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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海大富果然早早休息去了。
张桓和石头凑在一起又合计了一下,日本和朝鲜的海上贸易路线,他们还没有正式开拓出来。
所谓的海上贸易路线,其实就是走私路线,既然是走私,就需要找好接头人,这样才能顺利地进港,把自己需要的东西换回来,或是拿银子回来。
因此,朝鲜和日本的接头人是很关键的,张桓刚刚接手船队,正在进行这方面的准备,所谓的走私贸易只是一个设想中的东西。
不过如果真的如海大富所说,这一切东西都交给漕帮来采办,倒也是个法子,不过这样一来等于是把自己把柄交给了漕帮,一旦这些人翻脸,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两个人斟酌了半天,石头最后提出一个折中方案,让四海商行与漕帮进行交易,这样一旦出现波折,只要把四海商行抛出去就好。
张桓犹豫了一下,提出一个更好的方案,由四海商行与五洲商行共同出资,成立一个新商行,专门负责与漕帮的生意。
这样一来,漕帮并不知道商行的幕后老板,或是虽然知道,但是却没有真凭实证,也就可以防止漕帮拿捏了。
商量完漕帮的事情,张桓又琢磨起护卫的情况来,要是大家都坐船顺运河走,那可是把所有的身家性命全交给漕帮了,一旦漕帮使坏,怕是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张桓看了看运河地图,“一半坐船一起走,另一半沿着运河骑马走,两队保持联系和沟通,一旦有事,还有个照应。”
“我看行,这样的话,一明一暗,一水一陆,互相照应得当,最是合适不过。”石头拍掌叫好,“这样,你肯定要坐船,那我带队在岸上照应。”
张桓摇摇头,“济南那边刚开始,而且蔡家还没断气,你得在济南好好盯着,一来是为了商行的发展,另外也是看着蔡家,要是一个月以内蔡家出现意外,咱们也好趁机下手捞油水。”
虽然不知道张桓从哪里得来的自信,坚信蔡家一定会倒霉,但是石头却坚持相信老大的决定。
“那好,聊城的事情一了,我就回济南去看着,那岸上的人马你打算让谁带队?”
“让陈二狗带着好了,这小子很机灵,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与姚二虎比起来,二狗无疑更适合作一个带兵者,这小子事事留心,跟着张桓学得很快,现在已经越来越成熟了。
第二天一早出发,到傍晚时分来以了东昌府的治所聊城。
住下以后,海大富让管家拿着自己的片子先去拜访夏轩,看他是否方便。
不大会儿功夫,管家回来了,夏轩也跟着来了。
还没进门呢,震破天的爽朗笑声已经传来了,“哈哈,老海,你到聊城来,还学人家文明人那一套,拿个破片子让人来拜门约时间,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老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张桓闻声一愣,这谁啊,说话如此没遮没拦的,这不是要得罪人吗?
没想到的是,海大富听到这个声音,竟然十分振奋,迅速收拾了一下,朝外快步走去,刚到门口,就与迎面闯进来的一个壮汉撞到了一起。
海大富那干瘦的小身板儿哪受得了这个,直接被撞得飞了出去,跌倒在院子里。
张桓一见,猛地冲上前,冲到一半的时候,人已经跳到半空,一记摆腿踢了过去。
“张桓,不可!”摔倒在地的海大富一见,顾不得自己仍趴在地上,急忙张口制止。
张桓一听,急忙收腿拧腰,在空中来了个空翻,双手一撑地面,站了起来。
那壮汉随手一扯,把海大富拉了起来,“老海,你这个礼节太盛情了,我可受不起。”
回头再看看张桓,“这位张小哥好身手,一看就是练家子。”
“是我未过门的女婿,倒让老夏见笑了。”海大富拍拍身上的泥土,“你啊,每次都撞我个腚墩儿,故意的吧?”
“哈哈,没事儿,虽然每次都撞,但是你也从来也没受伤啊。”壮汉哈哈大笑着帮海大富拍着屁股上的泥。
“张桓,别愣着了,过来认识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夏叔,漕帮第一好汉,你那点拳脚,就别在你夏叔面前献丑了。”海大富边拍边招呼张桓过去认人。
这人就是漕帮东昌分舵舵主夏轩?张桓暗自点头,这人眼光够亮,说话也有分寸,刚才短短的几句话,其实是在告诉张桓,别看我每次都撞海大富,但是老子用的是巧劲,根本不会伤着他。
“张桓见过夏叔,平时总是听海叔说您武功了得,为人四海,是他最好的朋友,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桓急忙上前抱拳行礼。
夏轩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桓,“好小子,年轻又漂亮,手脚功夫也利索,这年头像这么好的小伙子不多了。老海,你这老家伙运气不错,好事都让你是碰上了。”
海大富得意地哈哈一笑,“走吧,咱们到屋里说。张桓,你去整一桌好酒来,今天晚上陪着你夏叔好好喝一杯,醉了也不归。”
张桓急忙应声答应下来,目前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进了堂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转身出去安排了。
“老夏,你的性子还是那么急,不是让人去送信了吗,我明天上门去拜访你,你倒好,这么快就过来了,该不会是舍不得办酒席吧?”
海大富把夏轩让进屋里,给他倒了一杯茶。
夏轩哈哈一笑,“你啊,有日子没来了,前两天刚听说你被拿进了大牢,那蔡家仍然不松口吗?”
“蔡家?”海大富笑了,“别提了,我在济南城里的买卖差不多全收了,还不是他们害的?不过,三天前的晚上,有人一口气杀了蔡家二十六人,全都是嫡系的男人,为这个济南城四门紧闭关了三天,这可是永乐年以后三百年的第一次啊。”
“你是说,蔡家的男人都死了?”夏轩猛地站了起来,碰洒了海大富刚刚递给他的茶水。
海大富伸手拿过抹布,轻轻一抹桌上的水渍,“嗯,济南城里的蔡家直系,就剩下一个兔儿爷蔡青蔡英文,其他的都死了。”
夏轩猛地转过头看向海大富,“老海,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