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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雪看向远处秘药峰的方向,本该有座山峰的,如今却是清朗的一片天空。
她总觉得自从她醒来之后哪里都不太对,连秘药峰都没了?
“那秘药峰的殷长老呢?”
“不知道。”靳闵之耸了耸肩,“那九道劫雷实在太凶险了,别说最终渡劫的是谁都没弄清楚,秘药峰的弟子也被牵连了许多,也没找到殷长老,他们都说,很可能就是殷长老渡劫,没成功被劫雷给劈得灰飞烟灭了。”
殷旧溟……又消失了?
当初在九溟阁,他就是借着半界女君攻打九溟阁的时候,金蝉脱壳离开了九溟阁,而这一次,他又离开了玉鼎宗?
若说狡兔三窟,他又跑去了其他地方也不奇怪,可是,为什么?
如果离开九溟阁,是为了摆脱半界女君之后的追杀是不奇怪,但是,他为什么突然又离开了玉鼎宗?
他又做了什么事?难不成……他泄露了蚕食宿主的下落,害怕君逸炀报复?
“好了师妹,安心回去再休养几天,就赶紧练习炼丹吧,炼丹可不是纸上谈兵,师父交代了,如果你这些日子,还炼不到斗真丹的级别,想在问鼎大会出头,就想也别想了。”
江烬雪皱了皱眉,斗真丹的级别,那可是比养魂丹都高了不少,云箬瑾那么好的资质,炼制养魂丹都难免吃力,据说还毁过两炉,要她半个月的时间,从来没炼过丹药,要达到炼制斗真丹的级别……
“师兄,这些日子师父都在做什么?有什么不对劲的没有?”
“没有啊。”靳闵之一脸莫名其妙,“不过这些日子师父天天就守着你了,丹也不炼了,剑术也不练了,惹得祈雯反正就是不高兴。”
这到底算不算不寻常?云箬瑾向来待她极好,如果她伤重不醒,他寸步不离倒也不算什么不寻常。
可江烬雪总觉得,自她醒来之后,桩桩件件都没有寻常的……
“啊,对了,你要说你是佛修,我想起来了。”靳闵之突然兴奋挥了挥手,“就你刚惹祸不久那阵子,宗门似乎是来了几个佛修,好像说想进来查看一番,但玉鼎宗怎么说也是个正经宗门,怎能让人说查看就查看?后来就给回绝了。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现在想起来……那些人不会才是你的师兄们?你从佛修宗门逃出来的?”
江烬雪翻了他个白眼,“越说越离谱了,没有的事。”
这倒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吧,她入律宗一道,修出了红莲业火可能是她的造化,也可能是有那颗舍利铸就,红莲业火不是什么法术,律宗佛修也并非人人都能拥有,很可能是那些佛修听到了什么消息,打算来寻她入门的?
而那天夜里,江烬雪还是偷偷溜出去了,自她醒来之后,云箬瑾就忙得不见人了,他或许没想到她会在问鼎大会之前醒过来,还有半个月时间,他要怎么筹谋,竟也没来及说给她听。
无论如何,先把无音莲华找回来再说。
玉鼎宗荒山的一角,被从里至外炸出了个深坑,方圆数里除了焦土再也没有半点儿生机的东西,江烬雪其实不知道红莲业火的威力会这么大,那份律宗佛修的传承中只说,红莲业火,清恶业,裂发肤,灼罪人。
修炼大道千万年,不管是大恶还是小恶,谁没做错过事?修炼中人最怕的就是清算恶业,而鸠与真以蚕食折磨君鸾辰百余年,祸心害人,那恶业恐怕早已满盈了。
但如果说是火,又分实火虚火,红莲业火又不分虚实,或者说,是虚也是实。
周围确实还残存着火韵,江烬雪自然不会被自己的红莲业火灼伤,她只借着月色往深坑里看,深坑的底部,倒地蜷缩着一个人影。
那应该不是鸠与真,红莲业火炼尽了他的身躯,没人愿意来受火韵的灼烧看个明白,就道听途说成了鬼?
江烬雪缓步向下走,一边盘了鞭子在手臂上,她现在终于不怕万一与人交手,而直到走近了,她突然在那人怀中,看到了无音莲华晶莹花瓣的一角。
幽幽呜咽的哭声飘荡开来,艰难哽咽,听得人心里发堵,似是个男子的声音,痛苦,哀伤,又犹如垂死般的凄鸣。
江烬雪仔细看了看那人,黑漆漆的衣袍似有些破烂,一头长发铺散着凌乱不堪,火韵灼烧并无明火,侵蚀衣物皮肤,甚至呆久了可能伤及神魂,但是……他身上还有淡淡的妖气。
妖修?
不会是君逸炀吧?在这哭鸠与真的陨落,哭自己百年筹谋毁于一旦?
可他却只是个……元婴初期的妖修。
江烬雪仔细看了看那妖修,又看了看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无音莲华,周围火韵让他身上本就微弱的妖气显得似有若无的,他抱着她的法宝,哭得像死了娘一样……
可突然,江烬雪赫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都不知怎么开的口,“……梵迦?!!”
幽咽的哭声戛然而止,梵迦抬起头,那张被火韵灼得伤痕累累的脸上满是泪痕,乍一看见她,哭红的眼睛瞬间又汩汩向外淌眼泪。
江烬雪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梵迦,挺意外但也绝对是惊喜,可梵迦却迟迟沉浸在悲伤中,看着她不停的流泪,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几步路踉跄得像是随时会倒下去。
然而,扑通一声,梵迦跪在了她面前,几乎话还没说就放声大哭,“主子……梵迦……梵迦来晚了……梵迦没用,不能替你报仇,让你死不瞑目,主子……”
死不瞑目?江烬雪弯腰扶了扶梵迦,用力把他拽起来,看着他这一身被火韵灼出的伤痕,咬咬牙用力把他往外拖,“先离开这里再说,你这是……这里根本呆不住人,你跑这儿来哭什么?”
“我……”梵迦哭得全身无力,被江烬雪拖着往外走,忽然愣住了,看了看被江烬雪拽住的手臂,“主子,你……你死了?”
“我要真死了,现在是什么?鬼魂?”江烬雪一边用力扶着梵迦,一边掏出些丹药一颗颗送入他口中,“你怎么会觉得我死了呢?无音莲华丢在这,那证明我在玉鼎宗啊,你连找也没找,就在这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