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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胜负已分,那我们进去再说吧。”
李留皱着眉头说道,如今外面围着一群士兵,他心中也甚是不爽。
“还没比完!”这个时候,莫北又叫了起来。
“你已经输了,还要比?”刘阳回过头来,淡淡地看着莫北。
“只是输了这一场而已!”莫北咬牙道:“一场并不能就决定胜负!”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李果果都看不下去了,冷冰冰地说道。
“我一定要比!”莫北道:“boss,你说吧,我们下一场比什么?”
李断水刚才还在沉默,但现在却是沉默不了了,他盯着自己的爱徒看了半晌,忽然一叹,道:“不比了,比什么,你可能都赢不了!”
如果说刚才刘阳只是给他造成了轻微的打击的话,那现在李断水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道重锤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头!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李断水,声音干涩无比,道:“boss,您,您说什么?”
“什么都比不过。”李断水摇头,还是重复了一遍,道:“不要自取其辱了,莫北,该收手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我!”莫北涨红了脸,如果不是因为说这话的对象是李断水的话,他早就爆发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怒气,道:“一局定胜负,在哪里都说不过去,boss,拆枪上枪只能证明他对枪械熟悉,我还要和他比打炮,比瞬间出出枪,比野战伏击……”
“他现在不是军人,你和他比这些,没意义!”李断水断然道:“就算你侥幸赢了,你也不能证明什么,算了,就这样吧。”
“我,我不甘心!”莫北喘着粗气,一遍又一遍,额头上甚至已是有青筋根根鼓起。
而在围墙外的那些士兵,也个个沉默以对,说这些话的是李断水,他们也无法反驳,因为莫北是他的得意门生!当师傅都不看好自己的徒弟而看好外人的时候,那就真的只能证明差距太大了,技不如人!
“让他们先散开!”李断水指着外面那群人,对莫北道:“至于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刘阳,你和我进来一趟。”
“boss?”李留诧异无比,既是奇怪李断水对莫北的态度,又是对于让他们留在外面有些疑惑。李断水却一点都没有解释的意思,径直走进了屋子里。
“刘阳……你说话的时候……嗯,注意一下吧。”李果果也不好意思将话说得太明显了,因为怕刘阳态度不好触怒了李断水,只能提醒了一下。
“我有分寸。”刘阳微微一笑。
刚才李果果扑进他的怀里,他现在还有些吃惊,所以盯着她的时候眼里满是莫名的笑意,充满了一种怜爱。
“你笑什么嘛!”李果果跺了跺脚,俏脸微红。
“没什么。”刘阳道:“只是觉得你刚才那一刹那,特别的可爱,我很喜欢。”
“哼,我才不要你喜欢呢!”李果果也想起刚才父亲和爷爷都在场,还有那么多围观士兵,越想越是羞涩,忙躲到了李留那边。
见刘阳要进去,李留道:“刘先生,那个……我父亲一般不爱提家世,但要问你,你如实说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从刚才李断水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已经从这件事里认可了刘阳,虽然不清楚李断水内心里的具体想法,但他既然呵斥了莫北,那就证明此事他已经算是同意了,至少,也不会一直偏向莫北这一边。
“我不担心。”刘阳笑道:“你也别担心。”
这一刻,刘阳还真有一种假戏真做的感觉,明明是帮了李留一个忙,也随便见见这个名声在外的枪神,没想到还真对李果果有了感情。
而当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真有一种见家长的感觉。
只见在参谋办公室里,李断水并没有像刚才一样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站在窗口,已经点燃了一根烟。听到刘阳的脚步声,他才回过头,平静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盯着刘阳看了半晌。
刘阳也面不改色,道:“李老爷子,单独让我进来,有什么吩咐?”
“刚才,你放水了?”李断水吐了一口烟,淡淡道:“刚才拆枪的时候,你是故意将时间放大到了六十八秒吧。”
“没有。”刘阳笑道:“老爷子你多虑了,这就是我的真实水平,本来想挑战一下前辈的,但可惜没能成功,但能保持这个时间可以和老爷子持平,我也已经满意了。”
“你当我看不出来?”李断水冷笑道:“你不是左撇子,却用左手,以你对枪械的熟练程度,右手组合,至少能快三秒,也就是六十五秒,超越我,那是轻轻松松。你这么做,是顾忌老夫的颜面,故意不打破记录吗?”
“不对。”刘阳摇了摇头,“虽然我不是左撇子,但我以前拆枪都是用左手,因为右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我的右手拆枪未必更顺手,六十八秒真的是我的极限了。”
李断水没说话,而是死死地盯着刘阳,似乎想从他的面部微表情上分辨出真实性。但可惜,刘阳从走进这个屋子开始,就一直是同一个表情,宠辱不惊,以他的阅历竟也看不出来。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但你这手拆枪,也足够让我惊艳了。”李断水道:“我自诩炎夏枪王,但当年能达到六十八秒也是侥幸,而你轻而易举,很显然,你比我更熟悉枪械构造,手速也更快。”
“不敢不敢,小子对于前辈只有敬仰,刚才所说的挑战也只是不自量力。”刘阳道:“能和前辈隔着时间切磋技艺,是我的荣幸。”
当两人都心平气和了之后,刘阳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李断水保持了足够的敬意和尊敬,说话也没有刚才那么冲了。
“荣幸?”李断水哈哈一笑,朝着刘阳丢出了一根香烟。
等刘阳点上了之后,他才走到了办公桌上,道:“老夫觉得,在我这把年纪,还能和你这样出色的年轻人神交切磋,才是荣幸。”
“老爷子太抬举我了。”刘阳摇头说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没有吗?”
李断水忽然呵呵一笑,然后将烟熄灭之后,拿出了一张宣纸,然后拿起笔筒上里的一支钢笔,在纸上奋笔疾书,写下了几个字。
“能将拆枪组枪做到这种程度的,据我所知还真是没有几个,至少在炎夏里,我能知道就那么几个,而且那几个人我都见过。”李断水淡淡道:“唯有一个人,我没见过。”
“是吗?”刘阳不动声色。
“那个人曾经被誉为炎夏军界最有前途的特种战士,军界之星,精英作战小队最年轻也最出色的队长,任务成功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八的超级新人!”李断水目光炯炯地看着刘阳,然后将那张纸给抖了抖墨迹,然后一抛上空,淡淡道:“这个人的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
刘阳眸子一缩,只见那张纸在天空上缓缓飘下,上面是霸气十足的狂草,缓缓而落。而那两个字,也于飘落的过程中清晰可见。
仅一瞬间,刘阳的脸上就涌上了震惊之色!
他震惊的,并不是李断水那用钢笔都能些出如此精髓的草书,而是震惊于那上面的文字。
“冷刀组,——天刀!”
…………
从参谋部里走出来,刘阳脸上面无表情,但李留第一时间就走了过来,道:“怎么了?脸色这么沉重?”
“没事。”刘阳挤出一个笑容,道:“老爷子说他想休息,让我们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