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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驸马公主与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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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2章 驸马公主与我(1)

    一应妥当,雒妃并未在两王王府多呆,她晌午时分就回了云州以南的朱雀军营,人才初初坐下,便将解凉毓等人喊了过来。

    雒妃三言两语将悠闲两王那边的事说道了遍,末了又提及秦寿的一人一半瓜分云州的事来。

    然后问,“你们以为如何?”

    众人之中,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息芙,她转着一拇指粗细的小竹筒,笑着道,“我觉得姊姊驸马可信一些,云州的两位皇兄我不喜欢。”

    “哦?”雒妃一扬平眉,“你不最是害怕驸马么,怎的这会还相信他了?”

    息芙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尖,“他一直冷着张脸,是挺凶的,不过我总觉得他对姊姊没啥恶意。”

    她可不敢说,在现代那会,她其实在姊姊身边见到过和驸马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那人老是欺负姊姊,不过要有旁人欺辱到姊姊头上,又会帮姊姊整治回去。

    就像是那种,我的人只能我欺负,外人碰一根手指头,那都是不行的!

    息芙一直以为,只有幼稚的男生才会这样,可她见着目下这驸马容王,也有点那架势。

    雒妃见她眼神微闪,就晓得她话不尽实。

    解凉毓这会道,“小子也觉得与驸马联手,要比同悠闲两王好一会,再怎么看,驸马也只是一个人,而悠闲两王,那可是两个人。”

    听闻这话,雒妃还没说什么,息芙就恍然大悟的道,“对啊,一个敌人,总比两个敌人来的轻松吧?”

    雒妃没好气,“你怎不说,只驸马一人就能抵得千万人。”

    息芙摸了摸鼻尖,讪笑几声。

    白夜最是正经,他经过思量,谨慎开口道,“若驸马说的属实,卑职也以为悠闲两王的威胁最大,不过卑职觉得,公主与驸马瓜分云州无可厚非,但若能将蓟州的铁矿山一并要过来最好。”

    这话提醒了雒妃,“正是,依着驸马的行进方向来来看,他拿下云州,下一个就是蓟州,本宫若不将铁矿山拿过来,岂不便宜了驸马。”

    解凉毓笑了,“倒是可以让驸马与悠闲两王鹬蚌相争,公主只需坐着渔翁得利便是,恰当的时候,先驸马一步,再占蓟州铁矿山。”

    闻言,雒妃眸色晶亮,她勾唇点笑,“如此甚好!”

    计定之后的两三天,雒妃听闻秦寿与悠闲两王又不痛不痒地打了几仗,她按兵不动。

    终于第四天,悠闲两王送来书信,要雒妃领大军,汇合云州大军,与秦寿个正面痛击。

    雒妃自然不应,她也不是傻的,悠闲两王想要拉她当枪使,也要看她愿不愿意。

    她当时建议,让悠闲两王与秦寿虚以委蛇,她带着大军穿过云州,神不知道鬼不觉的从莱河而上,偷溜到秦寿后方,来个前后包抄。

    悠闲两王思量了半日,便准了雒妃,当天晚上朱雀军悄然开拔,七八万大军,只留了一万人在营中,其余人等悉数进城,沿着莱河岸往上,后坐上悠闲两王置办好的战船,顺顺利利地就摸到了秦寿后方。

    两方营地,相距不过仅七八里,悠闲两王将云州大军集结在阵前,只等隔天一早,就战鼓擂响再战一场,且还望着雒妃突袭秦寿大营,杀他个措手不及。

    哪知,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秦寿居然正大光明的出现在雒妃主帐前,他看着候在帐外的暗卫白夜,冷凛脸沿倏地扬起,面无表情到赤裸裸的蔑视。

    正当时,雒妃正看着舆图在揣测蓟州那铁矿山该在哪个方向。

    她忽的就听到帐外秦寿的声音--。

    “九州收到公主宣召,特前来近前侍寝。”

    雒妃一度以为自己看到只开屏的孔雀昂首阔步走进帐来--。

    鸭卵青斜织纹绣竹的长衫,羊脂白玉的镂空玉冠,结成一束的鸦发,随着他走进来的动作,发梢写意曳动。

    秦寿双手背剪身后,他微微昂头,露出刀削玉雕的下颌,天生上挑的凤眼,烟色浅淡,反而衬的他眉心那一线丹朱色越发的艳红夺目。

    雒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秦寿似乎侧目看了眼身后,就听他平淡无波的道,“素闻公主到来,身为驸马,九州自然过来近身伺候。”

    雒妃回答他的,是手边那雕荷塘月色的镇纸砸嗖地砸过去。

    秦寿身一侧,左右一抓,稳稳当当的就将镇纸握住,他低笑一声,狭长的眼线带出潋滟波光俊色,“打是亲骂是爱,看来公主对九州心悦的深沉。”

    雒妃冷笑,粉唇一启,就要冷嘲热讽。

    但秦寿几步到她面前,将镇纸啪的往桌上一放,微微低头凑到她耳边道,“公主莫轻举妄动的好,九州一路过来,可是有不少人看见。”

    雒妃眉心一突,她冷幽幽地望着他。

    秦寿双手撑在书案,上身前倾,靠近雒妃耳鬓,轻言低语的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九州念想公主的几欲疯魔,色令智昏不过如此。”

    他这话说的大胆露骨,叫人实在吃不消,但雒妃只眨了眨眼,哼了声,“哼,驸马意欲何为?”

    秦寿嘴角一弯,抬手挑起她鬓边一小撮细发,在指尖转了转,“意欲与公主侍寝。”

    雒妃定定望着他,忽的朝帐外喊道,“来人,带驸马沐浴梳洗,于本宫帐中候着。”

    这话一落,立于帐外的暗卫白夜蓦地就握紧了剑柄,他垂着眸子静默不严,好一会才招手示意过来几个侍卫,带驸马去沐浴梳洗。

    秦寿跟着侍卫走了,白夜鸦羽面具下的唇抿着,他撩帘进帐,看着雒妃那双黑白分明的湿润桃花眼,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何事?”雒妃边卷舆图边头都没抬的问。

    白夜摩挲着剑柄,斟酌着道,“目下正是两方交战之际,公主为何留下驸马?”

    雒妃将舆图扔进长颈青瓷瓶里,笑着道,“不然你觉得驸马为何在这当过来?”

    白夜想了想,星目泛凉若繁星夜空,“卑职以为,会引起悠闲两王的怀疑。”

    雒妃点头,“是,便是此时,悠闲两王已经知晓驸马在本宫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