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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凡双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嘀咕莫不是自己的女人摸样着实有些吓人,这男子哭的让他无地自容。
“实在是吓到你了,在下赔罪了!”顾凡双低着头不敢抬头,生怕在惹了这男子哭。
“翼遥,我是苍樾……我寻了你这么久,你小子躲哪儿去了?”
如果没有男扮女装的出府,没有与苍樾相见,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儿,顾凡双依旧是顾凡双,不用知道张翼遥经历的苦痛,也不会知道顾晏死在了宇文翊的手上,大梁的一切都将同他没有任何关系,就在上天编织的梦里活着,只要同宇文翊在一起,旁的他都不会在乎。可是如今上天却将他推入了一个两难之地。
顾凡双回到府里时天色已经大黑,雨已经下了快半日,他一身女装早已经湿透了,回到房里时他点上烛火,微微的亮光下宇文翊竟坐在他的房里,静静的看着他。
他先是一愣,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这几日宇文翊的性情大变,阴晴不定,对顾凡双的态度更是时好时坏,他见顾凡双一身女装又湿透了,便道,“我已经叫人烧好了热水,快洗个澡,秋雨寒气重,别生了病。”
“玉欣呢?”顾凡双开口道。
“我叫人把他仗杀了。”
宇文翊的表情很平淡,几乎看出任何感情的波动,他就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儿。
“宇文翊,我乔装一事儿同玉欣毫无关系,是我逼她的,你为何如此?你几时变的这样毫无人性,是非不分?”顾凡双心里起了怨恨,那玉欣本就是个可怜姑娘,不知错了什么遇上了这样的事儿,害的她伤了性命。
“他唆摆你出府,违抗我的命令,居心叵测这样的人不能留。”
“你有何证据,证明他居心叵测?”顾凡双不解道。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我……是我想知道萧谨奕的事儿,一切都是我。”
顾凡双气的起身向门边走去,只觉得手臂蓦的一疼,被宇文翊狠狠的拽了回来。“你要去哪儿?”
“我只想看看那玉欣的尸首,是我害了他,我要送他一程。”
“没有尸首,我已经丢到深山喂狗了!”顾凡双面无表情的看着宇文翊,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做的一切。
“文翊,你这是怎么了?”顾凡双双手捧着他的脸,不停的问道,”你不是这样的……”
顾凡双呆住,一声怒斥哽在喉头,忽然间説不出话来。
“我就是这样,你是没有看明白,如今我便叫你看清,我嘱咐你多次不可出去,你不听……如今这府里是吃的不好,还是穿的不好?你不想待,那便不要待,想要出府我随你!”
“为什么?你明知道离了这儿我哪儿也去不了的!”一时间悲情愁苦,万般委屈,皆涌上心头。
“既然知道,为何不守我府里的规矩,难不成你以为你怀了我宇文翊的子嗣我便那你没辙,我既然能让你怀上他,也可送走他!”
顾凡双大怒,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甩过去,若是一巴掌能打醒,这世上怕是没有什么糊涂人。
宇文翊大怒,盛怒之下,刚要反手一掌却在半空中落下,他一把将顾凡双推到在床上,扑上去狠咬着他身体,嘴里的咸腥血气。
顾凡双拼命的挣扎,他看见萧谨奕站在床头一旁,不动声色,却满眼的怜惜,他双手紧紧的抓着宇文翊的手臂,见他吃痛,扭着面孔便松开了他。
“宇文翊,你看着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任谁也不能相信眼前的人是同他如胶似漆,约定生生世世相守的宇文翊,他捂着脑袋痛苦的看着顾凡双,眼中的血丝彷如野兽一般,想要吞掉眼前的一切。
宇文翊痛苦的凝视,让顾凡双不寒而栗,他低声呵道:“如今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服侍我,如此你才有出路。”
顾凡双身子一紧,那身湿掉的衣服瞬间便被他扬手撕开,冷风扫过,他打着寒颤。
宇文翊伸手将他拥在怀里,“做你能做的,该做的,我让你做的。”他抚着顾凡双冰冷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宇文翊的手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有些人有事儿,别去想了,头会疼的。”他轻轻的勾起顾凡双的下巴,亲吻着冰冷没有任何温度的唇瓣。
忽然外面有人轻轻敲门,“大殿下,热水备好了,让顾公子洗了澡免得害了凉。”说话的声音是段益言。
宇文翊打开房门,点点头低声道:“进来吧!”。
段益言一瞥便瞧见了宇文翊肩臂上的血迹斑斑,他嘱咐完旁人服侍顾凡双沐浴,便对宇文翊道,“大殿下,我替你把伤口包扎上吧?”
宇文翊想了一下道,“去你房里。”
段益言喜出望外,笑着道,“青娘,快去……”他的话还未说完,青娘便点头答应急匆匆领人去打点。
这是入府后宇文翊第一次开口要去段益言的院子,他自然心里欢喜,旁的不说……今儿的事儿就是一个好的开始,说明他开始厌烦顾凡双了,是啊……没什么情是长长久久的,没什么人是永远不变的。
宇文翊正经危坐,冷冷的看着段益言,段益言笑着看着自己日夜思念的人,他低头脱掉宇文翊的外衣,伤口到是不深却是细小的针眼。可见下手的确实狠了些。
“好在伤的不重,想不到那顾凡双下手这样狠。”段益言心疼的道。
“我蒙着脸,他不知道是我。”宇文翊想不通,终究他为何会对萧谨奕念念不忘,他的再好,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他半分。“你来自大梁,那萧谨奕待顾凡双究竟如何?”他勉强开口问道。
段益言笑着想了一下道,“殿下这几日是不是又头疼?君上赐给你的药可要好好服下才是。”转身他便将收好的药送到宇文翊的手上,双手奉上一杯清茶。
“我想他应该待顾凡双很好,想想他忘记了所有,也不曾忘掉他的名字。”宇文翊的药送到口边,突然停住了,冷声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段益言一直爱慕大殿下,此生此世都不会背叛大殿下。”
“那就帮我如何?你所有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我不管你背后是谁,我只知道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
“大殿下……你这是?”
宇文翊双手捂着心口,看过萧谨奕的手札信的他,如今才明白当年萧谨奕与张翼遥生离时的那份心情,如今宇文翊愈发的阴晴不定,而顾凡双的痛苦他更是看在眼里,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要顾凡双活下去。
“我想知道公子季的阴谋。”宇文翊开口道。
“大殿下你误会了,公子季与我并非熟悉,他又何阴谋,我一概不知!”说着段益言便跪倒在地,他不敢抬头,不敢去看宇文翊,此时的大殿下太像当年的四皇子了。
宇文翊微微一笑,“你在府里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我留你,不过是念在君上的面子,你毕竟是我东秦的恩人。不管如何,情长剑都是你交给东秦的。”
“殿下,难道……我与你之间只有情长剑的恩情,你对我竟无半点怜惜吗?我为了一直守在东秦,我一直在等你……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的爱意吗?”段益言不明白,他不懂……他拉着宇文翊的手大声道。
“我只说我代表东秦感激你的所作所为,所以我可以原谅你所做的一切,但是你和公子季勾结的阴谋我不能视而不见。”宇文翊的话很坦白,也很明白。
“我没有任何阴谋,我只身一人来到东秦,就是为了你……大殿下你别忘了,真正的大梁人是顾凡双,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今日他可以去见苍樾,明儿他就可以去见萧兼默。”
宇文翊一阵疑惑,心中一沉,“我是受伤了,可是我没说是顾凡双伤的我,也没说他去见了谁?”
段益言惊觉自己失言,忙道,“我只是猜测……”
“你派人跟踪我?”宇文翊冷声笑道。
“臣下不敢,益言只是担心你,我怕顾凡双和仓樾勾结引大殿下上钩对你不利。”
段益言的巧言善辩,终究是抵不过宇文益的疑惑。
“段益言,我来问你当年萧谨瑜是否同公子季勾结在一起毒杀了我东秦十万将士?”
他点点头,“是,当年确实如此。”
“那我问你,萧谨奕对张翼遥如何?”
段益言不想回答,他别过头去,不声不响。
“回答我!”宇文翊大声吼道。
“殿下,那张翼遥……你若同他在一起定然是会同萧谨奕的下场一般,他不会真心待你的,他的心里只有大梁的百姓。”
宇文翊歪着脑袋看着他,笑着道,“若是我同你在一起又会如何呢?”
段益言一惊,“殿下,益言一心一意都是为你,我知道你想要东秦的帝位,那韩子婿同萧谨瑜勾结在一起,我愿意帮殿下除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