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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翼遥回到相府后,便听见里面吵闹的不可开交,屋里的女人声更是哭的好凄惨。
“混账东西!你可知错?”张自清大声咒骂道。
“父亲,儿子不过是想替您分忧,你也知道……这白来的钱为什么不拿!”张辰驿跪倒在地,愤愤不平道。
“白拿?你可知道殿试在即若是你这个时候搞出事儿来……我们一家都脱不了干系,你就为了这几个银子?你到底长没张脑子,你若是能及的上辰祈的十分之一我也就不用愁了!“张自清当真是恨铁不成钢,气的浑身发抖,他私自兜售考题的事儿,竟被人告到里衙门,若不是自己压了下去,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呢?
兜售考题?这到不像是张辰驿能做出来的事儿,以他的脑子要想搞到考题怕是难于上青天。莫不是他背后有人……张翼遥站定道了一句,“大哥如此铤而走险莫不是又缺钱了!”
“翼遥,你得帮帮我!”他拉着张翼遥苦苦哀求道。
“是啊……翼遥!如今你可是梁皇跟前的红人……你就帮帮你大哥!”颜夫人像是看到了救星。
张翼遥冷声笑了一下,“我可帮不了大哥,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即便父亲出手也未必有把握,何况是我!”
“这将考题给你的究竟是何人?”张自清大声喝道。
“这……”张辰驿有些为难。
“你命都要没了,还有心替他遮掩?”张自清一脚将张辰驿踹到在地。
张辰驿一楞,赶忙道,“是二殿下,是我欠了他的赌债还不了,索性他给我出了个主意!”
张自清大惊,“你明知那二皇子与太子不和,多次陷我于不义为何竟蠢到这个地步!”他话音刚落,上前就是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张辰驿的脸上。
张翼遥微微一皱眉,心道:“原来兜售试题的人是竟是这个蠢货?”难不成他想透过除掉张辰驿而打击张家,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根本无足轻重,何苦这么大费周章。
“二殿下,只是说这个来钱快……我也是想早点把钱还完啊!父亲!”他哭丧着脸,抱着张自清的大腿,不停的祈求道。
“父亲,此事颇有蹊跷,怕是他们目的不仅仅是儿子,而是您!”张辰驿哭着道。
张自清听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道:我一世英明怎么就毁在你的手上?“说完他便便不住的摇着头,“你给我滚回屋里去……这几日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若是再给我惹事,我一定打断你的狗腿!”说完他叹了口气,出了府门一路向太子府走去。
张翼遥见张自清如此,便心生疑惑道,“大哥,二殿下是不是让你把考题在汇丰祥去兜售?”
“是啊……他还帮我叫人办成算命的去兜售,这生意好的出奇!”张辰驿这傻瓜还忍不住得意的笑道。
“原来如此!”
萧瑾瑜果真是棋高一着,他竟能将计策想的如此长远,原以为他兜售试题的目仅仅是为了将自己的人安插进去,是为了除掉张自清在朝中的势力,现在看来……他真正埋伏的棋是要除掉一直替他做遮掩的二殿下,而且是想借太子的手除掉二殿下萧瑾岩,看来他已经亟不可待的想要取而代之了。
张易见张翼遥从外面回来,连忙低头使了个眼色,他假意申了个懒腰,转身退到后院去了。
“家里可有什么事儿?”张翼遥低声言道。
”回少爷的话,青娘这几日已经可以在府里来回走动了,索性颜夫人看的紧她到没什么异动,只是在禁闭的院子种起来花草!“他拿出花草递到翼遥的手中。
张翼遥仔细端详这花草,只是一般的花园常见的植物并没有什么稀奇,他到不相信青娘转了性子,以她的个性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我让你去查濮阳毅的事儿,你可有线索?”如果单单是为了帮着萧瑾奕他绝不会强出这个头,无利不起早,何况身在帝王家的子嗣。
张易轻声道,“濮阳毅为何会来到大梁我倒是没有查出来,不过近日京都之中优良的马匹显然少了许多,我查了下去,发现都被濮阳毅的人买了去,可是驿站并没有他们养马的地方,他们买这么多的马到底是为何?”
张翼遥一面点点头,一面笑道,“我知道了,你如今在府中要处处小心。”
言罢张翼遥便让他的退了下去,买马?何故?想到这,他便起身来到马厩挑了府里最好的一匹宝马,一人一马闲晃着出了府门,可是他刚出府门便见顾晏正兴冲冲地来找他。
他见顾晏跑的满头大汗,连忙道,“急什么?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大哥,段先生出事儿了……他在宫里奸杀了一个仆役,他如今被王后关了起来!”顾晏急的已经不行了,眼看自己老师出了事儿,自己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张翼遥翻身下马,低声劝慰道,“不着急,一时你老师还不会有危险,此事梁皇可知道?”
“梁皇今日出城围猎,不在宫中……”
“想也是,若是梁皇在宫中,王后也绝不敢如此放肆,你去找萧瑾奕……不对!”张翼遥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习惯,还是怎么的,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名字居然是萧瑾奕,他看着顾晏耸耸肩语调轻松道,“你去找三殿下萧瑾瑜,将此事说清楚,他自会有办法。”
“大哥放心!“
”慢着!“他见顾晏要走,他便拦着他又道,”你去帮我把这匹马卖了!“
”现在?“顾晏不懂,这个时候怎么还让自己卖什么马?
”你找到三殿下后,此事就与你没有丝毫干系,切记一定要以卖马为先,记住买马人的长相,穿着,最好我要知道他们落脚的地方!“”这……”顾晏面有难色似有顾虑,可是张翼遥的话他又不敢违抗。
“你啊……忙忙叨叨,你可知宫里是非多,切莫牵扯太深。”张翼遥将缰绳递到他的手中,“我知大哥让我和段先生走动,无非是让你看清这宫里的是是非非,打消我一些念头,父亲也说过知而慎行,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可是这天下无道则隐,有道则出,这未免也太小人行径,有躲避危险怎么是大丈夫所为!“顾晏的慷慨陈词,倒是没有让张翼遥意外,唯一让他吃惊的是,他居然看出了我让他与段先生交往的深意,连萧瑾奕也不过觉得自己在巴结段先生而已。
”你说的都对,我认同,可是大哥要问你,以你的能力,你能否保你父亲平安?能否保顾家老小?若是朝中出了事儿,你又牵扯其中你可否能抽身?“张翼遥脸上虽然不怒不恼,可是嘴上却丝毫没有客气,他就是希望顾晏认清这个事实,大言不惭前得有能力!
”大哥教训的是,可是即便大哥觉得我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我也决不能对朋友放任不理。”
张翼遥微微笑道,“我没叫你放任不理,我只是叫你量力而行,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剩下的就教给大哥,我一定会救段先生的。”
顾晏第一次不明白张翼遥,他告诉别人要量力而行,可是自己却一意孤行,明明深陷危险,却屡次犯险实在是两个标准。
不出一个时辰,张翼遥便赶到了皇宫之中,段益言的寝殿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里外外跪着一堆的奴才,太子和他手底下的人已经先行抵达,我想他们或多或少已经查出段先生的来历,索性趁着梁皇不在才对他痛下杀手。
太子萧瑾辰见到张翼遥时,出声道,”你怎么在此?“”今儿闲来无事儿就想找段先生下下棋,这是为何?“”此人在宫里做出奸杀下臣这等丑事儿,父皇不管也就罢了,母后若是不管……实在是妄为六宫主位!“太子萧瑾辰冷声呵斥道。
“吾儿说的对,这宫里的风气早该整治一下,否则本宫这王后当的也未免太像摆设了!”
张翼遥微微一笑,”王后当真要管?“他做出惊异之色。
“那是自然……这宫里也应该有个法度,否则会被些污河之流乱了纲常!“寝殿之内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屋外的众人吓的都不寒而栗,一个个都大气都不敢喘。
“王后……你有没有想过奸杀一事儿,若是假的岂不是害了太子殿下吗?”
太子萧瑾辰看了张翼遥一眼,低声道,“事情他已经认了,怎么会有假,他来历不明,整日迷的父皇神魂颠倒。”
“可是即便如此,梁皇还是喜欢他啊!”
“胡说,他一个男人不过是个教棋的先生,蛊惑梁皇就凭着这一条本宫就应该发落了他!”
“王后说的是,这宫里您是主子,谁都必须听您的,可是眼下你何必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去得罪梁皇陛下呢?”
“此人不知是如何进的宫,在宫里又坐下这种丑事,实在是可恶!本宫绝对不能容忍!”
此时寝殿之内又传来一声凄惨无比的叫声,连张翼遥都听的心惊肉跳,疼吧……段益言你今日你有多疼、多痛,他日你就会爬的有多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