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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婉想起白瑶说,傅枝来了他们家里。
这个家唯一和她有过矛盾的就是傅枝。
她妈妈说过,早上的时候,傅枝来了一趟他们家里。
紧跟着,她的药丸就丢了。
陆初婉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巧合。
她叫了家里的司机,“送我去二叔家。”
*
陆家的大门是张嫂打开的,彼时傅枝在考试,家里其他几个人都在陪陆予深找医生看病。
“陆小姐,您有事吗?”张嫂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陆初婉来别墅了,愣了下。
陆初婉面色冰冷,一双眼睛淬着毒一样,她推开张嫂,没答话,径直往别墅里走。
张嫂直觉不对劲,急忙跟在她身后,扯着嗓子道:“陆小姐,太太不在,您要去哪啊?还是在客厅等她吧?”
陆初婉没听,气狠了,就直上了楼,一脚踹开刻着傅枝门牌名的卧室。
张嫂吓得脸色都白了,嗓音尖细:“您这是做什么啊?!”
陆初婉懒得理会她,视线在傅枝的房间绕了一圈,最后凝在她的书桌上。
这是很可能会藏东西的好地方。
她抬手,挥开了傅枝桌面上凌乱的物件。
噼里啪啦。
有水钻掉落在地面的声响,还有花盆碎裂的声音。
张嫂的心跳都顿住了,整个人几近窒息,她上手去拉扯陆初婉,陆初婉反手推了她一把,“你少管闲事,一个小偷——”
她说着话,争执间,书桌“扑通”一声摔在了地面上,震得声音轰隆的响。
伴随着什么东西,很轻微的摇晃声。
张嫂吓坏了,几乎要哭出来,“陆小姐,你太过分了!”
书桌边的区域,一片狼藉,又是水又是泥土,种植的花草蔫了吧唧地,花叶子都碎了。
张嫂弯腰去捡。
这些都是傅枝小姐种了好久的花,每天都有浇水,不让她们碰的,却让陆初婉全给砸在了地上。
陆初婉板着脸,她又踹了下桌子,耳尖,听见药丸晃动的声音,她弯腰,抽开书桌的抽屉,发现了一小瓶药丸。
捡起来,药瓶上印着梅花。
因为傅枝的药瓶都很普通,她很肯定这是自己的药。
嘲讽的笑了声,“奶奶说的没错,乡下来的孩子,就会偷鸡摸狗!”
陆初婉从陆家离开。
张嫂一个下人,不知道怎么和陆初婉计较,给陆予墨打了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陆予墨看了眼给二弟治病的父母,找了个借口回家。
张嫂这会儿正把桌子扶起来,把地板擦干净,“大少爷,我也不敢随便乱碰这些花,枝枝小姐还在考试,这件事情可怎么办啊……”
陆予墨看见傅枝被糟蹋到脆弱要死的花草。
他说,“花你别乱动,我去找陆初婉。”
*
另一边。
傅枝刚从考场出来。
陆予白和周子淮几个人正在和她对答案。
傅枝的记性很好,把所有题的数字都报了一遍。
周子淮听着,越到后来,脸色越不好,他有几道题和傅枝的答案不一样,但想也不要想的,问题出在他身上。
他怕拖后腿,就问陆予白,“你怎么样?答案和傅枝一样吗?”
“啊,就那样吧。”陆予白的声音慢悠悠的,不太自然的别开视线,“写过的题谁还记得。”
其实也不是记不得,主要是,他有几道题,和傅枝也不一样。
他作为一个堂哥,怎么能几次三番的考不过这个堂妹。
多丢人啊!
他去小卖部买了一瓶冰橙汁,插了吸管给到傅枝手里。
不是奶茶,傅枝喝的很凑合。
陆予白这个人其实还是挺大方的,平时买什么都会给身边的人带一份,这次没有,一起竞赛的徐文浩问他,“我的那份呢?”
“你也知道养妹妹是个费钱的事。”
所以?
所以陆予白意味深长,傅枝哪都好,就是费钱。
不过,陆予白叹了口气,“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们又没有妹妹,怎么能懂我们这种当哥哥的快乐。”
徐文浩:“????”
人身攻击你要脸?
有妹妹你挺牛逼哦?
*
陆予墨去了趟陆家老宅找陆初婉,但她人不在。
只有冷着脸的白瑶,声声斥责,“你妹妹是小偷,你当哥哥的怎么还有脸跑到人家家里来撒野?”
陆予墨懒得理她,他不爱和女人计较,转身要下楼。
但白瑶这个人吧,欺软怕硬,这会儿又占着理,更是耀武扬威地去戳陆予墨的肩膀,扯着人的胳膊:“你跑什么啊?你知道你堂妹一罐药多少千万吗?你妹妹这种行为,都足够立案,让她在监狱里吃一辈子的牢饭了!”
陆予墨嘴里叼了根棒棒糖,闻言,脚步一顿,冷着张脸,“对不起,”
他忽然道歉,打了白瑶个措手不及,白瑶愣了下,回神,“你以为一个道歉——”
陆予墨抬了抬腿,直接踹开陆初婉的房门,抬了抬下巴,下颚线条白皙分明。
他漫不经心的打断白瑶,“还是我爸太优秀,让你一家啃老啃出贱毛病了。麻烦你对我客气点,要按照有奶就娘的说法,你还得管我叫声哥。”
陆予墨抬手掀翻了陆初婉的化妆台。
满桌子的瓶瓶罐罐,落地就是散不去的香味。
白瑶被这个中二病震慑住,好久都没说话。
陆予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从老宅出来,他给陆初婉打了电话。
很久,陆初婉才接起,开口就是,“这事没完,我要报警,谁求都没有用!”
她刚又给董存分了半罐药,正从酒店往回走,还不知道陆予墨撒野的事情。
“我说要求你了?”陆予墨坐在车上,冷着脸,“我妹妹不会拿你的破烂玩意儿。”
“你觉得这是个破烂玩意儿,可你妹妹偏要偷到自己的家里!”
陆初婉捏了捏眉头,她走在路上,如果不是把药找到了,她还不知道怎么应付陆老太太呢!
“你还有别的事吗?”
“且不说你把我妹妹桌子里的药拿走了,就是那些花草,你知道值多少钱吗?”陆予墨已经没办法把傅枝的东西廉价品了,尤其是,摆放在傅枝桌子上的花草,看她的态度,明显是要比放在院子里的幽兰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