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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橘默甚至来不及去阻止,小奶酪已经小跑着去了门边,小手臂举起,用力的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门外果然站着厉靳廷。
白橘默没回头,只听见小奶酪一声激动,“厉爸爸!”
厉靳廷手里还拿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的应该是甜甜圈,将兴奋的小奶酪一边抱起,一边把甜甜圈递给她。
小奶酪一拿到甜甜圈,像是捧着珍宝一样。
“厉爸爸给奶酪买甜甜圈啦!”
小家伙抱着甜甜圈,被厉靳廷抱到沙发边,放了下来。
厉靳廷看了一眼坐在餐桌边面色沉静的小女人,走了过去。
白橘默忽然起身,吃饭的心情全部弄没了,她怔怔的盯着厉靳廷,勾唇反问:“厉靳廷,你开心了?”
白橘默冷冷瞥了男人一眼,转身离开,纤细手腕被他一把握住。
坐在沙发上摇着小脑袋吃着甜甜圈的小奶酪,晃荡着两条小白腿,白嫩肉嘟嘟的小脸蛋,咧开大大的笑,“妈妈快来吃甜甜圈,好好吃。”
白橘默看了女儿一眼,只轻声丢下一句,“奶酪自己吃,妈妈晚上不想吃甜的东西。”
将手腕子从厉靳廷大手里抽了出来,收拾了饭桌,进了厨房。
今天做的菜,她和奶酪一点都没吃。
她站在流理台边,深深叹息了一声。
厉靳廷迈着长腿,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厨房里。
白橘默一双清透的眸子,清冷的盯着男人的黑眸,“你进来干什么?”
厉靳廷步步紧逼,将她抵在坚硬的流理台上,双臂在她身边撑下来,禁锢着她的身体,“小白,你难道想让小奶酪一直没有爸爸?”
白橘默抿着樱唇,清冷的水眸直直对上他的眼底,“厉靳廷,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你忘得了我爸爸对你们厉家所做的一切吗?而我,也永远忘不了我母亲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我母亲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这么条人命,我们之间不相欠了,所以在两年前,在我跳海的那一刻,就该结束了。”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腕子,“两年前你是计划好了所有,认为假死就能摆脱一切?”
“是。”
这两年多以来,他甚至有时候绝望过,以为她真的死了,她连一个平安都吝啬给予他。
她到底……还是恨他。
白橘默心里抽疼,将手腕子用力从他带着薄茧的掌心中抽出来,她吸了吸鼻子,背过身,“你是奶酪的亲生爸爸,这点我改变不了,如果你执意今晚在这里陪奶酪,你可以睡客房或者沙发,明天一早,希望你能离开这里。至于以后,我希望你不要抢走奶酪的抚养权,奶酪一直是我带的,很多小习惯只有我知道,如果没有我在身边,奶酪一定不习惯。但如果你执意要抢走奶酪的抚养权,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厉靳廷,我不会退步了。”
“难道两年不见,你想跟我说的,就只有这些?”
她轻笑了下,听着男人清寒带着怒意的声音,好笑道:“厉先生还想听什么?”
男人一个用力,将她重重抵在墙壁上,后背,撞上坚硬墙壁,她疼的皱了下眉头,厉靳廷咬牙,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你明知道,我想听什么。”
厉先生,厉靳廷?
这就是她称呼他的方式?
曾经,有多缱绻温柔,如今,她的态度就有多冷淡冰霜,像是一把锋利匕首,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刺进了他心底最柔软的禁区。
她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扯了扯嘴唇,道:“奶酪晚上不能只吃甜甜圈,她正在长牙,甜食吃多了不好,这点,想必厉先生也清楚。”
言外之意是,下次不要再用这种甜食贿赂小奶酪了。
白橘默推开他,出了厨房,直接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小奶酪吃了一个甜甜圈后,小身子窝在柔软的沙发上,大眼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机屏幕。
白橘默走过去,将小家伙抱了起来,低头柔声问:“妈妈带奶酪去洗澡了,好不好?”
小奶酪的目光,还被动画片吸引着,不理会她。
白橘默叹息一声,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不早了。
“奶酪再这样,妈妈要生气了。”
小奶酪的大眼睛,这才眨了一下,目光看着白橘默,“妈妈别生气,奶酪跟妈妈去洗澡澡。”
……
白橘默帮小奶酪洗好澡时,自己身上也被溅了一身水,身上也湿了半截。
用小浴巾裹着小奶酪,抱到卧室里,帮女儿擦好身子后,涂了儿童无添加润肤露,帮小奶酪穿好棉质的卡通睡衣,将画画书递给小奶酪,“奶酪自己先看,妈妈洗个澡回来给奶酪读故事。”
“妈妈,奶酪想喝奶。”
白橘默点点头,“等妈妈洗完澡。”
……
白橘默进了浴室,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刚要进浴缸冲洗,浴室门忽然被打开。
一道挺拔的男性身影,直驱而入。
白橘默心惊了下,双手环抱着胸口,“厉靳廷!你进来干吗!”
白润小脸,鲜红欲滴,一直红到了脖子。
男人顺手合上浴室门,反锁,眼眸深邃一片,薄唇里淡定吐出两个字,“洗澡。”
白橘默窘迫至极,“我洗完你再进来洗!”
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身上黑色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壁垒分明的胸膛,渐渐敞开在眼底。
而他过分灼热深沉的目光,就那么笔直的审视着她,像是盯着猎物的眼神,要将她吃了一样。
白橘默咽了咽唾沫,见他没有罢休的意思,硬着头皮,抓过一边的衣服,遮挡住已经赤条条的身子,红着脸,结巴着道:“浴、浴室让给你了,我等会再洗!”
抱着衣服,都没穿好,便急匆匆的要跑出去。
这男人,哪里会这么容易的放过她,长臂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她光滑的后背,跌倒在他胸膛里,只听见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开腔,“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白橘默的身子,轻轻颤栗了下。
那只微凉,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探上她软白的腰肢,缓缓游弋着……
肌肤上,泛起一层层栗子。
白橘默挣扎着,小脸羞愤至极,“你干什么!放开我!”
可偏偏,那男人不知怎么这么厚脸皮起来了,在她耳蜗里呵着气,撩拨着,“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
这两年,他想她,想的快要发疯。
“不要……厉靳廷……奶酪还在房间里……不要!”
“奶酪在房间里,听不见。”
“……”
白橘默抱着衣服,上下遮着,厉靳廷的大手,一把扯掉她怀里那堆衣服,随手丢在地上,“你哪里我没看过,还害羞什么?不用遮——”
白橘默嘴角抽了抽,转眼之间,被他抱进了浴缸里。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下来。
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捉弄她……
这个澡,洗的可谓身心疲累。
白橘默无时无刻不提防着这个男人,生怕他过分的进犯,而厉靳廷,感受着那暌违两年多的娇软,全身忍到了快要爆炸。
他黑着俊脸,将她抵在浴缸里,丧失了一切理智,低头,狠狠吻住她的粉唇。
他只想吻她,抱她,要她,哪怕此刻在他怀里的她,有多不情愿。
白橘默挣扎着,小手推搡着他,“厉靳廷……你放开我!”
“不放!”
白橘默张嘴咬他,可这男人丝毫也没有因为吃痛而松开她一点,今晚,像是笃定了要做这件事一样。
她无法想象,她不在的日子里,他到底有多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