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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婵没有多理锦瑟,而是回眸对着林见善道:“像这些个不作用的丫鬟,留着也是无用,五妹妹大可打杀……”话说到一半又见林见善一直盯着她看,一双眼珠子透亮得厉害,不免顿了顿:“妹妹怎么这样看我?”
林见善没有回答,依旧盯着她看。
林羽婵被林见善盯得有些毛了,脸上的笑意有些撑不下去,却仍问道:“五妹妹可是身子不舒服?”
她连问了几句,林见善还是一声不吭。
“姐姐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一旁的林容绮忍不下去了,直接回头瞪着林见善,口中尖锐地嚷道,“姐姐!这傻子没长膝盖没长耳朵没长嘴,姐姐跟她有什么好说的!狗叫都比她的声音好听!”
“绮儿!”林羽婵皱眉斥道,“五妹妹是咱们妹妹,你怎么可以将狗比作她?你再这般口无遮拦,我非要告诉父亲不可!”
“姐姐!”林容绮不服地大叫,“我才是你的亲胞妹!这病傻子有什么好的?”
“绮儿!”林羽婵提高了音量喝断了她。
林容绮性子本躁,接连被她斥数次,脸上再也挂不住了,冷哼一声,直接带着丫鬟转身就走。
林羽婵却不多加理会,只对着林见善道:“你三姐姐性子急了些,嘴上虽不饶人,心却是豆腐做的,五妹妹莫要上心,待我回去了定好好教训她一顿。现今日头这般大,妹妹还是快回无双居吧,身子要紧。”说着,又皱眉对着锦瑟道:“还不快扶小姐回去?!”
锦瑟不敢迟疑,忙扶着林见善,对林羽婵行礼道:“……奴、奴婢先告退。”
“去吧。”林羽婵点了点头。
林见善便被锦瑟搀扶着回了无双居,从始至终未曾发出一声。
“大小姐。”
看着林见善被锦瑟搀扶着走了,林羽婵的贴身大丫鬟抚琴才出声道:“五小姐今日看着似乎不对,有些……太过安静了。”
林羽婵看着林见善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道:“她虽然是破病之身,却不失傲气,日常三妹这么贬她,她早还口了,今日却一言不发,实在怪哉!”
“可不是怪?那样胆小如鼠的人居然在回府当日就连打了两名下人,其中一个还是管事李妈妈呢!可神气得不得了!”另一名大丫鬟观棋立即插嘴道。
抚琴道:“……如今看来,五小姐该是在府外经了不少事,故而这胆子便也跟着大了。”
“胆子?她有什么胆子?她像是有胆子的人么?”观棋不屑地笑了,“姐姐刚才没见她在小姐跟前都不敢吭一声的么?”
闻言,林羽婵嗤笑一声,一贯挂着宽容笑意的脸上陡然阴沉了下来:“行了,不管她玩什么把戏,都休想从母亲的手掌心里翻身!一时是病傻子,一世就得都是病傻子!”
说到这,林羽婵双眼绽出寒光,站在一旁的两名大丫鬟不由得都生了些惧意,她却突然扬起宠溺又无奈的笑意:“日头这样大,偏得绮儿这么有精力,此时估计又跑回母亲跟前告状了!看来少不得去一趟了。”
闻言,抚琴观棋这才抿嘴笑了,一人一边跟着林羽婵往正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