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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白峥被抓,白子风这几天是忙进忙出,走时还不忘带着青山出去。
这转眼就到了二月,马上快初九了,也是到了该科考的时候了。
青山的书僮留在了曲县,因此小桥想着,到了这怎么也要配个书僮给他才好,便着胡闹让其再去人牙市场买了个十岁小童回来。
取名榛子,因着这小子曾经有在宅内当过一些时候的差,因着主家犯事这才被辗转卖了一年多都未卖了出去。
小子倒是机灵,有着几分灵巧劲头,小桥便让他跟着青山了。
待到二月初九这天,榛子背着书篓子,跟着青山去到这应考的地方,这一去就得三天,吃喝全在里面自行动了手。
榛子把背着的行囊和米粮给人作了检查,待学子拿了各自的考号位置后,再背了进去给青山布置好。
而青山则给小桥严肃的拱了拱手:“大姐,我进去了。”
小桥带着长帷帽,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发现,已是快十岁的小儿已经到了她下巴的位置了,不由得感慨,时间真是过得太快。
“进去后,别着了慌,尽量心静,不管好与坏,只要尽力便可。”
“我知道了。”
今儿的白子风因着去接出狱的白峥,并未前来相送青山。
青山在转身之际,又转半头道:“大姐,待考完试后,我们一起去京都大逛一番,你的及笄礼,俺可还是记得呢。”
见他说了土话,小桥赶紧的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进去吧。”
“诶。”
他撩袍走了进去,密密来往的学子中,只属他的身形最小,年岁也是最小。
榛子把东西摆放好后,就走了出来。
这三天的考试,是全封闭状态进行的,不管你是富家子弟,还是寒门学子,都如出一辙的对待,身边是没有一个下人伺候的。
榛子对小桥笑着回道:“主子你且安心回去便是,这三天,小的就在这对面客栈守着,待少爷一出来,我便着人去府中报备。”
小桥点头,走时又留了一婆子在那,这样一来,到时便可留有一人在那照拂青山,一人可前去报信了。
其实,到了第三天早上,自已就会来守着的,根本不用这般小心,可想着总得备个万一才好,要是有突发情况呢?
小桥回了梅府时,这白子风还没有回来。
最近这几天他总是很忙,有时回来,两人也只是如那天一样,不过是在院子里隔窗相望一会儿。
虽有着少许的浪漫甜蜜,可老这样看不着人,说不了两句话的,还是有些微的不爽。
猜想着,白家可能这回怕是乱成一团了吧……
此时白家的确是乱作一团了。
白子风去余家找了余赫,并说了情,得了余家家主的首恳,原意让其被放出来。
白家又拿了五千两银,作为赔偿酒楼的损失,当然这衙门也是不能少喂的。
是以这白峥一个痛快,叫人砸了人酒楼,去掉的却是近一万两的白银。
白斐是操碎了心,可这还不算,这白峥的名声本就不好,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更是臭上加臭。
这一臭,原本不满他的白家旁枝,就开始站了出来,开始起着哄来。
一些白家家族还活着的元老们也开始着人送来了帖子,这是要一起商量议会的节奏。
白子风把白峥整回家后,便打算回了梅府。不想白斐叫住了他,让他先在松鹤院等等。
而他则直接向着另一偏远的院子走去,那里一直是白家用来商量议会的地方,此时已有多人等在那暗暗的室内,各自有着心思的在那刮着茶沫,要来寻一个交待。
白斐喘着气,走到这宽敞的室内,见里面的长桌那坐着不少来自旁枝的白家族人。
待他刚落了坐,旁边跟他同年的一人便捏须咳了一声:“大哥如今选的继承家主之人,不但丢了白家脸面,还让人把皇商夺了,这还不算,酒楼生意的秘方也被泄了出去,如今的白家,就如那浮萍一般,这般再飘下去,怕是这京都四家,要便着三家了吧。”
白斐脸色很是阴沉,却又听人不停的附合:“如此还不算,往日里听着他欺男霸女的名声,想着不过是平民罢了,使几个银子,摆平也就了事了。”
“如今这般,可不再是使几个银子就能摆平的事了,要知道,弄不好,整个白家都要搭了进去,这般不懂行商之道,不如退下的好。”
“就是,就是……”
“可不是,如今这样,吃了亏,祸害的可不是他一人啊。”
……
面对众人的纷纷指责,白斐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这群人,也不过是为着自已的利益罢了,从前白峥如何名声不好,只要有钱赚,人管你那般多作啥?
可如今这整这一出,不担威胁到利益减少,还有可能连饭碗都不保,这让一直依附白家过活的众人如何能干?
是以有人已经开始说起了酸话:“明明就是一酒囊饭袋,非得要扶持,如今可好?银子未赚一两,倒是亏了不少,我可是着人打听到了,这脂粉铺从去岁十月开始就没有盈过利,如今还打听到,这余家已经是皇商人选了,这文书余家可是已经拿到手了。”
“老太爷,你就说吧,如今弄成这样,可有什么要给我们交待的?”
白斐眼深的看着那位说酸话的中年男子,见他毫不惧怕的对眼看他。
听着众人的附仪,坐在白斐左右两的两位老者对看一眼。
一位捏须说道:“听说这余家铺子的脂粉也有你府中的庶子一份?”
那边的一位点头:“不是听说,而是事实罢。”
两人向着白斐看来,下首的有人开始吵闹起来。
“这算是什么?因着家仇要报了整个白家的仇不成?”
“就是,要我说,不如让白峥这个废物下了,让那白撝来吧,这样倒还能挽回一点损失不是?”
……
“可不是,就算跟余家共享了皇商,可那香水可比以前的脂粉膏不知要好多少,钱也不知要高几倍。就算是分红不多,所得的利也比以前的脂粉盈利要多吧。”
“再说了,这样还可跟余家的矛盾解开呢。”
又是那位中年男子,白斐冷笑一声,横眼瞪他。
却不等他开口,旁边两位老者便说道:“让白峥下了吧,这样再下去,所有人都得不到好,嫡庶固然重要,可白家上百成千的人口也同样重要。”
“大哥,你看如何?”
两老者,跟着下首的众人全都向着白斐看来。
白斐冷笑,他能如何?他们不是帮他把路子选好了么?
“峥儿可以不用再当家主,可撝儿亦是不能当。”
他冷冷的吐出口气,看着下首众人:“我会再想办法的,大家只管放心回去便是,白家只要有我白斐活着一天,便不可能倒下去。”
“戚,如今跟倒下有何区别?”
又是那位中年男子在酸了,白斐冷眼看他:“白栾,你有不满?”
“侄儿不敢。”那位叫白栾的男子赶紧的起身拱手道。
白斐冷哼一声,利眼扫向下首众晚辈:“谁还有不满尽早提了出来。老夫我着人立时算分成给他,让他滚出白家。”
这话一出,众人闭嘴,这瘦死的骆驼可比马大,谁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不识趣的拿个千百两的离开?这不是傻么?
见众人无人再说话,白斐起了身,挥手道:“都散了吧,待我想出办法之时,会再召了大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