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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皇帝醉酒的妹妹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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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皇帝醉酒的妹妹萌萌哒

    司马皇后,乃是当初息潮生自行提出要聘娶的,即便谁都晓得,皇帝看中的不是皇后,而只是皇后身上的司马姓氏,可到底司马家还是将嫡长女送进了宫。

    息潮生本也不是那等薄情寡义之徒,他对司马皇后还是有诸多敬重。

    况司马皇后自小就是以高门贵女的礼仪在教养,司马家的门风,三朝帝师家族,教导出来的娘子,做皇后自然是使得的。

    对司马家,雒妃不晓得最后是站在哪边的,不过,就目前之势,宜好不宜坏,故而她对司马皇后也是诸多客气,不过分冷待与不违和热络。

    这日,她金辂车才初初进公主府,就见驸马刚好骑马出去,一个才刚进门,一个已出门远去数丈。

    雒妃心头一动,下了金辂车,对顾侍卫吩咐道,“去,换辆没有徽记的普通马车来。”

    不大一会,她就坐在不起眼的平头马车中坠了上去。

    秦寿打马径直往京西去,雒妃微微撩开车帘,瞅着这条道,皱眉问首阳,“这是去哪的路?”

    首阳探头四下一扫,“好似去京西梅林的方向。”

    “京西梅林?”雒妃一挑眉,她久不回京,竟不晓得在京城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首阳解释道,“也好是近两三年来才传出名声来的,每年梅花正盛的时候,京城还颇多人前去一观,梅林的东家听闻是个寡居妇人,会一手酿酒技艺,那梅林出的梅花酿远近闻名。”

    听闻这话,雒妃想起昨个那叫梅娘的妇人来,“本宫从前怎的没听说过?”

    首阳笑了笑,“公主千金之躯,这样的民间粗野之地,没听过也是自然。”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果然前面的秦寿已经驱马进了一片梅林。

    这时节并不是梅花盛开的时候,故而整个林子里郁郁葱葱,苍翠葳蕤,普通无奇。

    雒妃搭着首阳的手下了马车,吩咐侍卫在外守着,她只带了首阳就跟着进去了。

    梅林里面大大小小的梅树错落有致,枝丫横斜,疏影清浅,别有一份阴凉惬意。

    并有弯弯曲曲的青苔小径,蜿蜒舒展,当真有曲径通幽之感。

    雒妃站在晒人的日头下,她眯了眯眼,瞧着里面的阴阴翳翳,仰起小脸就是讥诮。

    她抬脚往里走,沿着小径,即便已经看不见驸马秦寿的人影,她也并不在意。

    总归只有这么一条小道,她走下去,就总能当场捉住那见不得光的两人。

    果然,不过一刻钟,她就隐约听闻梅林中央传来模糊不清的编钟翠音。

    那音色翠滴滴,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有带着节奏感,有别于古琴琵琶的高雅,自有一番野趣。

    雒妃冷笑一声,扶着她的首阳也是面色不太好。

    转过一颗梅花树,拨开斜刺的枝桠,她就见林中空地上一男一女,男的自是驸马秦寿无疑,此刻正席地而坐,面前一长条小几,上摆青花瓷细颈酒壶,他单腿曲着,手靠在膝盖上似乎在慢慢酌饮。

    而那女子正是梅娘,她跪坐在一旁,周围摆了好几个倒扣在地上的白瓷红梅碗,这会她手里指着竹箸,轻轻敲着瓷碗,就传出叮叮咚咚的乐声。

    她穿着葛布青衫,垂眸侧脸,安宁静好,露出的一小截的纤细脖颈,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加之她此刻的谦卑作态,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让人想要欺身压上去蹂躏一番的柔顺。

    两人似乎还在说着什么,靠近低言细语,秦寿那张向来没表情的脸上居然就浮起了浅淡的笑意。

    甚至他烟色凤眼都微微一弯,从来都是淡漠寡情的容王,此刻说是温润如水都不为过。

    雒妃怔忡,她竟不晓得秦寿还能有这样和颜悦色的时候,就是从前之于青欢,他都没这样温和过。

    她转头去看梅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长的也是不错。

    她抬脚走出去道,“原来京城还有这样的好地方,驸马一人过来,也不与本宫说声,好歹本宫也来尝尝这所谓的梅花酿不是。”

    两人蓦地回头,见着雒妃长裙及地,施施然过来,梅娘面色一慌,赶紧起身站到一边。

    秦寿动作不变,他只斜眼瞥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瞧着手里的酒。

    雒妃站到秦寿面前,弯腰从他手里抢了那盏酒,放至鼻端轻嗅,嫌弃皱眉道,“闻着,也不过如此,难为驸马竟喝的下去。”

    听闻这话的梅娘紧了紧衣摆,神色微白,她咬着唇,一双秋水剪瞳尴尬又楚楚地望着秦寿。

    秦寿仰头眯眼望她,好一会才悠悠然道,“公主用惯精致的宫廷造物,哪里晓得民间的好。”

    听闻这话,雒妃好似认真想了想,尔后点了点头,“驸马说的有道理。”

    话落,她就着秦寿用过的酒盏,旋了个方向,试探地抿了口。

    顿时一股梅花冷香蹿入口鼻,请清洌冽,又甘醇四溢,确实是难得的佳酿。

    “不错,”她难得赞赏道,将酒盏扔回小几上,转身瞧着梅娘道,“与本宫拿上一坛。”

    闻言,梅娘脸上就露出欣喜来,她拘谨的应道,“民妇这就与公主拿去。”

    雒妃瞧着梅娘脚步轻快的真跑去拿酒了,她适才微微侧头,鄙夷的道,“本宫竟从不知驸马的品味这般独特,不喜鲜嫩娇艳的小娘子,独独好半老徐娘。”

    秦寿皱眉,似乎不太明白她这话是何意。

    雒妃嗤笑着迈开脚,“驸马该与本宫直言才是,毕竟本宫这些时候,可不在对驸马投其所好。”

    不过,真是恶心哪。

    她也不等那坛梅花酿了,亲眼所见哪里还需要多言。

    “不是。”

    在雒妃走上小径,长裙隐约入姿态各异的梅花林里,秦寿这才淡淡的道,“梅娘是袍泽遗孀,袍泽与本王有救命之恩,临去之际,让本王多加照拂。”

    雒妃脚步一顿,复又继续往前走,这些勾当是或不是,又与她何干。

    待抱了梅花酿回来的梅娘,一见林中唯有秦寿一人,她紧了紧手里的酒坛,站在一株梅花树下,扯起笑脸问道,“王爷,公主的酒还没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