滴下水来,眼睛里全是盈盈的温柔。
脑袋里回想昨夜颠鸾倒凤,郑诗诗不禁感觉身上发烫……
感受着高敬宗那不老实的大手,感受着高敬宗浓重的呼吸和燥热的体温,作为过来人的郑诗诗岂会不知高敬宗所想?经久不见,郑诗诗的身体也变得敏感起来,身子顿时化作一江春水。软得几乎立不住脚。被高敬宗有力地双臂抱着,扔到芙蓉帐里。
初婚小妇人会自然而然的感觉怀孕之后,不得行房。事实上只要动作不剧烈,倒也不会伤及腹中胎儿,郑诗诗半推半就宽衣解带,高敬宗初时倒也真正轻柔,可是情到浓处,便身不由已,尽情驰骋……
高敬宗与郑诗诗倒是好不快活,可苦外厢房内的贴身侍婢红袖添香。
以二女的年龄,在后世也就初中生的样子,恐怕大多对房事一知半解。可是红袖添香是祁门陈氏专门培养好,给陈应作为贴身侍婢的。
所谓贴身侍婢,其工作职责就包括侍寝。二女早在两年之前就有府中的妇人专门教导过她们特殊技巧,比如吹拉弹唱……
高敬宗与郑诗诗是小别胜新婚,特别是某人精力特别旺盛,二女清晰的听到房内的娇、喘,岂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下倒好,高敬宗折腾了郑诗诗大半夜,红袖添香就瞪大眼睛望了一夜天花板。
听到屋内郑诗诗与高敬宗亲昵的笑语,红袖和添香二女面面相视,满脸苦笑——两对熊猫眼。
红袖用低若蚊子般的声音,咬牙切齿的道:“还有完没完,让不让人活!”
添香脸都快滴出水了:“姐姐,我没有亵衣换了,三件亵衣全换掉了,怎么办?”
“我也没有了!”红袖快要哭出来了:“羞死人了,怎么办呀!”
就在这时,郑诗诗出声道:“红袖,打点热水,我要洗漱!”
红袖不敢应声,心中大急:“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善解人意的高敬宗出声道:“算了,两个小丫头半宿没睡,估计现在睡得正香,现在就由为夫给你梳妆……”
郑诗诗道:“你会吗?”
高敬宗不以为然的道:“怎么不会,看为夫表现!”
“等等!”郑诗诗瞬间化身福尔摩斯:“你好像没有给我梳过妆,老实交待,这是怎么回事!”
高敬宗顿时哑口无言,他不知道怎么跟郑诗诗解释了。
高敬宗不止一次帮助谢道韫梳妆:“这个……红袖,还是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