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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钱氏面上一分情绪不露,叹了一口气,道,“儿啊,娘正是因为看出了这点,这才留了你谈话,你说以五丫头这样的……选不中了还就罢了,万一选中了,以后就是要伺候皇上的啊!伴君如伴虎,这要是伺候好了,自然少不了赏赐,可万一……万一惹怒了皇上,牵连到了府中,这……如何是好?”
虽然林昆明已经猜到了钱氏的打算,但听到后面这一句话还是免不了心头一凛,就顺着钱氏的话,问道:“娘的意思是?”
见林昆明果真接了话,钱氏精神抖索,想不想就道:“娘是觉得,以五丫头的脾性,进了宫早晚会害了府里,还不如……不如找个性格温婉、行事大方的人替了好。”顿了顿,又状似无意地道,“我看丽姐儿的脾性就不错,让五丫头进宫,还不如让丽姐儿进宫,只要她服侍了皇上,咱们府就只有接赏赐的份了!”
听到这话,一直在厅外偷听两人谈话的张氏恨不得将手中的帕子给撕碎了。
这个老妖婆!居然打这种主意!她哪来的脸!就是真要找人替那小贱蹄子,那也轮不到林婉丽!!
钱氏话语说完,林昆明久久未接话,她自以为自己的打算不错,便笑道:“如何?娘的这个提议还不错吧?你想想,同样都是要送人入宫,何不送个对咱们有利无弊的人进去?我们就……”
“娘。”未等钱氏说完,林昆明就打断了她的话,口气无奈,“娘,入宫选秀并非如你想的那般简单,素素的画像早就送了上去,花名册点名时,是要本人与画像一致的,就算我肯送丽姐儿进宫,核实身份这一条她就过不去了……”
钱氏倒是不知道还有一层程序,当即就傻眼了,林昆明又道:“而且,娘,就算丽姐儿替素素入宫参选,她也只能顶着素素的名号去,以素素的身份活着,即便日后丽姐儿真有本事混到了封妃,那留册也是留素素的名,丽姐儿可能接受?”
钱氏张目结舌,呐呐地答不上话,因为她知道林婉丽不会接受的,她是看着林婉丽长大的,如何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儿有多么的心高气傲?她又怎么肯顶着别人的名号、用着别人的身份活着?
见钱氏这副反应,林昆明叹道:“所以,娘,让丽姐儿替素素进宫参选这事实在不可行!”
钱氏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隔了大半天,才挤出了一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丽姐儿就入不得宫了吗?”
话至此处,钱氏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一分哽咽了。
所以,说到底,钱氏就是想让林婉丽进宫,那什么让林婉丽去替林见善入宫参选不过是想顶了个好名头罢了。
“你大哥不争气,几次落第后越发不肯上进,沉迷玩乐赌博,若不是我与你爹撑着,整个家都不是家了!”被林昆明拒绝,钱氏悲从心头生,“你倒是出息,如今当上官了,还是皇子太傅了,就不能扶持你哥哥一把么?”
钱氏这话不可谓不诛心,但见她含泪哽咽,林昆明默了好半响,才叹道:“娘想让丽姐儿入宫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