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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林见善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魅绝天下的男人。
胤王勾着唇角,与以往那似笑非笑的嘲讽弧度不同,这一次,他是真的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本王说,好。”
“好、好什么?”林见善双眸紧紧地盯着胤王,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指尖在打着颤。
“你不是要本王娶你?”胤王挑了挑眉,他素来不喜重复一句话,但今儿个的他不知为何,眉宇间除了比平时多了几抹柔和外,就是耐性也多了不少。
“对……对!”林见善激动地点着头,生怕胤王误会了,她强调着,“是娶!不是纳!是娶我为妃!娶我做你的正妻!不是纳妾!不是纳妾!你明白吗?”
“这是自然。”胤王颔首。
林见善的眼泪淬不及防就流了下来,她心头一惊,忙用手背擦去。
她哭得这么突然,胤王几不可见地蹙了眉头。
“不高兴?”他问。
“不不!不是!我高兴!我高兴都来不及!我怎么会不高兴!”林见善立即摇头,摇得很用力,因为眼泪流个不停,所以她就也擦个不停,“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这一段日子,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胤王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眸色微深。
林见善低下头,两只手背交替使唤,等脸上的泪水干了不少,她因为胤王的一个吻而迷失的理智也回来了。
“王爷真的愿意娶我为正妻?”她很忐忑地问着。
因为她这会儿是低垂着头,胤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语气淡然:“本王口中不出虚言。”
林见善心头一甜,紧接着又是一酸,喉咙发哽,她脱口问道:“……那韵晗呢?”
这话一出,车厢内的气氛顿时僵滞住了。
“本王前些时候已经去宫内退婚了。”胤王静静地道,“这事你是知道的。”
对,林见善知道,这事闹得这么大,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
想起周韵晗,林见善再次沉默了,她在很早很早之前就下定决定绝不伤害周韵晗的。
“怎么?”见她不出声,胤王轻笑,“你不愿意?”
林见善摇了摇头,没有出声,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她要是真不愿意的话,她刚才还会主动提出这件事?
“我……”她几次张口,又几次止了声。
这番挣扎之相落在胤王眼里,多多少少还是让他心头泛起不悦,明明提出要他娶她为妻之人是她,可他如今答应了,她这般犹豫挣扎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胤王冷哼一声,眉宇间泛起冰冷之色。
他这一沉下脸,与他同坐一个车厢的林见善又如何没有察觉?本就悬挂在半空中的心更是忐忑不已。
车子一路往长福街而去,眼看离着胤王府越来越近了,林见善攥紧了双拳,好半响后,她缓缓开口:“……王爷可否不要退婚?”
骤然听见这句话,胤王双眸顿时一眯,眼神凌厉非常。
“林五小姐此话何意?”他问道,并没有再称呼林见善“容素”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