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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萧虑衡并不是半月之前的那个‘他’了，现在的他，对乔以舒并没有那么浓烈炙热的感情。
他不愿意为了她，去牺牲萧家的产业。
至于心底的那几丝不甘，他倒是还压制的住。
“只要你现在说，永远放弃乔以舒，那么……”
萧虑衡的脸色有点不太对劲，他沉默了半晌，最终把掀开的扑克牌又一次翻到背面。
他，弃权了。
瑰丽的唇瓣张张合合，“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你想要，就自己留着吧。”
凳子腿在地板上刮出极为刺耳的响动，他站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扯松着颈间的领带。
“等等。”
段崇凛的声音又在他的背后出现，“萧二少似乎没听明白我说什么，那我就再重复一遍好了。”
“我要你亲口说出，放弃乔以舒这几个字。”
“怎么？萧二少想反悔？”
段崇凛嚣张起来，那是真嚣张，谁要是被他逮住了三寸，可就只有哀求的份儿了。
萧虑衡凤眸半眯，倏地转过身，直勾勾的对视上乔以舒的杏眼，几乎是一字一顿道：“我萧虑衡，愿意放弃乔以舒。”
萧霆钧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哎呦着缩回了沙发。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可算是栽了。
“够了吗？”
段崇凛也站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西装外套，“萧二少请便。”
乔以舒还是愣在了当场，她的脑海中仍然残留着刚才萧虑衡那张艳绝的面庞，残留着之前他所有表白示好的画面。
那一瞬间，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飞走了似得，速度快的，她自己都抓不到。
“段崇凛，你TM疯了？”
众人循声看去，但见萧霆钧掀开了刚才他们对阵的四张扑克。
明晃晃的，萧虑衡的牌面，活生生比段崇凛的牌面大了三个点不止。
“你真是……”
萧霆钧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旋即跟上了萧虑衡的脚步，同他双双消失在赌场内。
“你想过萧虑衡万一不中圈套的时候，该怎么办吗？”
段崇凛替她挽起碎发，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往上一抬，“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万一，只有赢。”
乔以舒抿着唇瓣，借用萧霆钧的话讲：“疯子。”
他松开手，转眼又搂住了她的肩膀，“谢谢夸奖。”
……
萧虑衡步履蹒跚的走在长廊里，一手抓着胸前的衣料，一手扶着墙壁，看起来摇摇欲坠似得。
“虑衡！”
萧霆钧疾走上前，将他搀住，神色紧绷的问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在我昏迷期间，‘他’又出来了是不是？”
那个他厌恶的，嫌恶的，第二个人格。
“他爱上那个女人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萧虑衡艰难的喘息着，他双腿一软，径直半跪在了地上，萧霆钧伸手一拉，居然还没拉动。
他的凤眸里氤氲着潮湿的雾气，漆黑的瞳仁宛若子夜寂静的天幕，星芒散碎。
“我先扶你回房间休息。”
萧霆钧岔开话题，跌跌撞撞的把萧虑衡从地上扯了起来。
他的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像是被某种东西抽空了体力一样，非常虚弱。