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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公主本宫就是欺你太甚又如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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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公主本宫就是欺你太甚又如何(1)

    果然,这礼颇得太厚的欢心,她竟亲自走下座,绕着走了几圈,还摸了摸,末了道,“摆哀家的寝宫去。”

    雒妃瞬间就觉得自个的礼寒酸了些,她轻轻冷哼了声,抢过息芙手里那只罗袜,凑着一双,塞给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娥,当即就给了驸马一个冷眼。

    瞅着时辰,皇帝那边的太监过来回禀,“启禀太后、两位公主和驸马,朝臣已尽在东鹿苑,九州藩王贺礼也到了,圣人有请太后移驾。”

    雒妃面色一凝,她晓得此去东鹿苑,就算是正式与上官家和三王撕破脸皮。

    太后手一扬,搭在雒妃手上,让她扶着点,字字珠玑的道,“摆驾东鹿苑!”

    宫外便响起小太监连绵不断的尖利唱喏声,这叠声唱喏一直蔓延至宴饮朝臣的东鹿苑。

    皇帝息潮生早等着,甫一见雒妃搀着太后由远及近,他不自觉摩挲起腰间的龙纹玉坠来。

    “太后驾到!”

    “雒妃长公主驾到!”

    “千锦公主驾到!”

    “驸马容王驾到!”

    前三人并不让人意外,而让人吃惊的是容州容王秦寿竟是太后等人一道过来的,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雒妃与息芙一左一右,站在太后身边,秦寿却是只得在自个藩王的位置上坐定。

    太后站在高位上,与皇帝的龙椅有段距离,且她的位置还在龙椅稍下一点的位置,因着皇帝并无子嗣,旁的手足兄弟皆在任上,此次并未召回京来,故而太后再下的位置便是雒妃与息芙的。

    其中雒妃左手边,还空着把该是驸马做的椅子。

    不过秦寿自来还有个异姓藩王的身份,故而他是既可坐驸马椅,又可坐在藩王位置上。

    雒妃并未因此就有不满,她大方地让人将那张椅子挪到秦寿藩王那边去,并将他原本的藩王椅给换了。

    这下就是在藩王的位置上坐着驸马椅。

    秦寿欣然接受,那驸马椅却是要比周遭的椅子都要高一些,故而他这一坐下,便鹤立鸡群,打眼的很。

    先是大殷朝臣齐声应喝太后秋千祝词,太后喊平身,紧接着便是皇帝一人的祭贺表文,洋洋洒洒他说了半刻钟。

    太后颔首,聊表几句,大意为勉力之语,并期望大殷风调雨顺。

    尔后才是雒妃与息芙两人与太后贺寿,最后便是后宫妃嫔上前与太后见礼。

    因着中宫无主,皇帝有意抬举四大世家的凤家,便暂时将中宫之权悉数给了凤锦绣。

    凤锦绣也是个争气的,硬是在后宫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独占几分皇帝的恩宠不说,还将一应妃嫔管束的妥妥当当。

    就是这次千秋盛宴,那也是她操持的。

    这些,太后自然晓得,她见当头的凤锦绣温婉大方,一身气度比之已故皇后,半点不逊,她满意地点点头,加之那么点拉拢凤家的意思,她便慢条斯理的道,“听闻今个这一切,都是媛芳仪操办的?”

    媛为凤锦绣入宫的赐字,以示皇帝对她的另眼相看,芳仪乃品级。

    凤锦绣上前半步,低眉顺眼的道,“一应都是臣妾该做的。”

    太后面上矜持,转头笑着对皇帝道,“要哀家说,媛芳仪甚为辛苦,圣人该将媛芳仪的品级升一升犒劳犒劳才是。”

    皇帝自然称是,且还顺势就道,“媛芳仪劳苦功高,晋封惠妃。”

    此话一落,凤锦绣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当即后宫其他妃嫔跟着道,“恭喜惠妃娘娘!”

    凤锦绣愣愣地让人平身,她不自觉转头看了眼皇帝,见皇帝面上含笑得对她点点头,她遂深呼吸一口,稳着心神,带着妃嫔退下了。

    眼见时机恰好,皇帝多看了几眼上官寂与三王的方向,他唇一启就道,“日前与各位爱卿说的酹金,都呈上来与太后瞧瞧,朕也好以表孝心。”

    最后一字音方落,整个东鹿苑瞬间安静无声!

    凡为上贡的酹金,自然是有成色要求的,可这成色到底如何,还不是皇帝瞧后说了算。

    底下的朝臣没人动,谁都不敢当这个第一人。

    皇帝息潮生面色渐渐难看,他目光在往日这些自诩为他肱骨大臣的身上一扫而过,拂袖冷哼了声。

    这当,驸马秦寿忽的起身,他身姿颀长,本来那驸马椅就比周遭旁人的高,坐着很是显眼,这一站起来,就更是挺拔。

    他拱手朝皇帝行了一礼,字字若冰珠炸裂刺人非常,“臣有酹金千两,愿献上为太后祝千秋!”

    话音方落,当真就有一众小太监抬着好几口的箱子进来,那箱子还特地用彩绸绾了花结。

    五口漆红楠木箱一一打开后,顿金光闪闪,光芒耀眼,叫人忍不住微微眯眼。

    箱子里,随意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金樽器皿,还有精致的金雕品,无一不闪,无一不金。

    雒妃微微撇了撇嘴,眉目不屑一闪而逝,别人不晓得,她可是清清楚楚,这千两的黄金,根本就是凤窝崖上秦寿分到的部分赃物,他只不过找人融金后另铸了,适才又拿来讨太后欢喜,还顺带给皇帝哥哥长脸了。

    她觉得这人真是奸诈,上官寂这样的老狐狸也是根本比不上他。

    皇帝息潮生一手搁腰腹,一手背身后,缓缓走下龙椅,站在几口箱子面前,捻起盏三角金樽,那亮澄澄的金黄色,显然是成色十足的,且颇为沉手,可见也是实心的,半点都不掺假。

    息潮生满意地笑了,“驸马的心意,朕和太后瞧的明明白白,是个好的。”

    秦寿微微一笑,“圣人谬赞,一应都是臣该做的。”

    息潮生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一切尽在不言而喻。

    他不管旁的朝臣是何心思,那几口箱子,就那么堂而皇之的留在殿中,背着双手环视一圈道,“驸马的酹金诸位爱卿也是看到的,想必诸位所献的酹金定然也是不差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旁的大臣不得不硬着头皮将准备好的酹金送上来。

    有太监专门收敛,也有专门唱喏的,皇帝挨个地看,看过一个,身后的太监就扯着嗓子道,“左中侍郎酹金一百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