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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奕终究是开口问了这萧瑾瑜同翼遥的关系,只是面前的翼遥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总不能把前世的总总都一一说个明白吧,随性他便胡乱的敷衍了几句,说他年少估计颇为不受重视,久了便认为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无论喜欢与否都要先得到再说,萧瑾瑜对自己倾心也不过是因为麒麟之主的身份,倒也不是真心喜欢,他寻着不过是求而不得东西,执念太深,便觉得都是别人的错。
自然张翼遥并未细细说明他同萧瑾瑜的恩怨纠葛,也没说明起初重生时对他,甚至还抱有些许情谊,因为他又不傻。
萧瑾奕终究是开口问了这萧瑾瑜同翼遥的关系,只是面前的翼遥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总不能把前世的总总都一一说个明白吧,随性他便胡乱的敷衍了几句,说他年少估计颇为不受重视,久了便认为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无论喜欢与否都要先得到再说,萧瑾瑜对自己倾心也不过是因为麒麟之主的身份,倒也不是真心喜欢,他寻着不过是求而不得东西,执念太深,便觉得都是别人的错。
自然张翼遥并未细细说明他同萧瑾瑜的恩怨纠葛,也没说明起初重生时对他,甚至还抱有些许情谊,因为他又不傻,自然知道有些话诚然不是能同他说的明白的。
第二一大早,原本围在相府周围的青帮众人竟无缘无故的撤了,整个府邸便张灯结彩的都在为张翼遥的寿诞做准备,即便张自清十分不愿,也必须走这个过场,毕竟自己的儿子成为了郡王,也并非他所原。
府里的青娘被圈禁起来,家中大小事务都是由颜夫人操持着,如今在相府他宛如相国夫人一般,生杀大权在握得意非常。只是这平日里见惯的张辰驿如今却不知道去哪儿了?如今她春风得意自然顾不上那么多。
凤哥收拾好了,来敲翼遥的房门,敲了几下都不见里面有人应,便推了门进去瞧,这满屋子的酒气,熏的凤哥差点没昏过去。
他拉开床幔想要唤醒张翼遥,却又见这床上躺着两个人,吓的他差点没坐到地上。
其中一人自然是张翼遥,另一个便是萧瑾奕,瞧着他们衣服倒是穿的整整齐齐,并未不妥。只是这萧瑾奕睡觉的样子略微有些惊悚,活像是具尸体。
凤哥是不知便是这尸体模样,也让萧瑾奕大费了一番周折,昨儿夜里原本睡在榻上的萧瑾奕悄无声息的滑入了张翼遥的被中,只是这被中人倒是没客气一脚便蹬在他的小腿处,萧瑾奕吃痛哎呦一声,伸手便紧紧的环抱着翼遥,用力将他摁在床上,低声在他耳边道,“我只是想靠着你睡一会,好让自己觉得这不是梦,就一会!”
张翼遥想了一下,便身子往里挪,腾出了一个地方,低声又道了一句,“无妨,反正火麒麟也在。“言下之意,他若是轻举妄动,便有火麒麟招呼。
萧瑾奕这时才瞧见黑暗之中火麒麟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他爬在屋子的一处无声无息,他几时出现萧瑾奕竟一点也没有察觉。
“他跟着你如此紧,便是夜里也不同你分开?“萧瑾奕好奇的问道。
“我是麒麟之主,他自然是跟着我的,平日里我同他睡在后山的洞里,只是今日特殊,便叫他同我一起。”张翼遥不紧不慢的说道。
萧瑾奕刚想拉着翼遥的手,却见火麒麟像防贼一样的盯着他,萧瑾奕便只能老老实实的说了一句,“早点睡。”
这一夜他若是翻身,火麒麟便跟着起身,他若是想摸摸翼遥的脸,便觉得有股子不寻常的气息扑面而来,然后一双硕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索性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平躺在床上,可是每每闭上眼睛,困乏了的翼遥却不老实的用身子去撩拨萧瑾奕的心神,至使他整夜都无法安然入睡。
“你看,如今是翼遥要抱着我的,绝非我本意,你大可不必这么盯着我,你看我拦都拦不住他!”萧瑾奕假意委屈的说道。
火麒麟晃着脑袋,爬在地上半眯着眼睛,他大抵上是信不过萧瑾奕的,眼睛依旧时不时的瞧着床榻,稍有异动便警觉起来,那股子翼遥可以随便,但是你不可以的架势害的可怜的四殿下,便只能像具尸体一样睡死过去。
张翼遥醒来时,床榻旁已空,他不知道萧瑾奕是何时离开的,他手轻摸了下他躺过的地方,人怔怔发着呆。
凤哥端水进来给翼遥梳洗,可是动作却显得十分慌张,模样更是有些古怪。他竟不肯看着翼遥,说话也是背对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张翼遥低声问道。
”没啊……今儿是少爷寿辰,我是高兴的……若是公主在世,能看见少爷这样风光必然是感怀安慰,只可惜公主他被人害死了。”说着他便抽泣起来,凤哥这话却也是说给翼遥听的,明明杀母的仇人还好好的活着,他竟然不想着报仇,他心中明着不敢埋怨,可是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张翼遥下意识的,拿起帕子递给了凤哥,“我答应过四殿下,收起锋芒老老实实的看着,我不能食言。”凤哥多嘴了,实在不敢妄言先出去了。顾凡双怎么不知,像凤哥这等忠心之仆心里日日念的都是帮自己的主子报仇雪恨,他当真是要为这凤哥忠心行一礼了,看他满心怨恨心中也是颇为无奈,只是他心里念着或许这萧瑾奕会有办法,解他如今的困境。
他叹了一口气便寻着凤哥去了,可是他找了一大圈却一直不见凤哥的影子。
“这不是嫡公子吗?不是我们的遥郡王吗!怎么有闲情到妾身这来了!”张翼遥抬头一看,说话的人倒是眼熟,他仔细瞧了,心中一惊,”青娘!“他低低的唤了一声。
只是这青娘并非往日的青娘,她早就没了往日的神采,不过数月她已经两鬓斑白,眼角的也爬满了细纹,身形消瘦不堪。想来这段时间她过的确实不好,不用想那颜夫人定是用了些手段,把她折磨的不像样子。
“翼遥还记得我这青娘啊!”她嘴角抽冷的一笑道。
“青娘不是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了吗?你这出来……颜夫人可是知道?”
提起颜夫人那贱人青娘便是心中有恨,她冷冷道,“对了,今日可是你的寿诞,接了陛下的旨意你便是真正的郡王了,不过……你可听说了?昨儿顾公子回家的路上被人掳走了,你说他一个良家公子是得罪了谁,怎么被被人掳走了呢?这青帮怎么就自己散去了呢?”
张翼遥一听,便心中大惊,他忙道,“他被人掳走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谁敢对刑部大人的公子动手,他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还不知道呢?如今京都都传遍了,说青帮掳走了顾公子,四殿下吩咐下来……可是就瞒着你一人呢?”说到这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冷眼看着张翼遥又道,”你以为的仇人只有我这个老废物吗?我告诉你,恨你的人多的是……你早晚会有报应的!”
张翼遥气的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他一把拽住青娘的衣领,咬着牙说道,“报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给周帮主下毒的,你们假借我的名义胡作非为,我是一忍再忍,替人留着你们的性命,现如今我便是亲手掐死你也绝不会有人过问。”
那青娘死死的拽住张翼遥的手,“你掐死我啊!我现如今活的生不如死……辰祈一次也未曾回来看过我这娘亲,即便你知道是张辰驿送的焚香又如何,与我何干?死的是那贱人的儿子,我做了便不会让人抓到把柄,任凭你说出天来也绝不会有人信你,你现在倒不如想想如何救救你所谓的好弟弟。”言罢他便仰天长笑,恶狠狠的瞪着张翼遥。
“待我救了顾晏,再和你算算这一笔笔的帐!”
“随时恭候嫡公子的大驾!”
张翼遥急匆匆的出了别院来到大厅,整个相府是张灯结彩到处是大红寿字,异常的鲜艳刺目,一群仆役见了翼遥纷纷跪倒在地恭祝道贺,声声万福不绝于耳。
他寻了几个人,一个个都问不出张辰驿的下落,大都说几日没见到他了。张易也不见了,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找到最后……才有一个经常在街边闲打听的下人说,这张辰驿被人设了局输了不少的钱,连颜夫人手里的体己的钱都输光了,怕夫人责骂只好躲了起来,府里的人便是知道也没人敢声张。
张翼遥心中急不行,一路狂奔至顾大人的府邸,他怕迟了顾晏会有什么变故,昨儿青帮的人忽然撤走,他便觉得有些奇怪,原是以为东方钰他们做了指示,只怕是他们中间有人不明真相,打定了主意要拿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他人刚进顾府,便碰见萧瑾奕同顾大人正商量着什么,萧瑾奕一看来人便面露惊异,赶忙迎过来道,“此事我本……”
他话还未说完,张翼遥便一把将他推开,双手躬身施礼貌道,“顾大人,现如今可有眉目。”
顾大人忙回礼道,“还不知道小儿在何处,昨儿他一夜未归,一大早我便差人去寻了,只是你们昨儿吃喝的酒馆附近都是院落胡同,夜深时分也无人瞧见。”
“翼遥,你冷静些,此事我已经着人去查了,若是青帮所为你大开不必担心。”萧瑾奕出言安慰道。
“大人,有人送来一个包裹到刑部,要大人您亲自打开!“侍卫提着一个蓝布包袱,双手奉上。
三人站定,皆有疑惑,顾大人觉得有些莫名,便道:“谁人如此无聊。”
“顾大人,此时送来的包裹怕是与顾晏失踪有关,还是打开看看才是。”萧瑾奕低声对顾大人说道。
张翼遥已经等不及了伸手便将那包袱打开,便是一瞬间血腥之气扑鼻而至,他双手捧着那包袱,眼见里面装的是昨儿夜里顾晏穿的那一身长衫,只不过它被血浸透了,被刀割的粉粹。
“莫不是顾晏他……“顾大人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这里面有一封信……“萧瑾奕打开一看,里面写的却是梁皇无道重用佞臣,害得他们帮主无辜惨死,青帮上下拼的一死也要为帮主报仇云云,归根结底就是他们没有能力去对付翼遥,偏把这事儿都算在了顾晏的头上。
“顾大人放心,此事我一定会料理妥当,无论如何我都会把顾晏救出来,大不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张翼遥躬身施礼道。
“郡王待顾晏如何,下官是知道的,只是此事不可鲁莽,以免伤及无辜。”顾大人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翼遥,此事还是从长计议,若是青帮人所为我们大可找上去,若是不是……岂不是中了别人的奸计。“萧瑾奕规劝道。
张翼遥默不作声,只是拿着顾晏的血衣,口中念叨的却是:“是大哥害了你,若是一早我便将那些人赶尽杀绝,你也绝不会让你遇到这种事儿。”
“翼遥,此事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冷静的想想……“萧瑾奕伸手想要把张翼遥搂着怀里,却被他一把推开,他亲眼看着狠瞪着自己。
“我冷静?”张翼遥无奈的哭笑道,“你要如何冷静,若不是你要我收了锋芒,暂且等等你,顾晏何苦会有今日,如今他生死不明,你说的话便成了空,大梁完了……此事不管背后是谁操控,我都不会善罢甘休,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原谅,只是他万万不该动顾晏,如今是他们自寻死路,便不要怪我了!”
萧瑾奕见他如此冲动,便伸手拦住他道,“你有没有想过此人便是要你同青帮为敌,让你们自相残杀,你本来大可将青帮收入手中,将河运钱粮握在手里,可是如今你若是轻举妄动,之前的心血便白费了!”
张翼遥看着萧瑾奕,竟不知这些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白费便白费,这代价我付的起,只是不知这河运钱粮为何竟要在我的手里,你若是想要倒不如自己去抓着。”
“你竟是这样想我……”萧瑾奕不知自己在翼遥的心中竟是为了争权夺利,不顾他人生死的人。
“你要我如何想你……道不同不相为谋,此事烦请四殿下不要插手。“说完张翼遥便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