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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不用苏凌操心,因为相信严司明都安排好了。拿了那所谓的金鲤之后招来了卢飞,让她驾着她出去。
要问他们是怎么中的毒,到了那熟悉的破庙之后,才拿起挂在自己的身上的香囊,上面明显还有着一丝的香味,闻之非常的清心。
苏凌的嘴角带着一丝的微笑,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子,打开倒入了一些灰色的粉末进入香包之中。苏凌摇晃了自己的香囊之下,然后便闭上双眼闻了下,香味未曾有任何的改变。
继续挂在腰间,然后朝着外面而去,不仅如此一路之上还带着怒意,不时便啪打了自己手中的鞭子,找了一个太监便让他去报告皇上,说她被旭王袭击了。
苏凌的这番做法,加上刚刚的的确确是被人拉着进入了那荒凉的破庙之中,当时他们还奇怪,现在才知道,原来刚刚郡主是被人袭击了才这样的。这大婚之日出现在这样的事情,皇宫不安宁,自然是要将这件事情报告给皇上!
苏凌见到火候差不多了,而且约定的时间也到了的时候,才继续气急败坏的朝着事发的东宫而去。这个时候太子殿下严司明也刚好带着跟随他的大部队过来接郑思思去大殿之中,举行完最后的结婚礼仪的。
“太子殿下!”
老远就见到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子急切的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何事?”严司明皱了眉头,“不是让你去东宫给本宫拿随身携带的玉佩么?你拿了这么久,拿到了没有?”
苏凌听闻嘴角带着冷笑,语气瞬间变得极为的恶劣,“臣倒是想拿,可是旭王之前不知道一直跟着臣到了东宫,臣还以你见臣没有回去又找了他过来拿,所以没有管。只是臣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个旭王不知道发什么疯,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复臣,居然让人将臣打昏了抛在了西苑的一个破庙之中,要不是臣带的侍卫机灵,现在臣可能看不到你了。”
“什么?”严司明的神情明显极为的担心,“你可还好?”
“殿下觉得臣会好么?对了,在臣昏迷的那一刻,见到旭王与太子妃有些亲热呢!”只是苏凌那恶意的话还未落下便见到严司明如一阵风一样朝着东宫而去,他身后的几个官员见状也快步的跟了过去,因为苏凌的话有些让他们心惊胆战的。
苏凌自然也会跟过去看戏了,不过她的脚步慢,等到苏凌赶到太子妃的房间的时间,严司明刚暴怒的直接拔出侍卫的剑,朝着*着身子的旭王刺了过去。
苏凌可没有想过要制止,只是这毕竟是亲兄弟相残的画面,口不对心且急切的大叫了一声,“太子殿下息怒!”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旭王绝对不能被他给杀了啊,否则他们都会受到牵连的。那些官员这个时候自然也想阻止的。
可惜她的话刚刚落下便见到那剑直接便刺中了严司旭的肩膀,瞬间便血红了一片。接着便是一阵尖叫的声音,这声音自然是郑思思的。
这个时候郑思思也想清楚了,原来严司明设计她便是为了这个。昏迷之中,又中了春药之毒,做出这种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算如此现在她已经没有了贞洁。她相信皇上皇后马上便会过来,大婚之中与别的男人有染,先别说皇后娘娘会如何,最为关键的是严正宽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纵然有她的父亲求情,皇上可能不会杀她,可是她绝对会直接押入大理寺,一辈子幽静,或者是出家为尼,这还是好的。
所以现在恨谁怨谁都是不理智的,她必须让自己的情绪平静。就算她说是苏凌的设计的,可是毕竟已经与旭王有了肌肤之亲。还别说她还没有捉到苏凌的任何的证据,一定会被皇上再加一个冤枉狡辩之罪。
何不如现在马上捉着旭王不放,想到这里便已经扶住了严司明了,而且眼泪直掉。
至于那四个婢女,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不在这个房间了,现在正在这严司明几人的身后。
她们的确是刚刚醒来,而且就在太子妃院子的外面,一醒来她们便见到了气势汹汹的太子殿下过来,瞬间便知道里面定然发生了很大的事情,自然是拦阻了一番,可惜,终归主仆有别,更何况对方还是太子!
苏凌见到这一对苦命鸳鸯,这郑思思还真的知道割舍,瞧瞧那旭王眼中的感动之光,虽然一闪便过去了,但是苏凌却捕捉到了。看来她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做了。
果然不过片刻便见到她披着一件衣服,那衣服不是嫁衣,而是就放在床边不远处的一件里衣,要知道若是她这个时候还是披着那件嫁衣,这边刚刚与人有染完,等下若是皇后皇上过来,看到她衣不蔽体却偏偏披着那猩红的嫁衣,她更加的吃不了兜着走。
有时候千万别小看任何的一个细节,因为若是一旦不仔细,那么受到的惩罚更加的大。
郑思思碰的一声便直接跪在了严司明的面前,“今日之事,臣女无从解释,若是说臣女冤枉被小人设计,想必太子殿下也不会相信。”说到这里极为伤心的朝着他磕了几个响头。
外面听到消息的皇上与皇后,还有郑思思的父亲,郑虚名现在已经急切的赶了过来,刚好见到这一幕,而严司明的手上还拿着剑,剑上沾染了红色的血液,一边的严司旭左肩膀大量的留着血,此时却披着他的那件旭王官袍。
“成何体统!”这一幕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么?这个响亮的巴掌可是啪啪的朝着皇帝的脸上毫不留情的打了下来。严正宽怒极,这可是太子大婚的时候,居然出现这种问题?他脸面何在?毫不客气的便拿过严司明的剑,朝着郑思思的刺去,但是哪曾想到,突然一个身子闪在了郑思思的前面,是自己的旭王,而另一边自己的袖子也被严司明拉着。简直就是混账,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敢如此的对待自己的父亲?
“皇上!”郑宛如与郑虚名见状之后瞬间便跪下了身子。
“郑爱卿这就是你的好女儿,皇后这就是你带大的侄女?”严正宽咬牙切齿的盯着那个两个人,随即将自己的手剑指着郑虚名。
两个人均低下头,不敢说话。郑虚名自然是带着担忧与恐惧,而郑宛如恨不得杀了这个贱人郑思思,果然她就说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娶进宫,现在她只是*裸的侮辱了他们母子两。
丢下一众大臣在这里审问明显是不可能的,严正宽还要自己的面子呢。反应过来之后立即下令通知,这里的人不能将任何的消息传出去,同时让礼部的人不管是用什么方法结束现在的婚礼,这样的情形难道还要进行下去?
等到一切处理好了之后,直接便在东宫的大殿之中处理郑思思与旭王的事情。严正宽手中的剑也被郑宛如劝说着拿了下来。
两位主角此时已经穿戴妥当,极为恭敬且恐惧悲伤的跪在那大殿的中央。
苏凌拿着鞭子站在那几个官员之中,太子殿下自然是站在皇帝跟前,连皇后也站着并没有坐下,而郑虚名此时自然是跪在这两个人的最前面。毕竟他怎么说也是郑思思的父亲。
此时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的屏住自己的呼吸。只有皇帝的呼吸之声非常的大,从他起伏的胸前便能看出来。也由此可见他的确是气得够呛。
“旭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在你的心中可有朕这个父皇?”严正宽目光之中带着煞气。
也是刚刚陛下才罚过旭王,而且还是小惩大诫的那种,只是没有想到他刚刚解除禁足出来便闯下这等大祸,对皇帝来说的确有些蔑视他的威严。
“父皇,您是儿臣的父皇,是儿臣的父亲!”严司旭听闻之后利索的抬头看着严正宽,温润的目光之中带着尊敬,带着被怀疑的悲伤,还有一丝的失落,“在儿臣的心中,您便是儿臣的天!”说到这里一句仿佛是在喃喃自语,之后便低下了自己的头。“今日之事不管父皇如何看,又要如何处理,儿臣…绝无二话可说!”
郑思思此时已经匍匐在地了,不敢申辩任何的事情,这个时候皇帝在气头之上,这个时候你越是喊冤,越是狡辩,凭借着他们这个陛下的性格。不但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反而还会被他更加的厌恶。
“郑思思你呢?”严正宽眯了眼睛望着这个低着头的女子,她脸上倒是无悲无喜。
“臣女无狡辩!”说到这里朝着严正宽行了一个大礼,声音有些苦闷,却也有带着决绝的味道,“恳请皇上赐臣女一杯毒酒。”
旭王心中一颤,她这是为了保全他么?思思…只有患难的时候才更加的能够明白真情的可贵。他们既然被逼到了如此的境地,这是第二次了!他严司旭发誓,若是今日能够不死,他日定要苏凌与严司明生不如死。
“思思!”郑虚名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死了了?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便朝着严正宽磕头,悲伤的老泪纵横,弱弱的恳求道,“皇上,请您明察。今日之事,皇上难道不觉得蹊跷么?臣女儿对太子殿下的心意皇上最是明白的。皇后娘娘,也恳求你为思思求求情。老臣…老臣就思思一个女儿啊…呜呜…不知道是谁,到现在还见不得老臣的女儿好。”
这老家伙,这招倚老卖老玩的不错,看上去的确很可怜的感觉,算起来,他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只是那些女儿并不是嫡女,而且已经出嫁了。说只有一个女儿也不为过,毕竟嫡出的女儿并不是其他的庶女能够比拟的。
苏凌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开口说话,因为她一旦开口说话,这件事情必定会被人轻而易举的便引到她的身上,这次她知道旭王与郑思思一定能够保住小命的。
果然接下来便是严正宽开始询问那些宫女了,郑虚名无论如何都是一品首辅大臣,郑思思是他的女儿又是皇后的侄女,说到底也是他的侄女,这件事情自然是要给个合理的惩罚与交代。
当然那些宫女此时也不敢欺瞒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首先便是苏凌去了太子妃的房间之中,之后不知道为何房间之内传来一声尖叫,随即便见到旭王不知道怎么跑到这来了,然后也进入了那个房间,之后整个房间异常的安静。
毕竟这几位她们都得罪不起,没有吩咐身为奴才的他们不敢前去打探。等到再次出来的时候,他们见到苏凌郡主被人一个藏青色的人扶着出来,至于后来去了什么地方,她们并不知道。
这段时间旭王倒是一直没有出来,大概两刻钟之后突然见到太子殿下着急的朝着这边而来,后面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就不知道了。
“苏凌,你好端端的为何去太子妃的寝宫?”严正宽此时完全的冷静了下来,看着苏凌严肃的问道。
“皇上,当时您不是也听到了么,太子殿下吩咐臣去拿他的玉佩,那玉佩可是当初皇后娘娘特地的给太子殿下的,说是什么曾经的太后给她的。”苏凌说这句话,他们自然知道是什么玉佩,“太子殿下说他今日早晨过来这边的时候不小心落在了太子妃的院子之中,当时太子殿下又没有时间过去拿,托付别人拿他也不放心,我又是女流之辈,也方便进出!”
合情合理,毕竟听说太子妃的院子好像都是太子一手布置的,若是那玉佩落在太子妃的院子之中情有可原!
“那院子之中怎么会传来尖叫?”郑虚名听闻之后质问道。
“这你就要问问郑小姐了!”苏凌说道这里似是极为的生气,“因为当时太急了,本郡主直接推门而入。好家伙,郑小姐的四个丫鬟瞬间便对着我的门面而来,要不是当初本郡主反应的快,现在估计还在那里晕着。自然是要打回去!”
很符合这位郡主的秉性。而且皇上皇后过来这边便是听说苏凌被人劫持到了破庙准备行不轨之事,她正闹腾了。当然他们两个人心中这个时候也对苏凌极为的不喜,她也太会闯祸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谁都不出事偏偏她出事?本来打发个人过来看看便好,偏偏太子这边也派人过来了,而且说话支支吾吾的,这不得不让他们着急的过来一看究竟!
“而且本郡主当初也说明了去意的,偏偏郑小姐还以为本郡主有什么险恶用心,愣是不让她的几个仆人住手。我只能将他们都打晕了。”苏凌说道这里,随即冷冷的看着旭王,“这旭王也太会英雄救美了,本郡主刚刚想叫人进去与本郡主一同寻找那玉佩。这可好,我还刚转身便被旭王的手下个打晕了!你说我冤不冤枉。”
“郡主,将你扶出去的不是一个藏青色衣服的人么?他不是今日你的侍卫?”
“是啊,藏青色衣服的人的确是我的侍卫,可是那个穿着藏青色衣服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的人!”说到这里忙转身面对着严正宽,俯首到,“皇上,亲您为臣做主,上次那个叛变了,这次臣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武功高强一点的侍卫,又给人掉包了。”随即眼中带着一丝悲伤。
“郡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老臣女儿脖颈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郑虚名知道现在自己的女儿不会开口说话,所以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这辩解的事情由他主理。
“本郡主怎么知道?那个时候本郡主都在那破庙里。”说这苏凌突然转身盯着郑虚名,恶狠狠的说道,“郑丞相你是脑袋被驴踢了?发现你不说旭王强奸了你女儿,现在将矛头指本郡主是什么意思?本郡主可以说与你也无恩怨情仇的,你个老家伙几个意思啊?”
“苏凌注意言行!”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孩子,严司明忙严厉的叫住了她。当然他十分的欣赏苏凌说的这番话,因为太解气了。
“行了!”是啊,苏凌说的没有错,既然郑思思是无辜的,那么是不是就是被旭王逼得?再说旭王好好的在前面观礼他没事怎么跑到了后面来了?而且还如此的凑巧走到了太子妃的宫殿之中?严正宽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随即侧头看着太子,太子一直都是沉默,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想想也是,自己今日大婚,新娘子居然被别人侮辱了。这件事情若是没有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局,他也脸上无光,最为重要的是一个女人而已,他不希望自己的两个儿子因为一个女人而彻底的闹僵了,也不管是不是旭王强奸了郑思思,若是郑思思当时便自杀的话就好了,不过刚刚她请求他赐她一杯毒酒,说明她还是知道一些廉耻,在他的心中郑思思留不得,况且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是查出了真相又如何?总归这两个人能够凑到一处去,定然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真的以为他是一个傻子不成?“太子你说这件事情如何处理?”
严司明低着头,半响之后才开始说话,“父皇…儿臣…儿臣…只希望能够保住思思的命,其他的事情任由父皇做主!”
苏凌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严正宽在听到了严司明的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怒气与杀意瞬间便一闪而逝,随即便瞥了眼地上的郑思思,皇帝两个儿子对你如此的喜爱,一个就算是在他大婚之日做了这等丑事还要保住她的性命,第二个冒着被下狱的危险也要在她新婚之夜之前得到她。啧啧,哪个皇帝心中会好受?
郑思思就算是活着估计也活不了多久,早晚皇帝会找一个机会杀了她的。
严司明真是厉害,果然他最强大的武器便是严正宽,可能现在严正宽还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一步的替严司明产出他讨厌的人。说起来皇帝与皇后不是应该知道他的心思么?
皇帝的确是知道严司明的心思,知道他喜欢苏凌,可是男人,怎么可能只会喜欢一个女人?对于皇帝来说年轻漂亮的性格不一的妃子他都喜欢,如何严司明就不能喜欢郑思思呢?
郑思思也的确是又有美貌又有才能,多少男子对她动心?
再瞧瞧苏凌,也就是个性突出一点罢了,连旭王都不喜欢她,严司明对她的喜欢又有多少呢?
最终的结果,果然让郑思思出家了,至于旭王屡次犯错不改,这次直接罚了三年的俸禄,与禁足一年,同时这一年之中,让皇后从存秀宫新进的秀女之中找几个貌美的送去旭王府!最后还罚了他五十大板。
不过在苏凌看来这严正宽对他算是罚轻了,话说也真不知道这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这旭王在皇帝的心中重量不轻?想想也是,自从严司旭跟着严司明之后,严司明去哪里做什么都忘不了带上他,自然在皇帝的面前一样带着他过去的。
比起其他的皇子来,皇帝定然是多了几分感情。
郑思思的父亲也以教导不利的罪名被罚了,罚的还不轻,收了他的部分权利。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皇上居然会罚他。
只有苏凌知道,皇上为何罚他,毕竟上次让卢飞送到那个述罪折子不是平白无故的送的。看来这个兄弟在皇上的心中比她的父亲重要多了,苏凌以为他会趁着这个时候直接将他的官帽收回来。
那么也有另外一个猜测,那就是郑虚名所做的那些事情其实有大部分都是皇帝自己亲自吩咐的。
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苏凌笃定这两个人绝对不会将金鲤的事情说出来,严司旭之所以去太子妃的殿中是被她引诱过去的。可是谁都知道自从苏凌与旭王闹掰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两个人有什么交集了,你旭王无缘无故的跟着苏凌所谓何事啊?总归得有一个理由吧!
这理由要是一说,不仅苏凌被皇帝忌惮,而且他也会被皇帝忌惮,因为左卫军属于皇上的,而且还非常的厉害,你没事要那左卫军做什么?皇上如何不怀疑他的用心?
这一次皇后的面子里子都丢了,要不是她的哥哥跪下来求自己原谅郑思思,要不是还念及当初的一丁点情谊,她今日就派一个恶毒的嬷嬷过去,使劲的折磨郑思思。
最终还是找了她宫殿的一个洒扫的嬷嬷跟着她去大理寺剃度出家。既然是她宫殿之中的嬷嬷,临走之前她又警告了几句,自然不会对郑思思如何。
郑虚名这个时候才从皇后的宫中起身,同时眼中带泪,不断的说着感谢郑宛如的话,郑宛如不想再听了,直接让人将他送了出去。
至于苏凌现在已经回府了,这个时候她还留在皇宫便极为的不妥,当然她是看了那严司旭被打之后才离开的,落井下石也是绝对有的。反正现在的她在外人的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恶毒的郡主罢了,既然恶毒,这名声都担了,怎么就不能做恶毒的事情呢?
几次看到严司旭眼中的杀意,恨意,怨意,苏凌还就是看着舒服。
回到旭王府中的严司旭,这个时候才从之前的手足无措,到现在冷静,头脑彻底的变得清晰了起来,本来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严司明安排的,苏凌执行,可是她身边的藏青色男子与黑煞之前,总觉得看的有些熟悉,不是武功套路的熟悉,而是身形等都极为的熟悉。
如果他的眼力没有错的话,那黑煞是不是扮演过之前的藏青色的男子呢?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带着一丝的煞气,他背叛了他?那金鲤也被苏凌拿走了。
他现在应该被皇帝彻底的厌弃了,三年的俸禄,禁足一年,这么关键的时刻,既然让他禁足一年?他从七岁便开始布局,到现在已经十四年了,整整十四年的努力与经营,就毁在一朝之间?
到底是什么地方开始出问题的?就是因为严司明,苏凌…
不,他不要。而且还有思思,思思现在一定在受苦,父皇也一定不会放过思思的。金鲤,他只要得到了金鲤一切都好办。
可惜他背上的伤,最少都要养上三个月才会好。
这三个月之中,苏凌的郡王府突然之间多了更多的刺客。而且越来越厉害,人数也越来越多,最终引得苏凌也只能出手,甚至受伤了,身上金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郑思思已经完全的劝说了自己的父亲站在了严司旭的那一方,因为现在这个世界之上也只有严司旭能够救她出去这个鬼地方了,她真是受够了。她姑母派过来的嬷嬷的确是没有为难她,哪曾想到她到达大理寺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两位嬷嬷等候着她,那两位嬷嬷听说是皇上派过来的。
她早就知道严司明的那番话定然会让皇帝对她起杀心,说起来她这表弟真真是狠心。她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居然恨不得自己死去!呵呵,难道是为了苏凌么?
若是说起她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苏凌?她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过,严司旭喜欢她,是她能够控制的么?她接受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怎么就不行了?难道这男人是苏凌的未婚夫,就只能守着苏凌一个人不成?
这个时候的郑思思可没有想到,她选择旭王最为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他以后只守着她一个女人么?
虽然后来她的确是成为了皇后,荣宠后宫,天下一人。可是为了让旭王的眼中只有她,她杀过多少的女人?包括与她长得像的!
不过现在也只能破釜沉舟了,反正若是让她在这个地方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拼上一拼,大不了也是一个死字罢了,拼赢了那么她便可以成为天下极贵之人。
而清君侧的理由她都想清楚了,那就是以苏凌父亲的名义。尽管苏凌的父亲已经死了,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苏凌父亲的名声与百姓对他的爱戴,可是很好用的,真是可惜她郑思思居然没有投胎成为了他的孩子。
不得不说郑思思等人有多么的无耻。当初利用了苏凌还不够,现在连带着死人的名声他们都还要利用一把!
在这里她虽然不能联系旭王,可是家里的人总归是能够联系的,再将自己的某些想法告诉家里的人,然后由自己的父亲分析提供给旭王听。
严司明与苏凌仿佛丝毫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一般,皇帝依旧在一颗一颗的拔出旭王朝中的钉子,对他来说那些官员居然选择一个王爷作为主子,不就是存在谋逆之心么。
当然若是知道了太子的党羽有很多,他依旧会拔出的,因为他现在才五十岁,按照百岁为长寿来算的话,现在他才过人生一半,他的人生还很漫长,怎么可能让别人超出自己的掌控之中?
至于留下郑虚名,是因为他还很有用处。当然他这个儿子与郑虚名走到一块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所有的人都帮忙瞒着他,包括严司明。
严司明早就察觉到了两个人的勾当,但是苏凌一早便找他谈过,让他不必管这件事情,他落得清闲,但是有些该准备的事情他还是准好了。
有两个月过去,这两个月之中,仿佛异常的安静,安静到朝中的一些风声都没有,郡主府的刺杀依旧不断,只是某些时候听到苏凌嚷嚷着求皇上赏赐些人。
众人可以理解,谁能想到郡主得罪了哪路神仙。而且还偶尔挂彩,前段时间精神萎靡,在朝廷之上,宴会之中都能够睡得着,后来皇上实在是没有办法,又为了显示对她的恩宠,所以特地的恩赦让她在皇宫之中呆上几天。
果然还是没有人敢挑战皇宫的威严,苏凌这才可以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
严司明自然也没少关怀苏凌,只是每次还未与苏凌说上几句话,苏凌便溜走了,难道他一个男人了还能追着过去不成?被宫中之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但是他知道苏凌一定在安排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一定是针对他的好父皇的。他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苏凌不会受伤,不会出事便好,看来只能让他的人多多的注意了。
也好在这几天苏凌都住在宫中,虽然夜晚不好与她说话,总归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看着放心。
转头便见到自己母后的一个大宫女过来。“母后找本宫有什么事情?”
“回殿下,皇后娘娘说储秀宫又进来一批美人,您若是有空现在就可以陪她过去挑挑!”郑家的女人都是庶女,养在她身边嫡女都变成了那个样子,她们,她更加的不会相信?
现在太子娶妻子的事情耽搁了下来,她也等了五个月才开始给自己的儿子物色伺候的女人,她可不想因为郑思思的事情耽误了自己儿子的子嗣的事情。
“你回了母后,就说父皇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本宫去处理。”严司明目光朝着苏凌离开的方向看去,娶妻之事早晚会来的,所以他要趁着皇帝提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便掌握绝对的权力。
“这…殿下,您已经推了六回了,皇后娘娘说了,今日务必要将你请过去。”那个宫女算是尽职尽责,最为主要的是,这次若太子殿下还是不过去的话,那…她就要受罚了。
“怎么你的意思是,命令本太子了?”严司明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宫女见状瞬间便跪下了,有些颤抖的说到,“太子殿下奴婢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奴婢…您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说到这里宫女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她是什么身份,就算是一品宫女又如何?命令太子殿下的事情只有皇帝才能够做的事情。被他这一说尽管她没有这个心思,若是被其他的人听到了,她也是少不了一顿打之后便被发配到慎刑司。去了那里,便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严司明没有再管她了,直接越过她转身便朝着御书房而去。
宫女直到感觉到严司明离开很远了才慢慢的起身,尽管已经开春了,可是毕竟还很冷,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里衣完全的被汗水侵湿了。若是以前她不会这么害怕的,因为严司明很是开朗,就算是开玩笑也很少说这种话的。
他今日能够说出这句话便说明他极为的反感皇后娘娘,让他做这件事情。可能是被郑小姐伤惨了,想到这里忙收敛了自己所有的神情,赶紧回去复命。
这次,郑宛如没有再管严司明同不同意,而是直接挑了五个身材曼妙,长相各有风情的女子直接让人送入了东宫。
她觉得自己的心事总算是了结了,刚回到宫殿,还没有喝上一口茶便听到来人回报,说她挑选的那几个女子被东宫的人送了回来,并附上太子的话,“若是母后喜欢,便不夺母后之爱,东宫洒扫的人手尚足!”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辛辛苦苦打探了一下午的时间,为他挑选出来美人,他居然看成了是宫女不说,还不要。郑宛如腾的一下便起来了,怒说到,“摆架太子东宫,让那五个美人也跟上!”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便往东宫而去,苏凌自然是有所耳闻。收敛了自己的眸子,扪心自问,其实她挺赞成严司明娶妻的,只是这一抹隐隐的疼痛不知道是来自原主还是来自于她。
不过苏凌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她现在要担心的不是这些事情。
本以为这次太子应该会收下了,只是不知道太子说了什么话,郑宛如从气势汹汹的过去,回来之后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极为的失落,而那几个美人也被她打发了。
从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皇后说要为太子找几个贴心的人伺候的事情了。
苏凌也是唏嘘不已,这严司明感觉越来越聪明了,是因为有他掌控那具身体的缘故么?不知道为何,苏凌总觉得那具身体之中,绝对还有严司明真正的灵魂,就好像现在的她一般。身体之中还藏着原主的灵魂。
看着手中的消息,苏凌的嘴角扬起一丝的微笑,终于要开始了么?
旭王府之中,一派悠闲,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书房之中却波涛暗涌。严司旭虽然不能出去,但是他的手下能够出去,而且也可以有人来探望他。
当然这段时间探望他的人很少,毕竟不能再让他的父皇起疑心。
而与郑虚名的联系都是靠信件或者是来往的人,但是都做的极为的隐秘。
看着手中的金色鲤鱼,想到左卫军真的回了他们。当然这期间,他自然是会告诉左卫军,他们之前的领导者根本就不是被卢飞毒死的,而是当今的皇上,并且人证物证手续齐全,不仅如此还有郑丞相亲自作证。告诉他们,皇上是如何让人一点点的给他们的郡王下毒的,又是如何一点点的教残了苏凌,让她便成为毫无教养的人。
当然左卫军在边疆,山高皇帝远,对朝都发生的事情了解的自然是不清楚。旭王告诉他们,本来他依旧是苏凌的未婚夫,苏凌很喜欢他,可是却被皇帝从中作梗,因为他知道了苏凌手中有金鲤,怕这金鲤给了他,怕他们会造反。更为重要的是,皇帝现在又将苏凌劫持到了皇宫之中。因为皇帝知道他手中有金鲤,这是为了威胁他。
他不想坐以待毙,更加的不想放过这个为君不仁残杀忠良的暴君。
好就好在,很多的人都不知道太子与太子妃当日大婚的事情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太子妃当日突然染上了恶疾,极具传染性,所以当时不少的人都死了,她也被送去大理寺隔离了。那些死去的人大多都是知道太多的宫女与太监。
毕竟两个人的婚礼还没有举行完,所以自然这太子妃的头衔也落不到身染恶疾的郑思思的头上。
皇上与几位大臣官员当初是这样向外公布的。
可想而知,现在旭王说的某些事情,他们自然是相信,加上这皇帝居然是害死他们将军郡王的真凶,居然还妄想掌握他们的郡王的女儿,这对他们来说是极为的气愤之下,旭王说什么他们都相信。
因为他们本身便不是皇帝的兵,而是苏凌的父亲教导出来的一支独立的军队,他们可以不听从任何人的派遣,哪怕是均需用品全部的是由郡王府负责,郡王府只有那么一点的俸禄怎么可能养活他们?所以郡王府自然是有他们财产的来源。
直到现在他们所有的均需都依旧是郡王府提供的,可想而知严正宽其实也有着想要耗光郡王府的意思。
只是若郡王府有异心也罢,可是这郡王对自己这个兄弟,对他们的王朝可谓是忠心耿耿!严正宽让苏凌的父亲向东,他绝对不会向西,用苏凌的话来说,他的父亲就是死忠。
这样一个人,明明很掌控,偏偏严正宽依旧要杀了他,其实说到底还是害怕他,害怕再这样下去百姓的心中只记得一个苏将军苏郡王。
要苏凌说他完全想多了,他父亲的衣钵有谁能够真正的继承?原主么?一个女流之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卢飞么?徒弟终归是徒弟,绝对超越不了他的名声。
可是皇族呢?只要不出大错,便是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的。十年之后百年之后,只要他用点脑筋,那么这新生的下一代,谁还会知道这个苏郡王?就算是知道,又有什么人会经常的提起他呢?
可惜严正宽这个时候看不开。他难道以为苏凌还能接她父亲的衣钵不成?甭说她是不是生长在宫中,这父亲的面都没有见过多少回,武功也没有学,更别说那些战场上的东西。
也亏得严正宽忌惮如此。
难怪他当初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苏凌被旭王利用。后来哪怕是下旨斩杀苏凌,他心中估计还长长的送了口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