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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公主让本宫试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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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公主让本宫试试(1)

    雒妃转头看他,“蜀南王不必惶恐,本宫与圣人都相信王爷的本事,蜀南在王爷的治理下,定然会越来越好。”

    蜀南王皱紧了眉头,实在分辨不出雒妃这话的真假,根本不敢随意同意下来。

    雒妃叹息一声,“朱雀军四分五裂,本宫实在不放心,圣人将虎符交到本宫手里,本宫怎么也要将此大军从上官家余孽手中夺回来,带回京去。”

    蜀南王见雒妃不似说假,他沉默了瞬,见秦寿那边已经轮着换了方阵,起先挑出来的小兵破格晋升为十人小队的队长,尽管这样挑选出来的队长能力参差不齐,可也比群龙无首的好。

    雒妃继续道,“本宫要求很简单,蜀南王只需寻个由头,将上官弭从陇山上引入蓉城困个一天一夜足矣,再者与本宫一小队南蛮人,帮着本宫断了陇山上的粮草即可。”

    雒妃的要求根本不过分,一小队南蛮人,不过才区区十来人,他也拿的出来,但蜀南王顾忌的是鸟尽弓藏。

    百无聊赖的莫心一听闻雒妃要借南蛮小队,当即眸子就亮了,她拉了拉蜀南王的袖子,言笑晏晏的道,“阿清,让我带队去吧。”

    蜀南王脸色一板,拂开她手低喝道,“胡闹!”

    雒妃意味深长地看了南蛮巫女一眼,“蜀南王何时能动手?”

    南清眸色沉了沉,那边秦寿已经将这营中所有兵众拉练了一遍,暂且选出了十人百人的小队长,旁的军职却是不敢用这样的法子随意指派。

    他让所有朱雀军以各小队为中心站好,过来对雒妃道,“公主,可有话要讲?”

    雒妃抬眼,就见他鬓角汗湿,晶莹汗水从额前碎发上滴落,浸润进领子里,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腾腾的压迫感。

    雒妃微怔,她点点头,抬脚就往阵前去,秦寿却是没跟过去,他与蜀南王并肩而站,双手环胸,看着雒妃步步走上最前面的擂台,仿佛是在走九天凤台,这一去,便能羽化登仙,涅盘成凰。

    蜀南王意味不明地瞥了禽兽一眼,“容王这样费心尽力,约莫到头来可是什么都得不到。”

    秦寿面无表情,“本王得不的得到,又与蜀南王有何干系。”

    蜀南王冷笑了声,“清以为容王是个难得清醒的人,不想原也是色令智昏。”

    秦寿这才转头看着他,烟色凤眼中波澜不惊,“本王原以为蜀南王也是个聪明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很是明白才是,不想原不过是个优柔寡断,不敢下决断的。”

    这话并未让蜀南王动怒,他负手而立,已经听见雒妃在擂台上娇声若莺的道--。

    “诸君皆是吾大殷好儿郎,吾以诸君为荣,吾虽是女流,不能与诸君并肩而战,但吾能承诺,营中将有最美味的吃食、最温暖的衣裳、最锋利的长戈等着诸君,吾与圣人与大殷将与诸君同在,即便是死,也不会舍弃任何人!”

    听着这话,蜀南王微微挑眉,“容王倒教的好。”

    秦寿瞧着擂台上越发耀眼的那个娇娇人影,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不,公主天生就该是站在那个位置的。”

    她其实要比息潮生都更适合!

    蜀南王顿了顿,“劳烦容王转告公主,臣明日就能将上官弭引下陇山,暮色时分,南蛮小队会到营中,一应皆听公主吩咐!”

    秦寿目不转睛地望着雒妃从擂台上下来,并向他走来,他嘴里就应道,“公主与蜀南王说的,也自然都会应现的。”

    有秦寿这话,蜀南王彻底放下心来,毕竟朱雀大军镇守蜀南的这些年,与他这边明面上看似一体,实际私下里也是有摩擦的,若朱雀军能撤离蜀南,这与他而言,将是莫大的好事。

    作为京城世家上官家最出色的年轻一辈,上官伤从来都不认为坐在龙椅之上的那个人,于上官家而言,有多大的威慑力。

    是以当他收到消息,上官家满门抄斩,还被灭九族,上官伤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毕竟那人优柔寡断,哪里会有这样的魄力。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百年世家一夜之间,鸡犬不留,被砍的头颅都垒起数丈高,上官伤那天晚上,面对京城的方向彻夜未眠。

    上官弭是他胞弟,他行二,从前他看不上这个胞弟,有勇无谋,匹夫一个,但当上官家只剩兄弟二人时,他还是庆幸,不是他独活。

    他自上了陇山,就给上官弭找了很多的女人,说是夜夜笙歌都不为过,这些女人被他养在山上,就和个圈养的畜牲一般无二,只等着生下上官家血脉罢了。

    他夜以继日的谋划,蜀南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的目光在京城,光是计划,他都谋到了三年五载。

    在他的计划之中,夺下蜀南,只是第一步,且不管是山上还是山下的朱雀军,他压根就没打算舍弃给任何人。

    这日一早,他又熬了个通宵。

    分明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纪,可这些时日下来,他生生老了十岁一般,鬓边发白,眼带赤红,身形削瘦,但精神却是十分亢奋。

    他端着涩到发苦的浓茶,站在屋前的陡崖之前,迎着山巅呼啸而过的山风,袍摆猎猎作响,仿佛下一瞬就能将他立马吹走。

    左校尉过来之时,便见上官伤一口饮尽苦茶,手腕一翻,那金边青花的茶盏唆的就扔了下去,久未见闻声响。

    他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拱手道,“启禀将军,弥公子一早下山,说是应蜀南王之邀,去了蓉城。”

    上官伤亲眼瞧着那茶盏落到山下,摔的粉身碎骨了,他眉目舒展,竟是笑了起来,渗人的慌。

    “蜀南王?”他幽幽然的道。

    那左校尉头都不敢抬,“是。”

    上官伤冷笑几声,“把人给我追回来,关进后山窑洞,与那些女人一起。”

    闻言,左校尉心头一怵,想着上官伤的手段,为上官弭生了那么一丁点的恻隐。

    上官伤要上官弭无论白昼黑夜的与那些女人欢好,每日大补的汤药让他吃下去,根本就没将他当成个人,仿佛上官弭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上官家传宗接代,总是沙场之上,一个匹夫能有千千万万个人可以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