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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樾见他盯着张翼遥心中颇为不满,便道,“上官将军当真是好剑法,剑招气势如虹,只是或许是初到大梁,好像看什么都新鲜。”
那上官谨连忙将眼睛收回,冷声道,“你这小子,好没规矩……你管我眼睛看向何处?”
“这大梁你何处都可以瞧上一瞧,只有我旁边的人你多看一眼都不行。”苍樾的话一出口,萧兼默原本还有些欣喜的脸瞬间冷冽下来。
张翼遥轻声一笑,“上官将军怕是找翼遥有事,绝非苍樾王想的那样!”
萧兼默冷声道,“上官,东秦递交国书说要来访,你怎么自己先行过来了?”
“我们是来替陛下来求亲,这求亲自然要相看相看,总不能娶个丑八怪,麻子脸回去吧!”上官谨又瞧了一眼翼遥,倒是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
听闻是求亲,张翼遥和苍樾互相看了看对方,暗想东秦在搞什么鬼把戏,那东秦国主已不下五十有余。
“既然是来求亲,怕是应该有求亲的样子,这亲还没求上,反倒是折腾了我们大梁的两个郡王,一个大将军王,上官将军当真是好气势。“张翼遥故意叹了口气转过身子道。
上官谨想了一下,道,”我这么做便是有我的用意,你们若是恼了,便指出个法子我照办便是。“萧兼默刚想说话,只见苍樾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那大将军王马上道:”既然你们得罪的是张翼遥,便由翼遥做主,他说如何便如何。“张翼遥听完回头瞧他们二人一眼,心中茫然道:”这真是一家人合伙欺负我?这甩手便将这烂摊子丢了给我!”
这苍樾甩锅的本事倒是令张翼遥刮目相看,他是又好气又好笑,便道,“上官将军剑法了得,刚才却对我处处手下留情,显然不过想看看我的斤两,不过……求亲一事儿虽说是好事,不过想必也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两国还需一起商议才是。”
“这么说……郡王是答应了?”上官谨喜出望外。
张翼遥轻声道,“也不是我嫁,自然也论不到我不答应啊!“他笑着不知该如何。
上官谨正色道,“郡王有所不知,我们求的亲便是你啊……我们可是替我们君上特意跑这一趟,而且此事若是不成,我们便用不着再回东秦。”
张翼遥神色微微一变,“我劝将军还是尽快归队,到正式拜访敝国那日再来与梁皇陛下说请。我等还要进宫去同陛下请罪……“萧兼默不明,轻声问,“我们哪儿来的罪?”
“这一罪便是私纵他国重臣入京,二罪是京都守将不察,三罪便是私放敌国重臣,这一条条可都是杀头的大罪啊!”张翼遥那双眼睛顿时便是黑如深潭不见底。
上官谨听罢立即明白张翼遥的用意,他轻声道,”给诸位填了麻烦,请各位放心我等是怎么来的便会怎么回去,七日之后便会正式拜访贵国国主。”说完便抱了抱拳,不待对方再说下去,转身便和他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翼遥,正如你所说……我们为何要将他们放走,这样岂不是你我都有麻烦。“苍樾低声问道。
“就是,凭借你我之力,也并非拿他不下!”萧兼默这个自信还是有的。
“便是擒住他又如何?此人是东秦重臣,若是将他擒住你要如何?“张翼遥低声问道。
“交给陛下处置啊……不对……“萧兼默皱着眉头竟不知如何是好。
张翼遥叹了一口气,“是放、是杀都不好,你这是给陛下出难题,若是放了……此人可是敌方主将,杀我大梁将士不计其数,可是若是杀了……东秦绝不会善罢甘休,倒是北魏和东秦若是联合,大梁便是腹背受敌,那请问如今萧瑾奕不在,大将军王可是能独自请战。”
“翼遥说的没错,如今只有放他走,我们在回去向陛下禀明此事,而且他竟在大梁京都之内出入自如,马上提审都城守卫这些人是如何进来的可是要查个清楚。“苍樾心中的忧虑不尽。
张翼遥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嘴里念叨这萧锦奕的名字,这突如其来的征兆……竟吓的旁边二人惊呆不已。
”翼遥,你这是为何……我们都在犯愁,为何你却笑的出来。“萧兼默不理解道。
”现如今我已然断定,那萧瑾奕就是被人带去东秦的,而且现如今十分安全。”他眉宇间的愁容今日才稍有舒展,心中原本的彷徨不安才彻底的云雾散去。
“你怎么知道的?”萧兼默可是半点都没瞧出来。
张翼遥轻声笑道,“你不好奇,为何这上官谨冒险却非要见我?”
“他不是说了吗,是替他们君上相看相看。”
”你还真信他的鬼话,指不定旁人说了什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苍樾叹了口气,这带兵打仗倒是好脑子,这想事情却总是被堵在路上。
张翼遥看苍樾的神情,点点头笑道:”你说的不错,我猜想一定是有人和这上官将军说了我许多事情,夸的我是天上有地下无,便激起了上官谨的好胜之心。此人便是抓住了上官谨的弱点,迫使他不惜以身返险提前与我相见,他也知我一定会将上官谨放走,亲自禀明陛下此事,他也知道一旦陛下知道上官谨进入京都却无人来报,必然会彻查此事,求亲一事儿必然会耽搁下去,这样才能给我最多的时间去解决这件事儿。”
“嗯”萧兼默摸着下巴,像是明白了,“这世上如此了解翼遥你的人,怕是只有那混小子了,既然他能在东秦做下这种手脚,如今也是无性命之忧。”
苍樾见张翼遥时分神不语,便道,“你可不能犯傻,妄想要答应求亲去东秦救他。”
张翼遥尴尬一笑,躬身施礼道,“苍樾王,翼遥对你真是佩服至极。”
“我们别耽搁了,还是先找陛下去禀明此事,这上官谨是走了,若是我们说也不说此事,陛下必然会疑心的。“说着苍樾别推了他萧兼默的胳膊,让他别在耽搁。
“我先去点心铺买些东西,此事若是陛下有示下,便来与我商谈。”
“可是你一个人?”苍樾不免有些不放心。
“这京都之内还没几人是我的对手,我一老友数日不见,也应该买些酒和东西去瞧瞧他……“张翼遥说的老友便是那火麒麟,前几日去看他时身上的伤是好了许多,可却不知为何竟打不起精神,他心中一直苦忧怕火麒麟伤了身子是小,这要命的是伤了心,这一根小小的鞭子屡次伤他,便是一个孩童拿在手里,怕他也不会是那孩童的对手,对于麒麟这万兽之主来说这怕是最大的打击,他竟沦落到要靠一个普通人来救,怕难为他了。
“火麒麟,翼遥可是给你买了如今京都中最火的栗子酥!”
张翼遥见无人应答,便心下觉得奇怪……平日里火麒麟见他都忙不迭的将他扑倒在地,今日怎么却没了踪影。
“火麒麟,你是不是被母麒麟给拐走生娃去了?”张翼遥嘴里嘟囔着,可是依旧不见有任何回应。
他寻遍了满山也不见那火麒麟的踪迹,心中便害了不好的预感,他行至山脚下的洞穴,却发现这后山有陌生人的脚印,那人步伐稳健从山下走到山上竟没有歇息,可是待到洞口处时这脚印便消失无踪。
洞口处并没有打斗和麒麟火烧过的痕迹,看行迹这火麒麟是驮着那人悄然离去的,”究竟是谁找到了火麒麟将他带走的?“张翼遥哀叹了口气,这偌大的京都能带走他的人除了鬼面人,他便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了,可是鬼面人却不像是会对他好的人。
”好个没良心的,便是有人给你相媳妇,你也用不着连招呼都不大一声就跑了啊!好歹相识一场,如今你和萧瑾奕都不在我身边,竟丢下我一人是何道理!”张翼遥一屁股坐在地上,狠咬了一口栗子酥,灌了自己一口酒。
”翼遥,你吃了买给我的东西……那我要吃什么?“火麒麟耷拉着脑袋蹲坐在张翼遥的身后。
张翼遥气呼呼的转过头去瞧着火麒麟,一个飞身扑倒在他身上,他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你要是在敢无声无息的跑了,我就拔掉你脖子上的白毛,让你变成一只普通的大猫。”
火麒麟的爪子轻轻的扒拉着张翼遥的脑袋,那厚厚的肉垫,软软的贴在他的头上,他道:“那我便再也不能保护你了,只能偎在你怀里。”
“那也好……”
他把手中咬了一口的栗子酥丢到火麒麟的嘴里,瞬间那麒麟兽的眼睛便闪着金光,也变的精神起来。火麒麟舔了舔嘴,嘴角微微翘起甚是满足。翼遥见他一副很喜欢的样子,索性便把栗子酥放到手里送到火麒麟的嘴边。
“喜欢就多吃点。”
可这小小的麒麟酥对火麒麟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不一会他便会吃的干净,他轻舔着张翼遥的手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眼巴巴的又来向他讨要栗子酥。
“我还真不知你喜欢吃这东西,我也是碰巧试试,下次,下次我一定多带些。“他提了提酒壶,无趣的叹了口气。
”当真小气……连份栗子酥也不能管够。“张翼遥面有难色,尴尬一笑,心道,”若是管够,怕是把全城的栗子酥都搬来也未必够。“”今儿来了一个故人……”火麒麟突然开口道。
张翼遥一惊,歪着脑袋看着他道,“这京都之中还有你的故人?你可不能往家里乱带人,小心中了别人的美人计,倒时若是害了别的母麒麟找上门来,我可帮不了你,养你一个我就够费尽的了。”
“你便是我这一生唯一中的计,其他的怕是不可能在中了。“火麒麟眯着蜷着身子,周身散发的阵阵的暖意。
”我的计不过是苦肉计,你栽倒我的手里不亏……“火麒麟忽然站了起来道,”是你不亏,还是我不亏!“张翼遥吐了吐舌头,讪笑道:”自然是我不亏,我不亏。““翼遥,若是找回萧瑾奕就和他一起远走高飞吧,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从此这天下的事儿便不要再管了。”
“那我到时便给你寻个母麒麟,让你们生一窝的小麒麟。”张翼遥故意调笑道。
”我不想要母麒麟,有你就够了。“张翼遥听他说完,便一头栽倒在他臂弯里,轻声醉笑道,”那我怎么好意思呢?不能让你看着我和瑾奕爱爱,不能这么欺负你,会被雷劈的“”我会替你挡着的。”
行刺萧瑾瑜陪着太后去祖庙里祭祀上香,回来时天色已晚,可是他听说张翼遥差点被东秦大将上官谨伏击,他刚踏进屋子便不管不顾的直接奔了张府去,可是到了张家却只是碰到张自清,翼遥的面他根本没见到,说了也是怪,这萧瑾奕失踪之后张翼遥便似乎刻意躲着自己,就算是一见面也是礼数一概不少,说话也是十分客气,这种无形的疏远当真是乱了萧瑾瑜的心,他甚至在想难不成真如张辰祈所说的他一直在利用自己。
他叹了一句,转身便想着离开相府。
“三殿下,你一连来这几日都不曾踏进我这府门莫不是嫌弃我相府不成?”说话的正是这几日愁眉不展的颜夫人,她也知道无论如何是求不动这翼遥了,便打算另想法子,如今却正巧碰上了。
萧瑾瑜微微道:”夫人客气了,夜已深怕是翼遥已经歇息了,我也就不打扰了。“说着他便要离去。
”慢着……殿下是男子汉大丈夫,若是想要得到一个人何苦这么费尽,妾身倒是可以帮助殿下。“颜夫人嘴角一勾,心里便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要抓住这个救命稻草来救自己的儿子。
”我倒是觉得夫人未必可以帮我!“萧瑾瑜多少听过些这张府里的故事,张府的两位夫人和翼遥的关系怕是连普通也谈不上。
”殿下,你可知我以前在宫中侍奉,当年的吴贵妃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宫人,便是凭借此法得到了陛下心,如今才扶摇直上。“颜夫人话点到即止,萧瑾瑜是聪明人,想当年他也便是靠了这个法子才爬上了张自清床,差点气死了青娘那个贱人,想到这颜夫人也是颇为得意。
萧瑾瑜摇摇头笑道,“夫人这么帮我我不知该如何报答您?”
“殿下英明,谁不知如今朝中都以殿下马首是瞻,如今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将来一定是你的囊中之物,只是我儿子一时间被人利用,做下了杀头的错事儿,我这做娘的……”说着颜夫人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也罢……只是你儿子死罪可免,却活罪难饶,我怕是……”
“若是殿下肯,我只要辰驿活着便知足了。”
说完他便轻声附在三殿下的耳边细语了几句,只见那萧瑾瑜眉头一皱,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此法不妥,若是我当真强要了翼遥,以他的性格此生都会恨毒了我,怕是从此便与我结下仇怨,岂不是得不偿失。“萧瑾瑜连连摇头。
颜夫人见计策怕是要落空,心中一动便又劝道,“殿下若是不用此法,你确信……你能得到我家翼遥的心,怕是你使了浑身的法子也不及那四殿下分毫,倒头来怕是殿下什么都得不到。“”可是即便得到了又能如何,你们这种人那里知道什么是一心一意,我同翼遥是真心相待,若是真做此事,之前说的岂不是统统不作数了吗?“颜夫人从未想过这萧瑾瑜竟如此死心眼,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只要稍微使点手段便能得到张翼遥,趁着萧瑾奕如今踪迹不明,为何不能先下手为强。
她见此法行不同,便故做为难道,“也罢……可是殿下你想想,如今府里人人都知你和张辰祈的关系,那青娘逢人便说,他儿子如此聪慧又攀着高枝,便是看着这一层乌七八糟的关系,翼遥该如何想你。”
“那青娘当真这么去说?”萧瑾瑜颇有些怒气,面色一沉冷声道。
颜夫人见此便轻声道,“可不是吗?你也知道他是行了冥婚礼的,若是让陛下知道你们的关系,怕是对三殿下的前途有所影响,况且翼遥知道你们的关系……话我就不多说了,殿下应该也能明白。”
“多谢夫人,你儿子的事儿我一定放在心上,一定竭尽全力免了他的死罪。”
颜夫人听罢,当下俯身跪拜,”多谢三殿下,妾身感激不尽。“看着萧瑾瑜离去的背影,颜夫人心中一笑,”青娘,若不是我儿子中了你儿子设下的计,他也绝不会落的今日的下场,他得不到的,你儿子也休想得到,我颜龄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张辰祈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萧瑾瑜本以为张辰祈不会多嘴,他与他是二人的私事,若是被翼遥误会自己是个用情不专的人,岂不是给自己惹下了大麻烦,颜夫人没有说明,却也是希望他早出对策。
”郡王,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凤哥暖了一壶酒递到张翼遥的手里。
”你先下去吧……我只想在这院子里多坐一会。“夜冷风寒,空气中已经凝结成霜,下了半夜的雪,却一点也没有冷的感觉,可是不过是自己活过来的短短一年的光景,大梁竟变的如此,太子已死、萧瑾瑜自会顺理成章的继位,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如今自己的心境也已然同前世大不同了。
他抬起头看着满月之光,心想着便是这样一个日子遇到了萧瑾奕,那日他见自己杀了一个人,月夜之下真不知给了他什么印象,他轻声笑道:”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什么入骨不入骨啊?郡王说的好奇怪!”
他再次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他伸手抹去了石桌上面的浮雪。就在起身想要回房的一瞬,眼角处便隐隐掠过一抹黑影,迅雷之速,等张翼遥回头想要寻时,便已经没了踪影,张翼遥见此便偷偷藏了一根筷子放在袖口里。
果然未有片刻又是一阵黑影闪过,这次张翼遥倒是看的清楚,“凤哥,快回房,若我叫你再出来!”说完他便一跃而起俯身在屋顶之上,不一会又是一个黑影闪进,这反复几次,这院子便已经聚集了将近十来号人。张翼遥一动不动,他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张翼遥正要动手时却只感觉这屋顶晃了晃,一声惨叫一个黑影便倒摘葱一般坠入这院子当中,还未翼遥反应过来,又有人被甩了进去,一个叠着一个十几号竟堆起了一座小山。
张翼遥冷哼,“这群人也确实狼狈的很,也不知是谁派了些没头脑的。”
“好大的胆子,竟敢来闯我这郡王的府院!”张翼遥大喝了一声。
他飞身而起便寻着那群人而去,张翼遥手中没有兵器单掌劈下将其对面的一个黑衣人,一举擒拿。对方对方显然是对张翼遥有所了解,只是没料到他身边暗藏着青帮的人。
只是此时张翼遥错误的估计了对方的势力,认定了他们是一群简简单单的杀手,学艺不精还想取人性命。
忽然对方的一个黑衣人拿出一件奇诡的兵器,那兵器好似一把镰刀周身漆黑,刀柄竟有一人高,那镰刀头处拴着一根铁链紧握在黑衣人的手中,张翼遥还未看清却见那镰刀已然飞出当即便砍到青帮的一位兄弟。
那武器好生厉害,刀头好像是精钢打制,近身可挥舞击杀,远攻可飞身致命,那黑人武功平平却靠着这诡异的兵器,连杀了数人。
张翼遥见自己已然落了下风便道,“大家小心!”他从未见过如此兵刃。
那人趁着大家对他手中的兵器还未甚明,便肆无忌惮的逞凶起来,可是他也清楚他们剩下的几人也是强弩之末,他们所面对的都是大梁一顶一的高手。
那带头的黑衣,眼见不成便下围攻其他人,自己单挑翼遥亲自想要取了他的性命。
张翼遥手里的兵器不过是刚刚拾起的,用着十分不利,那黑衣人诡异的兵器死死的压住了翼遥的刀身,反手一勾便将翼遥勾到眼前,一掌正中其心,那翼遥便是看准了他这一招,就在对方掌心击中自己的同时,伸手便将自己暗藏在袖中的筷子狠狠插入对方的咽喉,血腥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主上!“东方钰大喊了一声,众人瞬间便围了过来,月夜之下张翼遥的一身白衣也染了鲜血,他清雅俊逸的容颜上却显的有些肃杀之气,令人汗颜,众人看着张翼遥嘴角吐出的鲜血,见他扶着那奇诡的兵器,嘴角却浮起了一丝笑意。
余下几人也被他们一一擒获,东方钰低头查看,那筷子是何时藏在翼遥的手里的,他便是故意迎上去接下他那一掌,借此才有机会将这‘暗器’不偏不倚的插进了敌人的咽喉,看他柔弱单薄的模样,却不想有如此身手,东方钰才真正体会到,那日在赌坊张翼遥被自己所伤真真是手下留情,当下不由得对他新生佩服!
”主上,为何我们杀的如此激烈竟无一人出来,他们难道是睡的如此熟吗?“东方钰不解道。
”只怕是要杀我的人,就在这府里,他们怎么会出手相救呢?“张翼遥倒也没有在乎,这府里的人显然早就不在他的心里了。
“抬走……把活口带出去问个清楚,我想知道是谁?“张翼遥轻声吩咐道。
说完他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凤哥轻声道,”公子,我们要不要去找……“他一时间不知道找谁,原来还有四殿下如今他该去找谁呢?
"谁都不用找,你只当没有这回事儿,今夜我也没有遇袭,明儿一早谁第一个来找我,那人便此事脱不了干系,到那时我自然知道如何走这一步。“凤哥心中难免有些担忧,往日公子无权无势,怕受人欺负,可是如今贵为郡王,却会惹来这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他现在已经吓的心惊肉跳,这相府难不成再也呆不得了吗?
张翼遥看出了他心思,”没事,不用担心……只不过有些事儿是该了结了,惹了我的人怎么会有好下场呢“他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