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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昆明的脸色相当不好,张氏看得眼皮直跳,本想开口解释,可她才一张嘴,对方就冷冷地瞥来一眼,直吓得她不敢再多言。
这会儿听见林见善这话,她忙道:“素素莫急,我这就让鸳鸯带你去见那丫鬟。”说着,便扬声唤道,“鸳鸯?”
听到她传唤,本在房外的鸳鸯忙掀了帘子进来,房内有三位主子在,她垂眉敛眉地道:“奴婢在,太太有何吩咐?”
张氏此时是怕了林见善的,怕她在林昆明面前再多说什么,鸳鸯一出现,她便道:“还不快领了五小姐去见那丫鬟。”
鸳鸯抬眸看了张氏一眼,遂,低头道了声:“是。”
张氏这才对着林见善道:“素素跟鸳鸯去自然就能见着那小丫鬟,那小丫鬟这么久了没见到你了,想必是想得紧的,快去吧。”
闻言,林见善冷哼一声,深深地看了张氏一眼,这才随着鸳鸯出了房门去。
待林见善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张氏看向林昆明,小心翼翼地唤道:“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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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善出了房门,早在门外等候多时的三九忙迎了上来,担忧地看着她:“……小姐?”
“走吧,我们去接锦瑟。”林见善脚下不停,跟着鸳鸯出了正院,往府里的后院而去。
在林府的后院里有两间专为下人空出来的小黑屋,但凡有下人犯了大错就会被关押到此处,好一点的就是关着,差一点的少不了要挨上一顿打,而锦瑟就被关押在了此处。
后院里有两名虎背熊腰的婆子守着,看到鸳鸯,其中一人直接堆起满脸谄媚的笑意迎了上来:“鸳鸯姑娘今日儿怎么有空来了?可是为了那小丫鬟?你放心,我们……”
“五小姐来接锦瑟走。”鸳鸯不待对方说话便出声截住了她的话,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闻言,两名婆子的面色皆是一愣。
林见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两名看守婆子知道眼前这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姐就是当今太后亲封的“怀善县主”,当下也不敢大意,忙道:“老奴们见过五小姐!”
林见善冷声道:“人呢?”
这话一出,两名看守婆子的后背都渗出了冷汗,不由自主地看向鸳鸯。
这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么?!
鸳鸯心头发堵,再抬眸一看,果然见林见善正盯着她看,眼神凌厉。
“小、小姐问你们话呢?你们看我做什么?”好歹也是张氏跟前的一等丫鬟,面不改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她这话已是想要将自己开脱的意思了,两名看守婆子怎么会听不懂?
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抢先冲着林见善道:“锦瑟姑娘才在屋里头歇着呢,五小姐随老奴来吧。”
林见善颔首。
那名婆子便立即在前头开路了,她一边走着,一边还道:“五小姐放心吧,虽说这处儿是处罚犯错的下人的,但锦瑟姑娘自进来后,老奴们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哪敢给她受半点委屈?待五小姐待会儿见到人了就知道老奴这话不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