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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局，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这事怎么听着这么天方夜谭，死了两个日本警察，还是在我们市局，人家能善罢甘休？”
杨武拍了拍郭峰的肩膀，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小声道，“你先去吧，有空我给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绝对精彩。”
郭峰点了点头，“那我先去了，马上给田局打电话，这些口供资料怎么办？”
“复印一份存档，然后和这里的勘察报告一块送去省厅。”
杨武说完对张涵道，“走吧，我们还是不要就在这里了，去外面说。”
出了门正对着的一间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杨武打开门骂道，“都闲的是吧？”
出来后两个人顺着走廊往前走，市局的人大多在楼下三层配合中央纪委的工作，这层只有零星几个人，看到杨武埋头一阵瞎忙活，装作焦头烂喘不过气，等杨武走了又打开电脑网页玩了起来。
“这帮王八蛋，工作也不见这么积极。”
走了一会，张涵看到一间传真室，里面空无一人，和杨武进去关上门，“就这里吧。”
打开传真机记下号码，拿出手机拨出去，一阵忙音之后接通了，
“喂庆子，成长林呢？”
庆子好像正在吃早饭，嘴里口齿不清道，“派兄弟盯着呢，暂时没什么动静，一直躲在西交一间破房里，怎么了？”
“没事，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刻打电话给我，还有，把成长林的所有资料传真发给我，包括照片，传真号是……”
说完挂了电话，杨武疑惑道，“怎么了？”
“妈了个逼的，成严的儿子成长林要叛国，可能需要你这边的协助。”
“成长林……要抓人吗？我立刻组织人手！”这种事杨武可不敢怠慢，不过却被张涵拦住了，“不是抓人，是放人。”
“放人？”
“对，你们最近在全力搜捕成严他们，交通肯定封锁的很严格，所以我要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走成长林。”
“他老子贪污他叛国，真他妈长江后浪拍前浪，为什么要放走？”
张涵阴险一笑，杨武知道他又在算计什么，“算了我不问了，我觉得我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才上了你这条贼船，你就说怎么做吧。”
这时传真机响了下，从里面出来几张a4打印纸，上面写着一些信息，还有成长林的彩色照片，张涵拿出来一并交给杨武，“就是这个人，通知下面，见到这个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绝对要保密，另外通知海口美兰机场的出入境管理中心，让他们密切注意日本籍的旅客。”
杨武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一会就去办，让他们注意从日本来的人不更直接吗？”
张涵摇摇头，不敢苟同，“你能想到的他们肯定都想到了，所以绝不会从日本直接飞过来，那样目标太明显，肯定是跳几步最后才跳来海南。”
“好吧，我们做警察的和你们国安没的比，那我就照你的意思去做。”
“嗯，还有，陈文清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杨武搬了把椅子坐下，张涵拿出烟扔给他一根，“是不是碰到什么问题了？”
“嗯，省委有问题的人还真不少，但都不是什么致命问题，至于那些大官，更是一个毛病也找不到，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就不可能冲到人家家里去搜，那些小鱼小虾就算清理干净，根不除掉以后还会不断出现。”
“上次不是从省书记齐明远的办公室搜到了十九根金条吗？”
“是啊，可那老家伙一口咬定是没收成严的赃物，还没来得及处理，渎职这点他倒是很痛快承认了，不过时间太短，从没收到被查到，只有不到24小时，无法进行处罚，而且成严他们跑了，那19根金条的来源也无法展开调查。”
说到这杨武明显很沮丧，“海口的小鱼小虾太多了，光是那些人就牵制了中央纪委和检察院的一多半人马，凭剩下的人就算全力调查，估计怎么也得个把月，总之我感觉真正的麻烦是这些琐碎的小事太浪费时间了。”
张涵望着窗外出神，最后做了个不得已的决定，“不行，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有利，可能等不到个把月他们屁股上的屎就会被擦干净，到时候谁也拿他们没办法，这样，你告诉陈文清，把那些小鱼小虾全放了，等抓了大鱼再找他们算账，现在把重心全力转移到省委省政府那边去，我会想办法为他打开一个缺口。”
杨武抽了口烟，好像很难办的样子，“陈文清这个人，怎么说呢，与他短短接触的这两天，感觉的出来人品不错，可也是个为了工作六亲不认的人，就是他亲爹贪赃枉法肯定也会被亲手送去检察院，怎么可能听我的话放人。”
“你去跟他讲清楚利弊关系，他绝对会听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
张涵无声笑了笑，“我比你了解他，他是个很理性的人，不要看他成天阴着脸好像家里死了人一样，就觉得很不好接触，其实只要符合逻辑的事，就算是他仇人提出来的，也一定会照做，只是不要试图跟他套近乎，否则会让他对你产生厌恶情绪，你们官场上那套是他最讨厌的。”
“你们认识？”
“算是吧，没多深厚的交情，但他很了解我，我也很了解他。”说完张涵把烟头从窗户弹出去，转身就要离开，头也不回对杨武道，
“我先走了，另外告诉陈文清等我电话。”
出了市局张涵直奔酒店，回到房间看到几人还在里面打牌，他们看到张涵忽然都不说话了，一个个聚精会神看着这边。
“喂，你们被狗咬了？盯着我干嘛。”
刚说完背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张涵余光一扫迅速转身躲开，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那只手臂反身背在肩膀上，扎了个马步气沉丹田一个过肩摔把对方凌空扔了出去。
“妈的谁啊，老子跟你有仇还是把你妹睡了，居然玩偷袭。”
地上的人捂着腰七扭八歪躺在那，不断发出哀嚎，
“哎呦，涵哥……你……你下手也太狠了！！”
张涵一听声音走过去在对方屁股上踢了一脚，“六子？装什么死，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